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直不說出來,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
「理由很簡單,你們以後完全可以在一起。」
「那你呢,原來顧慮姐姐,現在沒有一點後顧之憂,你們有理由順理成章。」
「你不覺得我們有隔閡嗎,我一直不告訴你就是想給我們一些時間,能不能創造一個空間,可我想錯了,覺得我們走不到一起;所以現在跟你說還不晚,你就好好珍惜劍鋒好了。」
「可笑,自己的愛可以用來讓。」
「這不是讓,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長,有感情基礎,你們才是名正言順。」
「有基礎,什麼基礎,我是機器還差不多。」
「怎麼這麼說,你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
「是開心,但有陰影。」
「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沒關係,我問你,你難道不喜歡劍鋒,一點不愛劍鋒。」
「這跟現實沒多大關係。」
「我現在告訴你,謝謝你告訴我,你不用顧慮我,顧慮我也沒有,劍鋒有小美女不要,還要我們這些半老徐娘。」
「不會,詩雨跟我說過,至於她不用考慮。」
「要是你早點醒來看到那風光,你就不會這麼說。」
「你看到了什麼。」
「落地窗邊的沙發,你看到沒。」
「這能說明什麼?」
「劍鋒坐在沙發上,那丫頭穿著睡衣就橫躺在劍鋒的大腿上睡,這兩人毫無血緣,這接觸是不是太過了。」
「她們的肢體接觸是有些過分,可並不代表她們有什麼,劍鋒的為人你不是不知道。」
「也許對劍鋒的瞭解,我不如你,可我知道他也是個有血性的男人,他也有七情六慾。」
「詩雨在劍鋒面前是有一些嬌寵,把劍鋒當自己親爸爸一樣,依我今天進到這房間,我感覺她們還沒有你想像的那樣。」
「也許是我多慮,也許你的感覺是對的,你敢保證她們以後不走火入魔。」
「當然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定。」
「這就對了,我們只是劍鋒生活中的過客,是他的一顆棋子。」
「那你後悔認識劍鋒嗎?」
「這倒沒有,這些年要不是有劍鋒,可以說是生活在黑暗中。」
「一生的光明幸福就在眼前,放手去搏好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恭維我,還是在挖苦我?」
「我想了很久,說的是真心話;從你這次上來,你都看到了我跟劍鋒的處境。」
「見面、說話好像是沒以前多,這是什麼原因,難道跟你姐的作為有關;也不對,依劍鋒的特性,我倒覺得你姐,因為你跟劍鋒長期在一個廠,而你又沒嫁人,也猜得到你們有感情,她離婚也許是為了成全你跟劍鋒。」
「你想像力是不是太豐富了。」
「你別嘴硬,我說的全是事實,只是在我面前你不願承認。」
「你不覺得你所說的那些太幼稚,人怎麼可以當皮球踢來踢去,感情也不能讓來讓去。」
「說得對,可你開始的意思,就像要把劍鋒讓給我。」
「這不同,你跟劍鋒已有多年的感情,這是看得見的事實。」
「說來說去說回來,我不想再說了。」
「我是想你們別再耗,都是老大不小了。」
「那你把我和劍鋒綁在一起好了。」
「好了,不說就不說,你自己加油,自己看著辦。」
「說得好,你就在一邊干喝西北風。」
花香聽後,頹廢地低下了頭,心想,自己何嘗不是喝了幾年的西北風。
佩玉對花香的坦誠以待,即開心又難過。
她覺得花香越是支持她,她越是沒指望。
以前天天盼望劍鋒有離婚的一天,突然聽到劍鋒已離婚卻又高興不起來。
劍鋒已離婚,她反而覺得自己多了兩股強大的敵人。
要想跟劍鋒保持以前那種和諧『狀況』,以後看來是不可能,因為心中生起了隔閡,也有顧慮。
花香突然抬起頭,看見佩玉想事想得發呆的樣子,不禁說:「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想什麼,不告訴你。你不也一樣,光知道說我。」
「我們就這樣坐到天亮。」
「給自己在心裡安慰下,試著睡吧。」
「好主意,我調下鬧鐘,明天早一點起床,回去還得洗洗再上班。」
花香說後,起身去了另一張沙發,並躺了下來。
兩個被一個男人所困的女人,動用了自己的左右腦,想找出給自己安慰的事,把左右腦弄得跟機器一樣轉,還是沒找到安慰,倒把大腦弄得太疲倦,才迷迷糊糊睡著。
房間終於靜了下來。
剛回到臥室的劍鋒,躺在床上,心潮起伏,耳朵專心地在聽著花香和佩玉的對話。
他為這對少有的閨蜜,有著一份純真的友誼感到高興。
雖然聽不清楚她們說的全部,但隱約聽到花香把自己離婚的事合盤向佩玉說出。
在這種狀況下,跟佩玉說出這事,時機是最好的。
兩個為了自己的女人,正一籌莫展,自己何嘗又不是。
與兩個女人都有著美好開始,而結果只能要一個,這太讓人難以抉擇。
劍鋒心中默念著女人……。
因疲倦也迷迷糊糊才睡去。
心有靈犀一點通,劍鋒和花香的手機同時在早上六點四十鬧開。
他馬上起來了,佩玉和花香也都起來。
劍鋒擔心詩雨手機沒調鬧鐘,怕她起不了床,想去房間看,又怕不方便。
他跟花香說:「你去詩雨房間看看詩雨的手機有沒有調鬧鐘,沒有的話給她調到七點半。」
花香沒回話,直接去了詩雨臥室,看了詩雨的手機,劍鋒的擔心不是多餘的,詩雨竟沒調鐘。
她們三個下到樓下後,劍鋒招了輛的士。
佩玉耍了個心眼,搶先上了的士車的前座。
花香本想坐前座,但比佩玉慢了一步。
花香與劍鋒坐在後排,氣氛很尷尬,兩個人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