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偷妻上癮 當豪門少爺強娶之後,幸福還是性福? 222:然而,你終究是病入膏肓了
    「封赤焰不在!」牧行野匆忙趕來,繞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新郎的影子。

    「怎麼回事?」左以琛頓時皺起了眉頭。

    「到處都找不到啊!」牧行野已經叫人開始找了,但是無奈每個角落裡都沒有。

    音樂已經開始走起來了。

    左以琛連忙趕到新娘那邊,正好迎面碰到她們出來,花藍藍看到左以琛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撲了上來,抱著他的腰就不撒手。

    「乖,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左以琛撫著她的腦袋,無奈地小聲說著,然後衝著左以靜道,「婚禮先取消——」

    「嗯。」左以靜看著花藍藍,只是點了下頭。

    「誒,怎麼取消婚禮了?」花藍藍後知後覺了很久才有所反應過來。

    「新郎……不見了……」左以琛說著,又急忙趕回會場。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花藍藍提著裙子緊追著。

    「你去幹嘛啊?添什麼亂?」左以琛話雖這麼說,卻在原地等著她了。

    「我,我不會添亂的……」花藍藍厚著臉皮。

    「那你快點!」左以琛不悅地道。

    兩人的和諧畫面落在一身新娘裝的左以靜眼裡,一個轉身,一點點卸下這沉重的嫁衣。

    「封赤焰還是沒有找到,已經宣佈取消訂婚儀式了,年中聚會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現在就是這個情況!」牧行野見到左以琛後急忙匯報現場。

    左以琛點點頭,沒有說話。

    花藍藍歪著腦袋,「這個封赤焰真的好奇怪哦!」

    左以琛看著她一陣皺眉,「你更奇怪吧!」

    從進會場開始,她就一直兩手吊在自己身上,不停地用她嬌弱的身子纏繞著自己,在這種緊緊的情況下,左以琛竟然有反應了。

    「不知道怎麼了,我的心裡怕怕的……」花藍藍皺著眉角,總感覺經歷一番可怕的經歷。

    只是剎那間,左以琛感到眼前一陣黑。

    「我,我也有種不好的感覺……」左以琛蹙起眉峰,忽然拉著花藍藍衝出了會場。

    ……

    「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左向顯穿著禮服,看樣子正要去他們的訂婚現場去,而封赤焰正對著自己。

    手上端著一把手槍。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封赤焰推著輪椅靠近一些,眼裡全是寒光。

    左向顯笑著點點頭,「嗯,早在你從齊家離開後一直到海外留學,後來回來創立封家以及封氏醫藥,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說得淡然不已。

    封赤焰眼裡閃過一絲絲吃驚,「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承認你的罪行了?!」封赤焰大怒道,同時打開了槍栓。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直到現在你才開始真的行動起來?」左向顯回身將自己身上的禮服脫了下來,雖然會想到,但是真的到了自己面前時,他還是失望了。

    「白叔就是你害死的!你還殺了我全家!這個仇一定要報——」封赤焰大吼著,這些年,這是他全部活下去的動力,從外國出車禍到雙腿不得不倚靠輪椅,是這個仇恨一直支持著自己,左向顯為了得到齊氏地產,逼死了自己的父母,害自己流落街頭,管家齊風白一個人照顧自己,為了送自己留學不知吃了多少苦,這一切全是敗左向顯所賜,這個自私的小人!

    可是,真的到了左家後,他一次次的猶豫了。

    因為在這裡那顆畸形的心與自己是如此相似,如此相似!

    封赤焰手舉著槍,止不住地顫抖著。

    左向顯皺著眉,走上前一步,「我沒有殺你全家,至於老白,他後來也知道了,真正讓他死的人是你啊!」

    「你胡說什麼?」難道事到如今他還不承認嗎?封赤焰大吼著,他居然還將所有罪惡都推到自己身上。

    「我沒有想到你為了報仇竟然到了這種癲狂的地步!在最初的幾年我確實不知道老白的真實身份,但是事情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他在做假賬的時候被我發現了,一番威逼之下,他像此時的你一樣對我拿出手槍。」左向顯回憶著從前輕聲地說道,誠懇不已。

    「他說他是齊風白,是左氏之前的前身齊家的管家,我沒想到齊家將手底下房地產的產業賣給我後就自殺了,我可以發誓,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無心竟然叫你成了孤兒,老白留在左家的時間越來越長,我相信他也是信任我的,他說你在留學,需要什麼錢我都第一時間匯給你。」

    「焰門我也是知道的,我在想,反正都會有個輪迴吧,所以,我便設計了個局,只是我不知道你可以對自己這樣狠,為了進左家竟然靠藥物將自己的兩條腿弄成徹底的麻痺症,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極端,因此,當我知道阿琛所有的目的後,就想或許是個機會吧,把左氏這塊本就不乾淨的東西轉走,順了阿琛,也順了我,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放下所有……」

