幕後總裁:好孕媽咪1+1 也許我們早就認識 第三百七十四章
    司徒燁冷冷地回應著,他打開了大鐵門,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車前,拉開了車門,然後回身看向了陳以笙:「我一定能將心童帶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這件事我也很難過,也許能幫到心童。」

    陳以笙來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司徒燁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憤怒地要將他拉下來,陳以笙無奈地冒出了一句話。

    「我有朋友的電話,沒有我,你聯繫不到他的,他知道心童在哪裡?」

    「你真是個混蛋,坐穩了!」

    司徒燁鬆開了手,凶悍地瞪視著陳以笙,然後抬腿坐進了車裡,一腳油門,車子瘋了一樣衝了出去

    陳以笙嚇得渾身發抖,他愣愣地看著司徒燁,真是不要命的男人,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也許只有司徒燁才是真的深愛著水心童,其他人只是迷戀心童的美色而已。

    沒有直達康塞普西翁市的航班,他們必須從聖地亞哥輾轉到康塞普西翁市。

    買好了機票,司徒燁和陳以笙在機場耐心地等待著,司徒燁的手一直在抖著,他看著陳以笙手裡的手機,已經打了幾遍了,還是沒有那邊的消息。

    「打通你朋友的電話沒有?」

    「暫時沒有,再等等……好像地震引發了海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遇難了。」陳以笙焦慮地說。

    「繼續打,打通為止!」

    司徒燁憤怒地吼著,他難以想像心童無助的樣子,她一定很痛苦,也許被救了,也許受傷,也許……他不能幻想那些可能的景象。

    司徒燁萬分懊悔和自責,在海島上,他不該那麼魯莽,假如他能耐心地等待DNA鑒定結果,而不是經不住誘惑要了她,她也不會隻身離開夜鶯島,遠離了他。

    心童在躲避這段感情,躲避他。

    司徒燁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現在怎麼懊悔也來不及了,水心童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上了飛機,電話也沒有打通,飛機上不能繼續打電話,陳以笙只好放棄了,打算到了智利再打。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飛機到達了聖地亞哥,出了機場,意外的,陳以笙的朋友手機打通了,接通電話後,聽到了朋友的敘述,陳以笙整個人愣住了。

    「心童呢?」司徒燁追問著。

    「學院的公寓倒塌了,警察正在搜尋,她在公寓裡,暫時沒有找到……」

    陳以笙臉色蒼白,他以為心童可以逃脫,想不到後果如此嚴重。

    「出租車,出租車!」

    司徒燁什麼也聽不進去了,他一貫的沉穩不見了,他伸出了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停在了司徒燁和陳以笙的身邊,打開了車窗,詢問他們要去哪裡?

    司徒燁用英語說明自己的要去的地方,司機一直搖手說,那個地方餘震很多,他不能冒生命危險前去的。

    司徒燁拿出一大疊鈔票遞給司機的時候,司機張大了嘴巴,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車門。

    陳以笙其實也心有餘悸,餘震也很危險。

    「他不去了!」

    司徒燁進入了出租車,直接關上了車門,在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陳以笙是多麼的怕死。

    「等等……」

    陳以笙咬了咬牙,開了出租車的後門,坐了進去:「不要把我想得那麼怕死!」

    「你似乎也沒有那麼勇敢,開車,司機!」

    司徒燁冷冷地笑著,那種笑無比的輕蔑。

    陳以笙覺得很沒面子,尷尬地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出租車以最快的速度出發,在兩個小時後,進入了地震後的康塞普西翁市區。

    路變得越來越難走,很多公路已經塌陷了,行走的過程,經歷了幾次劇烈的搖動,快接近學院的附近時,因為那裡距離海邊太近,司機說什麼也不走了。

    扔下了錢,司徒燁和陳以笙下了出租車,再次撥打了那個電話。

    電話裡的人告訴他們,水心童已經被救出來了,只是受傷嚴重,正在被送完最近的醫院。

    康塞普西翁宗教臨床醫院是當地最大的醫院,由於受到地震的影響,醫院主樓部分倒塌,其副樓成為救治傷員的臨時場所。

    自地震發生後,該醫院接收了約300名傷員,其中就有時裝學院倖存的學員和老師。

    司徒燁和陳以笙沒有可以代步的工具,只能跑步前進,當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見到了那位時裝教授,他也受傷了,不過不是很嚴重。

