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在何方   少女涉世困情中 歷盡坎坷情愛空 第二章 花香出門初陷情 善君乘危得花香
    花香從花季少女成了打工一族,懵懂的少女卻犯下了留給自己一生的痛。

    從山村走向城市,本就是一種美好的嚮往。

    城市的美好令人神往,平淡父輩們的生活不是少女所追求的。

    人生得意事如意,可上天不是凡夫俗子所主宰的。

    命運總愛開玩笑,上天偏愛捉弄人。

    初中剛畢業未滿16歲的花香像千千萬萬打工妹一樣,來到城市。

    陌生的人來自五湖四海。現實不是人想像的那樣,與想像相差甚遠。

    出來不是遍地拾金,坐享其成的。唯一能做的是上班奴,而且什麼也不會。

    而女孩開始能做的是車位學徒工。有學徒就有師傅,教她的是比她癡長三歲的江西籍的善君,卻有三年工齡。

    善君生了張該死的「棺材頭」臉,這是花香後來的評價。

    教她的時候,免不了肌膚相親、磕磕碰碰。攪得羞澀的少女心旌旗搖,面紅耳赤,芳心蠢蠢動儀。

    一個月後,花香發現善君與三個女孩走得比較近。

    有一個是老鄉。相比之下沒花香漂亮。善君較初出茅廬的花香,在情感方面成熟多了。

    有事沒事格外照顧,大獻慇勤。

    這對孤單的花香來說,何嘗不是心慰,自是沒法迴避。

    時間一長免不了出去走走,老練的善君使壞博得了花香的初吻。

    讓花香心跳胸悶了一陣子。花香總覺得有什麼不妥,自己才過16歲而已,不能談情說愛。

    再說鄉下不都是明媒正娶嗎。

    花香做到回家過年,剛半年掙了個穿在身上和來回的盤錢。

    人靠衣裝,三分打扮七分人才。

    花香回到家裡,成了被焦點稱讚的對象,都說也一定會嫁個好老公。

    花香喜上眉梢,一股無形的頭緒卻悶在心頭。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

    心裡重複著問自己,怎麼會有感覺。花香覺得自己有點可怕了。

    熬過了元宵,重返了征途。

    熟悉的面孔再次相聚,每天還是上班、吃飯、睡覺。

    掙著微薄的工資。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善君收到消息,有一家製衣廠工資不錯,需招一個組的人。

    善君和一些人心動了。

    丟了一月多的工資,一天下午十來個男男女女出走,花香包括其中。

    花香想過,自己車位已熟練,工資也該升級了。闖就闖吧。

    由於走得匆忙,沒考慮時間觀念。

    當東轉西轉,轉到地處偏僻的工廠。

    人事部已下班,進廠無望。

    他(她)們身上寥寥無幾的盤錢,經不起住旅店的折騰。

    在工廠的附近有一片芭蕉林,成了他們的終極目標。

    當時的露宿不是怪事。

    人的習慣晚上應是睡覺的。

    那天晚上睡覺二字只能撇一邊了,大家都靠座在芭蕉樹下。

    天空有點點繁星,夜靜得出奇。微風輕吹,偶爾有蟲蛙啁啾,低吟淺唱,來點氣氛。

    寒意無情地席捲他(她)們。

    花香心神不寧,一會兒站,一會兒座。擠著疲憊的眼睛,數著天上的星星。

    打架的眼睛始終敵不過星星,不得已而坐下,蜷縮著身子趴下。

    人脆弱的時候,不及一棵小星星。花香想起了家裡雖舊的房子,卻能遮風擋雨,有溫暖的小床。

    今日露宿林下,頗感委屈。

    淚水在眼眶徘徊。花香強忍的那股力量不想淚水流下。

    心裡告誡自己要堅強,因這是人生第一次自己的選擇,儘管是對是錯。也由不得自己。

    想到此花香打了個冷顫。

    旁邊的善君覺得無所事事,也許是男人的力量支撐著。

    花香的一舉一動,沒逃過他的眼睛。

    直覺告訴他花香太無助,太需要溫暖。

    他猶豫著,最後靠向了花香相擁而坐。

    花香似是無心無力反抗,任他而擁,她也有預感。

    心跳倒是比初吻時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坐懷不亂,對善君來說起不了作用,更何況是漂亮迷人的女孩。

