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傾古今 第2卷 白衣遭拒
    看見她難過,蕭亦茗一時也心軟下來,三兩步走近把她摟入懷裡。

    「對不起。」他微微的一歎息,凝望著她:「是本王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復國,等同是要殺死你父皇,確實是讓你夾在中間很為難……」

    龍蕊菱目含清淚,道:「別復國,好嗎?」

    她幾近哀求的口吻,令蕭亦茗心中一痛,沉默良久,揚起一抹薄涼的笑:「好,蕊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別傷心,不復國就不復國!」

    他說的風輕雲淡,卻彷彿下定重大的決心。

    龍蕊菱露出欣喜之色,反抓著他的肩膀:「你是說真的?不要那個皇位。」

    「對,不要了,我一直把復國當成是我生命的全部,但,現在我的一切是你,全是你……」蕭亦茗動情地說著,目光款注深情。

    龍蕊菱為之喜悅,他大掌攀上她的羅裙陡然一把扯掉,覆上把她壓在身下,吻,不由分說地直落:「我答應你蕊兒,一些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就帶著你歸隱,留在朝堂始終不會安穩,這麼多年我也已經累倦,我想跟你,躲起來過雲卷雲舒的生活,好不好?」

    龍蕊菱點頭,笑臉不由得揚起一抹笑顏:「如果真的能那樣,就太好了!你肯放手的話,就算我是汴亓的公主,父皇也一定能放我走的。」

    「我們就躲到深山裡,遠離鬥爭,日出賞日出,日落觀日落,生一群小寶寶圍著我們轉,多幸福……」她臉頰泛紅,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蕭亦茗沒有說話,只是著急進一步的掠奪。

    蕊兒,你真天真。

    「不要了!」龍蕊菱及時阻止他的動作,羞怯地道:「現在是白天呢……」

    「你的意思是要等晚上?」蕭亦茗勾唇邪邪一笑,邪肆的鳳眸微挑,滿含笑意。

    「我想去繼續看梅花。」龍蕊菱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起了身,匆匆理好衣衫,他每一次都能把自己扯得亂七八糟,真不害臊。

    蕭亦茗點頭,道:「本王陪你吧,我去吩咐置酒梅林。」

    隨之起身,一襲玄袍翩然離去。

    出門之際,卻正對上楚狂生的目光,他冷笑,「太子爺,這麼做公平嗎?」

    「事情準備得如何?」蕭亦茗別開他的話,淡淡地道。

    「白衣並不認為,計劃中需要利用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勸你盡快收手!」楚狂生前所未有的動怒,雖然很淡,卻也是真的怒火中燒。

    蕭亦茗為之皺眉,淡淡地轉身,離去。

    龍蕊菱一人理著凌亂的衣服,更為尷尬,連忙穿好之後也出房門。

    迎面卻撞上楚狂生一襲白衣,「白衣?正好,我們一起去賞梅吧,蕭亦茗也去。」龍蕊菱臉上洋溢著很幸福的笑靨,明媚動人。

    楚狂生凝眉,這麼動人的笑,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她臉上吧?

    她在開心,很開心,但,他又何嘗不為她痛心……楚狂生想了想,終究道,「蕊菱,我想告訴你,蕭亦茗是騙你的,他根本不可能為你而放棄一切!」

    龍蕊菱笑意減少幾分,不明白,白衣為什麼要詆毀他?

    楚狂生切聲道:「主意是我出的,我知道!他這麼做,為的只是利用你得到大殿下手中的三十萬兵權,他對你的好,都是假象,假象……」

    「夠了!」龍蕊菱有點微怒,笑意凝固:「白衣,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矛盾,但我不許你這麼說他,那些都是過去,他答應過我會為我放棄天下的。」

    「是嗎?」楚狂生冷笑。

    「蕊菱,別怪我話說得難聽,你是高看自己,還是太高看他蕭亦茗?你真的以為,長達九年的策劃,九年的隱忍,九年的蟄伏,他九年來所遭受的種種苦難折磨,真的能因為一個愛字放棄?別傻了,事情至今已經牽扯到太多太多,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龍蕊菱怒了,也不理他再說什麼,轉身即走。

    楚狂生皺眉,凝望著遠去的紅色背影,忽然道:「龍蕊菱,我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你,我可以為你放棄我畢生的理想,只要你跟我走。」

    龍蕊菱聞言怔住,重重一震!

    一襲白衣緩踱到她身前:「記不記得,你剛嫁到王府的時候,彈奏那一曲梅花三弄?」

    「那一曲,是我此生聽過最美妙的琴聲,哪怕天橋遠隔,我卻一直都關注著你,我不願你受半點傷害,蕊菱……」口才再好的楚狂白衣,此刻亦是結巴起來。

    龍蕊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與此同時,一道冷冽的寒線迸射而過,瞪在楚狂生身上:「白衣,動情了呢?」

    「楚狂白衣一見姑娘,便傾心,二見姑娘,已忘情,三見姑娘……只願不負相思意!」楚狂生明擺著挑釁蕭亦茗,當著他的面告白。

    龍蕊菱已經頭痛起來,蕭亦茗更是滿臉黑線,會念詩,很厲害?他走過直挽著龍蕊菱的手,淡淡地走開:「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賞梅,我們快去吧。」

    跟楚狂生的目光相交接,眸底閃過一抹寒意。

    楚狂生不放棄:「蕊菱,你還沒回答我!」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好朋友而已……」龍蕊菱有點不忍心地開口。

    拒絕如此一個世間少有的奇男子,她,何德何能?不過,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在某些事上,愛恨必須分明,長痛不如短痛!

    楚狂生茫然,望著一雙璧人遠離自己視線。

    梅林,涼亭之中,早已經置上珍饈美酒。

    蕭亦茗有點小得意,畢竟自己在她眼中勝過白衣,但,同時又有一點兒擔心,他望著她明媚的俏臉,道:「蕊菱,你對白衣什麼感覺?」

    「呃……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龍蕊菱有點鬱悶。

    「本王跟白衣十五歲就認識,一起長大,九年來卻從沒有看過他這樣子。」蕭亦茗淡淡地開口,「他是孤兒,所以對憂傷敏感,一直喜歡笑,但,在見到你之後,他卻變得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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