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以靜從公司的更名儀式上回來後,不知道那精彩的一幕被沒被她看到,想到這裡不禁暗笑了一下,隨後換上鞋在客廳裡看了一圈,「小藍呢?」面向著洛北遙問道。
洛北遙皺著眉拿手指指樓上,皺著眉,「從外面回來就一直在畫室,還把門鎖上了。」
「我哥……也沒回來?」左以靜不禁一陣詫異,公司那邊早就結束了。
洛北遙想到左以琛就一陣咬牙,「表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目光中的陰狠讓左以靜微微一怔。
「花小姐應該沒事的,現在最好讓她安靜下來,然後她就會自己走出來的。」封赤焰隨即說道。
「不過,哥怎麼這麼晚都沒回來啊?」左以靜蹙了下眉,然後就要上樓去,「我先去看看藍藍吧,今天事的確有點出乎意料啊!」
「等一下,封少爺不是說先讓表姐自己安靜一下嗎?」洛北遙很快就攔下了她要去敲門的手,目光狹促地看著左以靜。
「我很擔心小藍。」左以靜有些不耐煩。
洛北遙看著她,抿著薄唇,目光冰寒,「你的表情不像是擔心。」
左以靜愣了一下,停住腳步,透過門縫的小小縫隙看了一眼畫室,那抹瘦小的背影一動沒動,轉過了臉,「好,那就先讓她安靜一會好了!」
轉過身,也沒有半點反駁就離開了,洛北遙一陣困惑,但是此時也沒作多想,眼下,他最擔心的只有花藍藍,他不能讓她受半點刺激。
「哼,可笑,可笑死了,他算什麼?一個小癟三!」左以靜甩上自己房間的門,細長的手緊握成拳頭,使勁咬著嘴角直至完全變成紫紅色。
封赤焰靜靜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這樣的她只是因為被激起了怒火吧,而這罪惡的源頭又在哪裡呢?
「不過她真的沒有事嗎?」左以靜轉過臉看著封赤焰問著。
「曾經得過嚴重憂鬱症的人都會出現反覆的週期現象,有的經過治療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作,有的則會受到半點刺激就會發作,所以誰也說不好。」封赤焰認真地答。
「這其實是一種無法根治的病態。」封赤焰的眼光直至左以靜的眼眸深處,似乎要將她的靈魂稀釋出來一樣。
人人都會呈現出不同程度的心裡病態。
比如花藍藍的執念,比如左以琛的躲閃,比如洛北遙的情愫,不如左以靜的……
「你還要繼續嗎?」封赤焰的眼裡有星星點點的溫存,他都不明白,他可以將每一個人都看得通透,唯獨漸漸背離開了自己的內心,當處於那層邊緣的時候,他不得不自己拉住自己,不然,他會病入膏肓。
「難道你不要繼續嗎?」左以靜唇舌反擊,目光銳利。
繼續?唯有繼續才能清醒。
而什麼是真正的清醒呢?
他現在都不知道了,而她更是在更早之前就不知道了。
……
洛北遙寸步不離,守在畫室門口,保持一定距離,寂靜下,能聽清楚花藍藍淺淺的呼吸聲,這個時候才鬆口氣。
「阿琛還沒回來嗎?」翁媽一陣皺眉,看看洛北遙,又看看那扇緊閉的門,歎了口氣。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那丫頭向來吉人天相,明天早上起來就沒事了。」翁婉芝自己都感到奇怪居然勸說起洛北遙了。
「嗯。」洛北遙應聲,不過腳下也沒開半步。
翁婉芝見狀,只是感到詫異,他們姐弟的感情還真是好,最後也只好作罷,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阿琛,我記得今天不是更名儀式嗎?居然叫我來跟你喝酒?」凌斯驁滿眼不置信的笑掛在臉上,吧檯上左以琛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將最烈的伏特加寥寥幾下喝個精光,臉上的紅暈也逐漸均勻。
「花藍藍你讓我腦袋疼!」左以琛大聲地叫喊了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抽風呢,弄得凌斯驁連忙給侍應生顏色,不要理會,幸好這裡是他的地盤,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兄弟,你這是何必呢!對待女人最好永遠將她們當畜生,不然她們一點自覺都沒有,」說話間,拉過身邊一直站立著的藍芊薇,含笑的臉對著她,「是不是啊,我的小白兔?」
藍芊薇看著他的笑容,有一刻覺得他是天使,但是只有他知道他才是名副其實的撒旦。
「說話啊……」凌斯驁很快就沒有耐性了。
「是,是的。」藍芊薇低著頭,小心地回復著。
「真是乖的兔子啊!」凌斯驁滿意地笑了,隨後勸說著左以琛,「少喝幾口吧,你酒量又不好。」
「不用管我。」左以琛擺擺手,什麼都不去理會。
藍芊薇看著他,又想到那個叫他心疼有佳的小人一陣羨慕,即使他是那樣高高在上因為感情也會露出凡人的表情,哪裡會像呆在地獄的魔鬼,只有漫漫的殺戮之曲在重複奏響。
藍芊薇清晰的歎息凌斯驁不會注意到,他只在乎她的目光,「你在看什麼?」
「阿琛,我的小白兔好像看上你了?」凌斯驁笑語盎然。
「驁哥,你別說了……」藍芊薇尷尬地攔下他。
「不說了?」凌斯驁挑起眉角,湊到她的耳邊,「那咱們就去那邊『做』。」輕聲中帶著發狠的禁錮直將藍芊薇拉扯下來,向著舞池最中央走去,藍芊薇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做指的是是什麼,可是竟然要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嗎?
……
角落的沙發上,一個高挑的女人疑惑地看著左以琛的背影,想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拿出了手機。
「嗨,Jane,什麼事啊?」喻可欣正在兩手翻找著資料進行工作,拿著手機放在肩膀上。
「Scarlett,我好像看到你男朋友在酒吧喝悶酒呢?」Jane又看了一眼,確認沒錯,在美國的時候確實見過的。
「以琛嗎?」喻可欣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拿手接過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