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偷妻上癮 當腹黑BOSS遇到職場菜鳥,潛還是被潛? 162:駐足,就在那一剎那
    時間分秒地溜走著,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婚禮的行程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花藍藍隨之而來的惴惴不安終於在潛移默化中漸漸被掩蓋了。

    「明天上午七點婚慶公司的人會來接你,之後回到R市的『港中城』酒店6號宴會廳的等候室,那邊的婚禮策劃會有相關的人來接應,12點儀式正式舉辦,一切還是以從簡為基礎,太繁瑣你也記不住,」紅葉合上所有的文件,吐了一口氣,「藍藍,恭喜你。」

    「紅葉姐——」花藍藍莫名一陣感動。

    「少在我面前演戲。」紅葉當即就伸出手攔下她那欲哭還哭的樣。

    左以琛工作緊張繁忙不已,這婚禮的大小事宜都交由紅葉來管理,事無鉅細,紅葉掌管得妥當恰好。

    「阿琛說,你是伴娘,行野是伴郎,是不是真的啊?」花藍藍忽地想到,揚著笑意看著紅葉。

    紅葉一陣皺眉,「想來想去沒有合適的,只有這樣了。」

    「其實行野人還不錯啦。」花藍藍帶著壞笑提議道。

    「花藍藍,你閒的沒事幹了,是嗎?」紅葉立馬就給了她一記不友善的目光。

    花藍藍癟癟嘴,不敢再亂說話了,但是目光裡明顯地有著侷促和不安。

    紅葉莫名地居然一陣心疼了,那是種躲躲閃閃猶猶豫豫泛著點可憐的味道,「藍藍。」

    「啊?」花藍藍馬上抬起頭。

    「好好照顧左以琛,不要讓他一直照顧你,我沒有輸給你,我只是輸給他。」紅葉手握著婚禮事宜的文件有些些許的顫抖,眼眶裡的亮光洩露了她唯一僅存的一點嬌柔怯懦。

    花藍藍望著這樣的紅葉,一時間,心裡面滿滿的,而後又空空的。

    午夜時分,花藍藍攥著手機來回晃蕩,結婚前新郎和新娘不能見面,但是花藍藍真的很不踏實,好幾次忍不住想要打給左以琛,但是最終都放棄了。

    不能叫阿琛為自己擔心,已經到了找個份上了,不要鬧出什麼ど蛾子。

    花藍藍在心裡一遍遍地跟自己說著。

    而猛然間一個聲音跑到自己耳邊:『逃婚吧……』

    花藍藍趕緊錘著腦袋,皺著小臉,蹲在了地上。

    蕭湛!都賴蕭湛在自己耳邊胡說八道!害的現在自己六神無主!

    「姐,你幹嘛呢?」洛北遙起夜,正瞅見花藍藍那失魂落魄的樣,一陣撓頭。

    「遙遙——」花藍藍伸著一隻手衝著洛北遙,臉上是苦逼到了家的表情,「我怕——」

    很久過後,花藍藍爬上了床,洛北遙歪著眉毛,在旁邊支起一把椅子做了下來,「講,講故事?」洛北遙看著這本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年的古董級《愛爾蘭民間故事集》一陣扶額。

    還愛爾蘭!

    花藍藍見他猶豫,又開始可憐兮兮地眨眼睛。

    「好,好,好,我這就講!」洛北遙無奈地點點頭。

    故事很淒美,是一對真心相愛的戀人,他們每天都去海邊看日出,晚上去海邊送夕陽,每個見過他們的人都向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而一場車禍叫女孩受了重傷,幾天幾夜都沒有醒來,男孩白天守護,晚上就去教堂祈禱,終於上帝被感動了,但是必須要付出代價變成世界上最小的鳥——蜂鳥,男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女孩醒來再也沒見到男孩,每天都過得很不開心,化作蜂鳥的男孩整日圍繞在她的身邊,親吻著她的臉頰,但是他太微小了,終於女孩在一個醫生的照顧下重新獲得歡樂,當蜂鳥再次來到上帝面前時,他沒有後悔,這便是他們愛情的緣分,而最後男孩所選擇的就是做一輩子蜂鳥,做女孩永遠最最微薄的存在。

    故事還沒有講完,花藍藍就睡著了,熟睡得如同小天使一樣。

    洛北遙合上書頁,凝望了她好久,長長的睫羽在她勻稱的呼吸下一下下起起伏伏,精巧的鼻翼下粉嫩的珠光薄唇偶爾蠕動,不自知地伸出手放在上面。

    因為太過微小,所以你便感受不到了,是嗎?

    恍然間,洛北遙匆忙撤回自己手,轉過身,愣了很久。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洛北遙俯下身,輕吻在了花藍藍的額間,「藍藍……」

    那是一聲低淺的話語。

    五點半,婚慶公司就到了,幾個化妝師在給花藍藍化著新娘妝換著婚紗。

    「面紗呢?婚紗底褲?新娘花束呢?」小蝶早早就到了,一進門就開始嚷嚷,忙得跟她是婚禮策劃人似的。

    「小蝶,化妝師都準備好了。」貓貓指指梳妝台的一堆東西。

    花藍藍尷尬地對其他人笑笑。

    「別緊張,就都是早早晚晚的事,」陪著花藍藍的小蝶手抖得比她還厲害,「誰死不是死啊!」

    貓貓趕緊擺手,「不吉利啦!」

    「哎呀!」小蝶猛地摀住嘴,平時跑火車跑慣了,一時間規範行駛了難免就闖紅燈了。

    港中城宴會廳的等候室裡忙成一團,花藍藍一個人茫然無措地看著一個個人進進出出,小蝶和貓貓雖然還在耳邊喋喋不休,可是恍惚間,感到好像安靜得可怕。

    這是我的婚禮嗎?

    花藍藍皺著眉莫名顫抖起來。

    一點點小小的珠子開始穿起來,從前依賴著左以琛,誓他為神明,他離開得兩年中,她封閉著自己心,躲避著曾經的恐懼,他回來了,他理所應當地佔有自己,失守,全面失守。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毫無頭緒。

    「我去下廁所。」花藍藍的聲音誰也沒聽到,她一個人拖著長長的婚紗面無表情地出去了,走廊中,人人都在奔走,這一刻,逃離的思緒蔓延開來。

    「啊——」一股大勁把花藍藍直接拖進了一個房間裡,呼救了一聲後就被捂上了嘴。

    左以琛用手杵著不停跳的眼皮,心下一陣煩躁,皺著眉,倚靠在另一個等候室的窗前,感受著這沒來由地焦躁。

    「時候差不多了,阿琛,都準備好了吧?」Kent走進來和左以琛知會一聲,見他也沒說話,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的雷克斯,有些不解。

    左以琛愣了好久,轉過身來,衝著他們點點頭,而雙腿還沒有邁出門,就兀自停住了。

    駐足,就在那一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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