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妝艷抹下的葉雅雯，與真人有較大的出入。
她平日素顏居多，而莫小言出門前必定化妝，所以從前還不怎麼覺得。
對照莫小言此刻，真的有點像。
「雅雯，你看看，我們還挺像的。」
接過莫小言遞過來的相薄，望著坐在面前的她。
「是有點像呢，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但不是太像，你看鼻子，你的鼻子比我高很多。但是輪廓有點兒神似，好神奇。」
葉雅雯傻傻的回應……
像，確實像，卻又不完全像。
莫小言挑了一張照片後，告辭離去。
夜間回家，莫家兩老全在客廳，她若無其事的吃完飯，然後回到房間。
上次已經將左思琴的翡翠近距離拍了相片，這時候拿出來比對。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何止是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光從外表上看起來完全一樣，無論是材料還是手工，連紋路都相同。
莫小言曾有想過直接收集葉雅雯的頭髮，然後和母親的頭髮一起拿去配對驗DNA。
但是這樣做，過於草率。
如果事實一下子擺在眼前，她該如何收場？
畢竟到底是不是跟自己所想的那樣，還有待考察。
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那才是最關鍵的。
萬一，一切只是巧合呢？
對著相片搖搖頭，這天底下，哪來那麼多的巧合。
既然有她的照片，那就用另一種方式來提醒母親好了。
第二天，莫小言出門得早，把相片丟在客廳地板上。
如果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只是她不小心弄丟的。
剩下的，見步行步好了。
今天有鐘點工在做衛生，左思琴也沒事要外出。
從房間出來，就坐在紅木沙發上品著茶，看著報紙。
「太太，我早先收拾客廳時，撿到一張照片，不知道是你們誰遺留的。」
一個鐘點工想起這件事，隨口提醒左思琴。
「知道了，放在哪？」
「在裝飾櫃的那邊。」
放下報紙，左思琴捧著茶杯走過去。
拿起相片一看，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碎片落得滿地，她手有點抖顫。
這？
「太太，你怎麼了？」
聽到有玻璃的聲響，鐘點工急忙跑了過來。
「沒事，你收拾吧！我有點疼，要回房間休息一下，相片的事，誰也不許提起。」
在房間躺下，左思琴望著那塊月亮翡翠，還有古裝打扮的女孩。
眉目之間的神情，太像了。
她聯想起之前翡翠無故消失又回來的事情，還有今天的相片掉在客廳。
看來，這些都不是剛好湊在一塊的，而是人為。
莫小言究竟發現了什麼？
她是不是故意拿這張相片來提醒自己？
左思琴腦裡盤算了許久，最後她將相片放進櫃子裡。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既然她還沒有直接來問自己，那一定還只是在猜測。
過去了那麼多年的事，如果要揭開，那自己又該情何以堪。
左思琴不願意，也不想提起這件事。
要是讓外人知道，她雍容華貴的背後，有這樣的不堪。
那要她以後如何抬得起頭？
左思右想，撥通了莫曉峰電話。
她第一句話，便是鎮定的交代。
「小言好像發現了什麼，拿東西來試我，不管怎樣，我希望這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不管她怎樣試探你，你也不准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