    「水心童現在狀況不太好,她需要輸血,可現在到處都是傷者,他們都需要血庫裡的血,她必須等待……」

    需要輸血的人,如果等待,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燁瘋了一樣衝了進去,他看到了水心童,她躺在一個簡陋的擔架上,完全昏迷了,灰塵混著血跡,她失去了往日的光鮮和耀眼。

    司徒燁幾乎不敢相信,那是他的心童,他不忍傷害,不忍扔下的女人,她的身體受到了重創,奄奄一息,而他對此卻無能為力。

    一個護士在照看著心童,幫助她在止血。

    司徒燁走到了心童的身邊,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髮絲,她的臉色很蒼白,身體多處受傷,雙目緊閉著。

    「你是她什麼人?」護士詢問著。

    「我是……」司徒燁尷尬了,他是誰?她的丈夫,還是哥哥?

    「這位女士流了很多血,正在調集血庫裡的血……或者尋找和她血型相同的志願者,但是現在人手不夠,怕要來不及了。」

    護士幾乎沒有聽完司徒燁的話,就急於說出了心童的狀況。

    血,她需要血……

    司徒燁看向了護士,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麼身份了,心童的哥哥……

    司徒燁撫。摸著心童的面頰,她美麗會繼續下去,不會就此枯萎。

    「用我的血……」司徒燁低聲地說。

    護士和陳以笙都愣住了,特別是陳以笙,他覺得有點納悶,司徒燁為什麼這麼肯定他的血就能用呢?

    「我知道你救水心童心切,但是也不至於……太荒謬了,也許並不匹配……」陳以笙說。

    「我是她的哥哥……」

    司徒燁一字一句地說著,心都在滴血,他真的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現在,他多麼希望他就是心童的親哥哥,這樣他的血就可以救了心童。

    陳以笙整個人都傻了,他愣愣地看著司徒燁,好像司徒燁是個外星人一樣,哥哥?太荒謬了,他和水心童明明是夫妻關係?

    「你不是急瘋了……哥哥?你太能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給我驗血,所有這些人,我是最有可能提供她血液的人。」司徒燁堅定地說。

    護士一聽好像看到了希望,高興地說:「太好了,趕緊進入醫務室,我做一下配型,如果沒有問題,馬上給她輸血。」

    在陳以笙不解的目光中,司徒燁艱難地離開了心童的身邊,跟隨著護士進入了簡陋的臨時醫務室,看著被吸出的血液,司徒燁暗暗地祈禱著,一定要是同樣的血。

    曾經無數個期盼,他和心童沒有血親關係,此時他的思緒偏向了那個事實,心童是他的妹妹,毫無疑問,那會是事實。

    走出了醫務室,司徒燁回到了心童的身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頭無奈地低垂著,聲音低得連他自己也聽不出來。

    「你一定要堅持住……」

    水心童仍舊沒有反應,公寓在地震中倒塌的一刻,她竟然那麼的不捨,無論怎麼躲避,她還是無法忘卻司徒燁,失去意識的前一分鐘,她還幻想著和司徒燁、孩子在一起的情景。

    「你真是殘忍……心童……」

    司徒燁的鼻子酸楚,男人不易輕彈的淚水滴落下來,在心童的面頰上流淌了下去。

    陳以笙走到了司徒燁的身邊,仍舊滿心的疑慮,哥哥?他真的是心童的哥哥?如果那是真的,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水心童會悲痛地離開夜鶯島,隱藏在這個城市裡。

    氣氛異常的沉默,又有被發現的傷者抬了進來,每個人都在痛苦的呻吟著,祈禱災難早點結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那個結果就要出來了,司徒燁突然感到一陣窒息……

    二十分鐘之後,一名男性醫生從醫務室走了出來。

    「搞什麼,誰是司徒燁?浪費時間。」

    男醫生滿臉的疲憊,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睛了,地震之後,他必須堅守崗位,很多處於痛苦中的人需要他。

    司徒燁站了起來,看著那位醫生,他期望能馬上給心童輸血。

    「我的,我是這個女人的哥哥……」

    「你要是她的哥哥,我也是你的哥哥了,真是胡鬧!快點調集血庫裡的血,再不輸血,就沒有希望了。」

    男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開始搶救另一個受傷的男人了。

    血液不匹配,他和心童根本不是兄妹關係,司徒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的眼裡都是淚花,目光之中,他看著心童蒼白死灰的面頰,她需要血……可他卻不是她的哥哥,這是不是最殘忍無奈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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