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總裁:好孕媽咪1+1 也許我們早就認識 第二百四十五章 誰為他哭泣
    水心童看到了刀片的鋒利,殺氣刺激著她的心,可同時,她也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噹啷」一聲,刀片掉在了地上,她無力地坐在了浴缸邊上。

    水心童穿上了衣服,離開了臥室,下樓,坐在了院子裡,一直坐到了天亮。

    司徒燁確實喝了很多,他怎麼回到的別墅都不知道,他的心情很沉悶,那個孩子的聲音讓他浮想聯翩,甚至奢望,聽到的是自己兒子的聲音。

    清晨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沒有脫衣服,衣衫不整,西裝上都是褶子,一定是昨夜回來倒頭就睡了。

    心童不在身邊,床上有著絲絲的血跡。

    「心童!」

    司徒燁坐了起來,頭仍舊很痛,他奮力地捏住了額頭,回憶著昨夜回來的情景,依稀的他想了起來……

    目光再次看向了床單上的血跡,司徒燁馬上跳下了床,他環視著房間,心童不在臥室裡,他走進了洗浴間,看到地面上的刀片,還有幾滴凝固了血滴。

    「心童!」

    司徒燁感到頭轟的一聲,他對心童做了什麼?他強要了她,而且……

    在海島上,他犯過一次那樣的錯誤,讓心童鮮血淋漓……

    他昨天喝的太多了,也十分痛恨心童曾經的那些背叛,所以……為什麼地上會有刀片?心童在哪裡?衝下了樓梯,他看到了客廳裡的馬克。

    「水小姐呢?」

    「院子裡呢……」

    馬克輕輕地指著院子,司徒燁順著馬克的手指看去,在院子里長椅上,水心童倚在上面,還沒有醒來,長髮隨風飄揚著,身上蓋著一個小毯子。

    「昨天夜裡,她就在這裡了,我給她蓋了毯子……」

    終於放心了,司徒燁漫步地走到了心童的身邊,發現她睡得很熟,一定是昨夜坐在這裡,清晨才睡熟了。

    水心童被鳥兒的鳴叫聲吵醒了,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她身邊的司徒燁,不由得縮了一下身子。

    「怎麼睡在外面?」司徒燁輕聲的問。

    真是貓哭耗子,水心童冷漠地看向了他,又將目光收了回來,雙腳抬起,她抱住了膝蓋,一聲不吭。

    「我看到浴室的地上有刀片……我以為……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害怕你想不開……」

    「我想不開的時候很多,多少次,我都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昨天晚上,那枚刀片是給你準備的。」

    水心童冷漠地看向了他,死她並不害怕,怕的是她死後,那些哭泣的聲音。

    如果司徒燁死了?誰會為他哭泣?

    「為我準備的?」

    司徒燁站了起來,臉上的關切漸漸的凝結了,心童說的太有可能了,她恨著他,沒有一刻減少。

    「如果你再那樣粗暴的對待我,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讓我鮮血淋淋,我就殺了你,我發誓。」

    水心童咬緊了牙關,痛恨地說。

    「七天之後,你想有這樣的機會,也不可能了。」

    司徒燁俯下身,連毯子和心童一起抱了起來,向別墅裡走去:「好好休息,不然你會生病的,這七天,我希望你能優雅地表演到最後。」

    表演?水心童茫然地看著司徒燁,真希望七天之限馬上到來——

    水心綾一直躺了很久,早上才醒了過來,她的身子還是不舒服,消炎藥沒有改善她的狀況。

    費振宇已經回來了,他倒了熱水端到了心綾的面前,伸手摸著她的額頭。

    「你發燒了,喝點水,然後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

    水心綾一把抓住了費振宇的手,悲傷地說:「我只是感冒,振宇,我想和你談談。」

    「等你好了,我們就辦理離婚手續,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我不會打擾你的。」

    費振宇將手掙脫了出來,走到了窗前,眉頭緊鎖著。

    「振宇,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現在很難過……」

    「我們除了離婚別無選擇。」

    「振宇,我會改好的,你讓我對小澤好,我沒有做到,從現在開始,我要像親生媽咪一樣疼他,你讓別說心童的壞話,我不說,我向你保證……你別和我離婚,我會受不了的,如果你和我離婚,我會難過死的,你也不希望我有事的……」

    水心綾不斷地說著,中間也不停頓,她緊張、慌亂,不知道離開了這個婚姻,她還剩下什麼。

    「心綾……」

    費振宇的心軟了,看到水心綾躺在床上,燒得面頰緋紅的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不要離婚!求求你……」

