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窪大點能不能過,就看自己。
生活也是這樣,總免不了起起落落。
成鐵出到外面,能不能一帆風順,風風光光地掙些錢回來,花菊的期望指數不是很高。
與劍鋒相比,更是不可比。
同樣是看劍鋒和成鐵走出村口,花菊的心情卻有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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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鋒已離婚,與花香不但不順理成章,反而生疏了。
天天見面,話語更少了。但花香晚上十點鐘會有一條短信給劍鋒,催他早點休息。
佩玉以前說過,花香如果搶劍鋒,她讓步,那是在劍鋒沒離婚之前說的,真要讓佩玉知道劍鋒已離婚,佩玉還會那樣想嗎?
劍鋒全身心地忙於寫作,更好地封閉了自己,房間的門經常是關著的。
佩玉在同一層,見他房門總關著,怕打擾劍鋒,敲門的次數自然變小了。
有時蔽不住,找些理由敲下門會進去。
那晚,佩玉買了些蘋果送去給劍鋒。
劍鋒的確很少買水果和吃夜宵。
佩玉一進去便說:「大作家,你現在是廢寢忘食了。」
「沒有啊,我餐餐吃過飯的。」
「你敢說,你現在不餓。」
「你說出來,倒有一點點。」
「沒夜宵,吃蘋果吧。」佩玉說後拿了一個大蘋果給劍鋒。
劍鋒接過便想咬,佩玉一把搶過去說:「小孩子似的,不洗也不削皮。」
「嘿嘿,沒事,我抗毒功能特強。」
「不講衛生,還講理由。」
「本小姐欠你的,嫁女還抬轎。」
佩玉洗過蘋果後,拿刀還削了皮。
劍鋒接過後,咬了一口說:「謝了,這蘋果好甜。」
「就這樣謝我。」
坐著的劍鋒轉過頭看了一眼佩玉說:「把頭低下來。」
雙手搭在劍鋒肩上的佩玉,把頭低了下來。劍鋒把蘋果送到佩玉口邊說:「借花獻佛。」
「別拿你寫文的那一套敷衍我,你吃吧。」
「不吃啊,那我吃。」
「你看,身邊有個女人,你不覺得很幸福嗎。」佩玉邊說邊捏揉著劍鋒的耳垂。
「舒服,兩邊捏揉下。」
「別岔開,跟你說話呢。」
「好,很幸福。」
佩玉的用心,劍鋒心知肚明。
這麼多年以來,佩玉沒少關心過自己,無助的時候佩玉給過不少的快樂。
真要傷佩玉的心,劍鋒會過意不去,做到也很難。
劍鋒轉過身,摟著佩玉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佩玉用手摟住劍鋒的脖子,臉緊靠在劍鋒的臉上。
夜,很靜,勞累了一天的工族,該已就寢。
劍鋒和佩玉倦在一起,靜靜地在體會寧靜的夜晚,異性相吸的那份溫馨。
突然,劍鋒放在床頭的手機,傳出了收到短消息的聲音。
佩玉探手先把手機拿到了手上。劍鋒想拿過,佩玉已在查看。
「是花香傳過來的,每天都有哦,花香很關心你哦。」
「哦。」
「我發現你很幸運,這麼多死心眼的女人關心你。」佩玉把手機摔到床上,用手摸著劍鋒的臉說。
「人之常情吧,大家彼此關心嗎。」
「有這麼關心的,就這麼簡單。」
「我也有關心過你啊。」
「看不出。」
「看不出是吧,就讓你看看。」
劍鋒說後,把佩玉放橫在自己大腿上,嘴巴湊在佩玉ru溝裡xi shun著。
「癢死我了。」
「還要不要。」
「罷了,罷了,壞死了。」
「我發覺你越來越貪,腳踏三隻船,你不怕掉河裡。」
「不完全是吧。」
「還不是,我這個沒出息的,你正摟著;你那小姨什麼人也看不上,就差沒為你死去活來;家裡的髮妻天天為你守著,你該知足才是。」
「我很知足,你也不差,與你廝守的時間最多。」
「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老實回答我,不准耍賴。」
「你說。」
「假如說,我是說假如;花香、花菊和我,三個人當中要你選一個終身伴侶,而且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這個問題太嚴肅,而且選擇不能有假如。所以我不能回答你,要不你說呢?」
「要是我說,男人能娶三妻四妾就好了。」
「你說得沒錯,你也答不上對不對?」
「我幫你先分析分析。我呢,你是可以淘汰的,對不對?」
「你不是在我懷裡嗎?」
「這能代表什麼嗎?」
「先不說這些,你繼續。」
「花香是你最喜歡的,真要你選,你會選花香。至於花菊,我說來說去是說廢話,這麼多年了,你對家從來沒動搖,談什麼選不選。」
「真的謝謝你,佩玉,你太理解我了。」
「是不是我說的沒錯,我是最悲哀的一個,是這件事中的犧牲品,對吧?」佩玉深情地瞪大美麗的眼睛望著劍鋒說。
「也不能這麼說,以後的事情誰能預料。你不要太悲觀,你才三十多歲。」
劍鋒如此一說,事實話裡有話。
「你心裡其實很苦,對吧,因為你不是從前的皇帝,可以為所欲為。」佩玉說後坐了起來。
劍鋒把佩玉緊緊地摟在懷裡,他不想佩玉看到他的眼睛,因為太感動,眼睛已濕潤。
劍鋒要不是寫小說和網友小詩雨在支撐自己,可能早崩潰了。
聽佩玉知心知肺的肺腑之言,劍鋒已把持不住。
覺得最對不起的是佩玉,佩玉就像自己的洩yu包,開心果,自己卻不能真心以對。
劍鋒本來想說出自己離婚的事,還是覺得先不說為好。
佩玉感覺到了劍鋒的傷感,她扳過劍鋒的頭,捧著劍鋒的臉說:「我說錯了嗎,怎麼如此傷懷。」
「不是,是你說得太對了。」劍鋒的眼角已是有淚了。
佩玉拉下劍鋒的頭,吻著劍鋒的淚花。
也許情人的淚水是甜的,情人的淚水吻不幹。
男兒有淚不輕彈,情到濃時不由己。
劍鋒感動得已不是淚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