    不安份的善君另一隻手伸向了花香堅挺的胸部……,嘴也給堵上了。

    花香像被火烤般,週身沸騰,寒意全無。花香回過神時,終止了動作。

    整夜花香沒睡,也沒法睡。

    花香有些許後悔,覺得自己太輕率,也覺得自己做錯了。

    從茫茫黑夜終於迎來黎明,天陰陰的,跟人作對似的,也好像提醒似的。

    花香有感到沒希望的預感。

    人最可怕的是醒來後無路可走。

    花香害怕無路可走,那樣太可怕了。

    人最擔心的事,怕發生往往發生。當他們去廠裡詢問,由於種種原因,還是沒法進去。

    無凝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白天黑夜,週而復始。

    白天出外狂狂,唯一的終點還是芭蕉林下。

    一個花香害怕的地方,但又能怎樣,已是無路可走。

    花香害怕黑夜的降臨,黑夜的來臨,不是人所能掌控的。

    經歷了二天一夜的磨難,他們都感到太疲憊了。

    夜陰霧濃濃,更添幾許寒意。月亮和星星是成人之美,還是別有用心,羞澀地躲進雲層。

    不管怎樣,大家最想做的是好好睡一覺。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各自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打開簡單的行囊,席地而睡。

    花香和善君並排而棲。花香有意示他遠點,但沒開口。花香懼怕蛇蟲突襲,也想到很多事都是在黑夜發生。

    花香不希望有什麼發生。

    簡易的行囊豈能避寒,翻來覆去抱膝而睡,卻難抵夜寒露冷。

    花香沒想到外面正是如此艱難。

    花香有些崩潰了,她知道自己徹底錯了,她會被這個不起眼異鄉的男人征服。

    善君人不如其名,不是善人君子,是男人不會錯過機會。

    他抱向了她,貪婪地吸吮著少女的馨香,第一次附耳低聲說:「我會好好愛你的。」事實說話是多餘的,花香又能說什麼,想喊的勇氣沒有了。

    雖然彼此看不見,花香不想讓他們知道什麼。

    其實不說大家心裡有數。

    說三道四陸續有了,不如悶在心裡。

    善君已是肆無忌憚,雙手胡亂摸索撕扯,花香像只遇見狼而乞憐的小羔羊,任憑主宰。

    身體在顫抖,久違的淚水奪眶而出。

    善君像餓虎擒羊,按部就班,輕車熟路,施展著男人的天性。

    花香思緒麻木,有感覺的是,下身的疼痛和自己的呻吟,還證明自己還活著。

    一陣電光石火,雲雨交加之後,一切回歸深夜的平靜。

    靜得讓人又驚又怕。回過神的花香,身心疲軟,四肢乏力。

    善君一番英雄之後,無情地躺下,呼呼甜夢而去。

    花香想想躺在身邊的男人,又氣又恨,恨不得衝上去掐死他。

    也讓自己沒想到的是,自己真正做女人是如此境況。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烏雲成了我的蚊帳;大地成了我的床鋪;蕉葉成了我的棉被,沒有歡聲笑語;沒有紅燭高照;沒有問候祝福。淒涼涼,悲切切。

    花香原以為自己最美好的東西,在洞房花燭之夜奉獻給自己最心愛的人,最中意的人。

    可眼前這個武大郎,竟得到了我美好的一切,也毀了我一切。

    成了人生一大悲哀。

    那裡夠家鄉人的期望,又是個外省人。

    父母在花香出外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在外邊交男朋友(找老公)。

    可是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豈是父母能知道的。

    花香整晚迷迷糊糊,潛意識裡覺得自己眼睛已紅腫。

    兩晚沒睡,能好到哪去。還不知道今天又會怎樣?該不會還有什麼折磨在後頭。

    在愁腸纏綿的黑夜中,終於盼來黎明。太陽冉冉升起,透過蕉葉的縫隙射到花香身上。

    這光線像是給花香喜悅,又像是在嘲笑。

    不想看到的,偏在眼前熠熠生輝。

    也像是在花香面前示威,那一灘殷紅,在花香看來是一種恥辱,而不是榮幸。在不該的地方,給了不該的人,留下了一生的痛。

    這個傷心地,花香多呆一秒,只會多一份痛苦,起身踉蹌著走出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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