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傾古今 第2卷 太子中計
    一揮手,他道:「擺駕禮佛堂!」想到蕊菱,他就不由得想起雪海夫人,自從那夜望月樓事件後,被關軟件,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雪海夫人見他進來,也不說話,就靜靜敲著自己的木魚。

    龍駿巖也習慣她的冷淡,太監為他盛上一碗粥,他緩緩吃一口,道:「雪海,不嘗嘗血燕的味道?」

    「面對你這種人,我食髓無味。」雪海夫人冷哼一聲。

    「這可是蕊菱帶進宮來的……」龍駿巖輕輕一句話,果然,看見她神色稍微有變化,嗤笑:「你們,還不快為夫人盛一碗?」

    雪海夫人也便坐下,她吃的又豈是血燕?

    不過是女兒的心意而已。

    皇后走在回鳳鸞宮的路上,滿是不安,自己的行動居然被發現?甚至,皇上下了狠話,好似已經有幾分討厭自己的意思,討厭……

    這兩個字,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無疑是死罪。

    她之所以能當上皇后,也是因為當初謀害六皇子的一場陰謀,他們之間,說白根本沒有感情,只是互利關係,而對方,卻是她的親生女兒。

    一旦他真的動怒,倒真的可能翻臉不認人!

    就算兒子是太子,古來兒子當儲君,娘親卻被關入冷宮受罪的,豈在少數?

    她皺眉,連忙朝宮女吩咐道:「快,去東宮請太子殿下!」

    宮女領命而退,皇后走入鳳鸞宮。

    卻被一把匕首抵上脖頸,皇后冷靜地道:「你們是什麼人?」

    「別出聲,不然死……」楚狂生在一旁拍著紙扇淡淡輕笑,使個眼神,血衣死士當即把皇后往簾帳後邊帶,又留下兩個早已經準備好的人。

    兩人,一人穿著錦繡龍袍,一人穿著鳳披霞冠。

    所以,當龍旭堯來到鳳鸞宮時,在窗口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父皇母后正在商議,假龍駿巖道,「皇后,朕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立連曦為太子為妙!」

    「那旭堯呢?」假皇后不冷不熱地問道。

    「這個逆子,居然敢仗著太子身份,四處強搶民女,牽扯及多宗命案,這回朕非處斬了他不可!」假龍駿巖面色鐵青,佯裝勃然大怒,一拳拍得桌子乒乒作響。

    龍旭堯在外邊看得大驚失色。

    怪不得母后那麼著急召自己入宮,原來是要興師問罪,想自己雖貴為太子,卻也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父皇如此生氣,自己一定是要被廢黜了的……

    不行,廢黜太子之位,自己以後還怎麼生存?沒有人巴結,沒有人奉承,也便沒有辦法再看見哪個女人喜歡就搶回來,這樣教他怎麼活!

    正想著,不小心推動一下窗簷,假龍駿巖赫然起身:「是誰?」

    龍旭堯害怕被抓起來問斬,匆忙轉身逃離,一路上撞到宮女太監也是二話不說,只是急忙往別處跑,時不時還回頭望一眼鳳鸞宮。

    跑得氣喘吁吁,幸好父皇母后沒有追上來,不過,逃得了一時,難道逃得了一世?

    不行,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自己還沒享用夠,自己不能被廢!

    憑什麼立連曦為太子?

    自己不單要做太子,還要……做皇帝!

    *

    春風時節,暖意襲人。

    已經進宮半個月,蕭亦茗遲遲沒來,不過她也跟靈淵落得個自在。

    「娘,再高一點,再高一點……」靈淵在一旁拍著手,歡快地叫著。

    「太高風箏是要飛走的。」龍蕊菱輕輕一笑,卻也是舒展舒展了線頭,讓風箏飛得更高更遠,她也憧憬風箏能海闊天空,無拘無束的生活。

    蝴蝶狀的風箏,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手中卻倏地一鬆,線,斷了!

    靈淵開始不依不饒地叫起來,龍蕊菱也拿她沒辦法,哄著道:「我去叫侍女再拿個來。」

    「不,我就要那個,娘你去撿嘛,去撿嘛!」靈淵倔強又撒嬌地說著,指向那個風箏掉落的地方,龍蕊菱微微皺眉,應該是養心殿。

    看一眼周圍,秋月四人都被她打發走,真是自討苦吃,龍蕊菱無奈地道:「好吧,娘這就去給你撿,你乖乖坐在這兒別亂跑,知道嗎?」

    「娘最好了,快去快去!」靈淵嘻嘻一笑,龍蕊菱白她一眼,轉身即走。

    養心殿。

    風箏掉落在殿門前一棵樹上,龍蕊菱就算趕到,卻也真的沒辦法拿下來。

    正望著風箏無計可施,一襲紫袍遽然閃過,縱身輕易地取下枝頭的風箏,也看不見鐵面之下的笑靨:「你也玩這種幼稚玩意?」

    「謝謝。」接過風箏,龍蕊菱微微一笑,「鐵面,這陣子怎麼沒見你來找靈淵玩?」

    鐵面男子皺一皺眉:「皇上染上重病,我正幫他四處找郎中醫治,沒什麼空。」

    「父皇病了?」龍蕊菱神色一驚。

    隨後聽鐵面說,龍駿巖也不知是從幾時起染上的風寒惡疾,只知道,御醫一個又一個地進入寢宮養心殿,接著束手無策而出,皇上漸不早朝,終日臥床龍榻之上,朝中事物全交由丞相祝壽攝政打理,奏折則由太子龍旭堯代為批閱,病之嚴重,由此可見一斑。

    龍蕊菱眉頭微微蹙起,父皇病了,自己卻不知道?而且一病就是半個月,看來情況不妙,未必就是風寒之症,對外保密,也不過是在掩人耳目。

    他對自己不仁,自己難道真能對他不孝?

    鐵面走之後,她猶豫一會兒,終究踏步進入養心殿。

    「父皇……」龍蕊菱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龍駿巖,心揪成一團,之前看到他時,還是生龍活虎的模樣,器宇軒昂,如何突然就變成這般?

    真的,是風寒?

    龍駿巖見她便要起身,咳嗽加劇,龍蕊菱連忙走近去扶,卻被他一巴掌扇開!

    龍蕊菱捂著紅痛的臉頰,不明所以,龍駿巖也似是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話,只能是一陣又一陣的咳嗽,支支吾吾:「你,你……」

    「皇上,大事不好!」太監急匆匆闖入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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