    左向顯蒼老的臉上一時間更多的是無奈。

    封赤焰看著自己的雙腿,又看看左向顯,搖著頭,「你,你在開什麼玩笑?」

    「前幾次你對阿琛的偷襲和車禍也被老白一一識破了,難道你都沒有察覺嗎?」左向顯前進一步,他現在不求別的,只希望這個孩子能夠真正地正視自己的一切,不要再那個邊緣上行走了。

    「這不可能!」封赤焰大聲地嚷著。

    「我們這樣做就是為了化解你的仇恨。」左向顯深深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那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的——」封赤焰整張臉都變形了,眼角彷彿流出了血淚一般。

    「即使到現在我也希望你能和小靜在一起,算是我對你的彌補,我名下的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小靜的名下,為的就是能讓你安心——」

    「然而,你終究是病入膏肓了。」

    左向顯默默地垂下頭。

    「左向顯,我不會相信你的謊言的。」手槍又對準了左向顯,封赤焰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老白跟你說的手槍,那把殺死你父母的手槍,其實也不過是誘你過來的誘餌罷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存在過!」左以琛說完,那把手槍兀地落在了地上。

    「啊——你別說了——別說了——」封赤焰捂著耳朵,痛苦地搖著頭。

    這個年輕人真的毀了,他所有的信念在這一刻都瓦解了。

    左向顯抬頭望望窗外,看著書房,還有一個殘局擺在桌子上,薰衣草的香味還沒有全部散去,花藍藍刻的碟片還在播放器裡,密室裡還放著年輕時候的婚紗照。

    人生真像一個笑話。

    上一次的體檢時,他已經查出了自己肝癌晚期了,提前和醫生打好了招呼。

    如果,一切因自己而起,那麼也因自己而結束吧。

    左向顯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槍,「對你造成的所有傷害,我都說句,對不起,還有小靜,我也對不起她——」

    「對不起——」還有婉芝。

    還有……

    「砰——」槍聲響起,封赤焰呆住了,古老的軀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就這麼……

    結束了?

    「爸——」左以琛跌跌撞撞地推開書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已經倒在血泊中的父親。

    「啊——」花藍藍看到時候大聲叫了起來,左以琛呆呆地走到前去,兩腿顫抖地跪了下來。

    「老爺——」翁婉芝也茫然地趕來,一下子差點暈倒在地上。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來——」左以琛衝著外面的人大喊著。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愴,此時,已經什麼都不用說了。

    「左先生已經去世了。」家庭醫生在救護車來之前不得不對所有人垂目說道。

    驀然間,所有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倒塌了。

    左以琛不敢相信這一切,抱著花藍藍在遠處看著,昨天他還對自己說要自己好好和藍藍走一輩子,昨天他還意趣盎然地和自己下著圍棋,昨天……

    左以琛終於懂得了父親的良苦用心,可是今天,他就不在了。

    教會自己騎自行車,教會自己跌倒也要站起來,教會自己強者才能生存,嚴厲如他,高山如他。

    父親,這座大山,有一天真的會倒下。

    「老爺,你醒醒,你看看我,看看我啊……」翁婉芝跪在那具冰冷的屍體前,撕心裂肺地痛苦著。

    「爸爸……」左以靜也完全癱倒了。

    「殺人兇手!你這個殺人兇手!」翁婉芝忽然對著封赤焰大聲喊道,兩眼裡全是火光。

    「不是我,明明是他,明明是他……」封赤焰垂下頭,說不出一句話了。

    「左先生已經走了,還請節哀。」醫生最後輕聲說著,手下的人已經開始抬運左向顯的屍體了。

    「我不信,我不信——」翁婉芝拉著左向顯的手,死活都不肯放開。

    「媽,讓爸走吧……」最後的最後還是左以琛挑起了這個家的脊樑,輕聲對翁婉芝說道。

    翁婉芝捂著佈滿淚痕的臉靠在了左以琛的肩上,花藍藍握住左以琛的手,左以靜倒在他的腳邊。

    左向顯的葬禮在兩天後,陰雨綿綿,牧師在雨中禱告,人人舉著黑色的雨傘,默默地低下頭,胸前別著白色絹花,翁婉芝到最後也沒支撐住,暈倒在了葬禮上。

    左以琛堅守原地,從開始到最後,他全程不離。

    他必須要守住這個家。

    但是他顫抖的手依舊洩露了他的痛苦。

    一雙小小的濕潤的手在這個時候輕輕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左以琛抬起眼,是花藍藍。

    她衝著自己點點頭。

    堅持下去。

    我們都要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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