    「讓我考慮一下,等你病好了再說。」

    費振宇有點妥協了,假如心綾真的能對小澤和心童拿出愛心來,他還怎麼堅持離婚,畢竟她是心童的姐姐。

    水心綾總算鬆了口氣,下一步就是找到那個男人,雖然一次不成,總有成功的機會,但是這次,她不會再喝得酩酊大醉了。

    大海邊。

    漁民將新打來的活魚送到了藍色的別墅,馬克高興地接了過來,今天的晚餐是紅燒海魚。

    司徒燁今天似乎很有興致,他幫助馬克收拾魚,兩個人有說有笑,馬克對主人的那種緊張樣子也消失了。

    水心童睡好了,下了樓,聽見了廚房裡的聲音,漫步走了過去,很驚愕地看到司徒燁正在做菜。

    「今天有口福了,先生親自下廚。」

    司徒燁竟然也會做飯做菜。

    不過司徒燁的廚藝確實不錯,水心童雖然沒有胃口,也吃了很多,餐桌上,司徒燁慢慢將魚肉送入口中,目光一直盯著心童。

    「你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難以下嚥。」

    「怎麼會?我覺得秀色可餐。」

    原本有滋有味的飯菜,現在索然無味,水心童吃了一些,就放棄了,她站了起來,向別墅外走去,黃昏的空氣不錯,她想到海邊逛一逛。

    司徒燁放下了餐具,喝了口水,隨後追了上來。

    「我不會逃走的。」心童淡笑著。

    「我不是怕你逃走,而是繼續我們的故事。」

    「我不想再停了,你的故事根本就針對我!」水心童回過了頭,開始抗議。

    「是因為你喜歡對號入座的結果,我可以沒有那麼說。」

    大手抓住了心童,向海邊走去,就算心童不想聽,她必須跟著他了。

    「那個小女孩兒在醫院被救活了,卻沒有了媽媽,週三照顧不了那個孩子,就交給了一個朋友的妻子幫忙撫養。」

    司徒燁開始了他的故事。

    恍惚之間,水心童想到了海島的一幕,司徒燁對於妹妹這個字眼兒十分敏感,難道……

    水心童搖了搖頭,這只是個聽起來逼真的故事,不是真的。

    司徒燁說的輕描淡寫,慘劇被他的語氣淡化了許多。

    「週三不甘心,找李四的老婆質問,傷心傷情,激動之餘他用刀刺向了李四的老婆,李四報警了,週三被關進了監獄,因為輕傷害被判刑兩年。」

    「週三進了監獄,他的孩子呢,一個男孩兒,還有一個還是嬰兒的女孩兒……」

    「週三的家沒有了,債台高築,他的孩子因為沒有人撫養,全被送進了孤兒院,包括那個還小的嬰兒……」

    故事似乎就這麼結束了,水心童覺得心裡有種難言的鬱悶,只是盜取一個文件而已,怎麼會導致這樣嚴重的後果。

    「真是可憐……」水心童呢喃著。

    「從你的嘴裡說出這幾個字,真是可笑……」司徒燁冷冷地諷刺著。

    「喂,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沒有同情心嗎?至少……作為局外人,我可以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可惡,就知道他說故事的過程,會對心童含沙射影。

    「哼,那可要多謝你的同情心了。」司徒燁冷哼了一聲。

    「當事人又不是你,用不著你謝謝。」

    水心童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故事還沒有結束,李四用拿到二十萬做了生意,在那個競爭對手的幫助下,漸漸地發家了,他有了自己的實體和家業,人也精神了許多,和老婆一起出入上流社會,儼然一副高傲的嘴臉,卻掩飾不了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

    「週三呢?他兩年出來沒有找自己的孩子嗎?」

    「週三出來了,他首先到自己妻子的墓碑前懺悔,又到孤兒院尋找自己的孩子,可惜,他的兒子因為不能忍受家庭的變故,心理落差太大,從孤兒院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小嬰兒早早就被領養了……」

    「週三一定是絕望了。」

    「週三想默默地尋找孩子,卻一點音訊也沒有,絕望的他痛恨李四的無情,他偷偷地潛入了李四的家,當晚只有李四的老婆在家……」

    「他殺了她?」

    水心童心頭一震,被欺騙的滋味兒不好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沒有,他下不了手,在李四老婆的淚水中,他離開了,第二天,有人在海灣發現了他的屍體……」

    「屍體?」

    水心童面色蒼白,良久耳邊都只有海風的聲音,故事現在可以完結了吧,如果要編造下去,應該是那個失蹤的小男孩兒的故事了。

    抬頭望去,司徒燁已經走得很遠了,高大的身軀因為距離的拉遠,而顯得有點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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