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會?」花藍藍瞪著疑惑的大眼看著蕭湛,一到公司就被他追了一路,然後將所有的事情用這樣兩個字給終結了。
「對啊,我已經和左總說清楚了,不信,你可以去問。」蕭湛認真地點點頭。
花藍藍依舊有點將信將疑。
「我不會騙你的。」蕭湛誠懇的目光。
也就在花藍藍躊躇不已的時候左以琛赫然出現在設計部,不顧旁人地道,「花藍藍?」
「阿琛?哦,不,左,左總。」花藍藍看了一眼周圍人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咬著嘴角立在左以琛跟前,真是一條忠心不二的狗子啊。
蕭湛站在旁邊一陣咬牙,真不知道自己搞得裡外不是人是誰原因!:
偏偏左以琛理所應當的樣子,牽著某只小花狗衝著蕭湛一陣得瑟,「蕭總監,你好像該回總公司?」笑得那叫一個張狂。
蕭湛帶著怒氣疾走而去,劉正威攜帶著文件緊隨其後。
花藍藍疑惑,「他怎麼了?」
「跟你有關係嗎?」左以琛不滿的口氣和目光叫花藍藍憋著嘴垂下了腦袋。
劉正威開著車,蕭湛坐在後面,鐵青的臉叫阿威連呼吸都收著腹,生怕出一點聲。
不過想想這件事還真窩火!
最後白白給人家當了一回墊腳石。
「這件事我記住了,我早晚要叫左以琛十倍來還。」蕭湛握緊拳眼,露出猩紅的眼,霎時恐怖異常。
……
「啊,找到遙遙了?」花藍藍在走廊裡聽到左以琛的話一陣興奮,一邊跳著一邊拉著他的手。
「不過,怎麼會住在醫院啊?遙遙他,他不會失憶了吧?」花藍藍忽然緊張地擔憂起一個問題來。
「放心,沒有大礙,只是一點小傷,正在休養。」左以琛耐著心解釋著。
醫院裡。
「遙遙,遙遙,遙遙?」花藍藍瓊瑤附身,悲天憫人地趴在病床的一角,高呼起來就跟拜見皇上似的,洛北遙本來挺神清氣爽的一個好少年愣是徹底黑化了。
「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遙遙了!」洛北遙沒好氣地瞪著花藍藍,眼神又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左以琛。
花藍藍哪裡顧得上別的,現在又一個勁地樂了,「這樣多親切嘛!我就叫!我就叫!遙遙~~」
洛北遙頓時就沒轍了,看著她那無恥小人的模樣莫名地就跟著笑了。
「真受不了你。」而轉而洛北遙嘴裡蹦出的話又生硬地要死。
「哼,我那麼擔心你,你居然還這麼說我!」花藍藍不滿地嘟起了小嘴,都快半個多月沒吃著熱乎乎的晚飯了,花藍藍心裡有多淒涼?誰懂啊?!
「你,你還會擔心我?」洛北遙心裡的某處一陣軟。
「你不是廢話嗎?」花藍藍從水果籃裡拿出一個橘子剝了開來,隨即就放到自己嘴裡了,「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幾個親人啊!」
嗯!阿琛挑的橘子真好吃!
「親人……」洛北遙眼角暗淡而下。
站在身旁的左以琛將這一切看得通透,茫然無知的一直只有花藍藍一個人而已。
探望完洛北遙,左以琛叫花藍藍先到車裡等著,他單獨又和洛北遙呆了很久,等回到車裡的時候,花藍藍果真睡著了。
左以琛脫下外衣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身上,夜幕已經降臨,看著她溫和的睡顏,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果說人生來就有羈絆,那麼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就是和自己羈絆最深的。
相守或承諾其實並不難。
左以琛某一時刻笑了。
車子一路向南安穩駕駛,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他都在悉數著他和她點點滴滴,一輩子不算長,她就佔了一大半,海鮮過敏,闌尾炎,蛀牙,恐高,夜盲症,害怕雷聲,冬天怕冷,凍手凍腳,夏天怕熱,小臉蒼白,小時候暈車,長大一點暈船,挑食,胃病,偶爾痛經等等等等,她總能給自己安排一堆東西消磨著不長不短的一輩子,對不對?
是海邊,海平面還在波動,海風習習。
寂靜的夜裡,左以琛在沙灘上呆了一個晚上,皮鞋都不知道扔到哪裡了,他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來回奔跑,好像那不是沙灘,而是一個舞台。
花藍藍手腳發麻,口裡一陣乾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是左以琛的外套在自己身上,還在疑惑,卻給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海上日出。
還很冰冷的風迎著面拂過,花藍藍癡癡地往前走,那一輪美好的顏色暈染著天邊,每走一步都像是受到某種洗禮一般,純潔而安靜,天邊的雲如此美好,地上的海如此波瀾,那種感覺叫人窒息,那種美叫人神往。
而且花藍藍從沒見過日出。
這是第一次。
風景,之所以動人,是因為其符合心境吧。
看著那樣的景色,很難不動容,很難不微笑。
花藍藍嘴角揚起。
「好看嗎?」左以琛走到她的跟前,給她緊緊身上的衣裳。
花藍藍眼著著遠方賣力地點頭微笑,笑到最後都有一種要哭的感受。
左以琛亦是滿足地微笑。
「藍藍?」左以琛叫著她的名字。
一股海浪打了過來,海水漫到腳下,似乎左以琛念了什麼咒語一樣。
一個貝殼打在了花藍藍的腳踝上。
花藍藍不自覺地伸手拿了起來,放在手上,潔白的顏色,純美不已。
「打開看看。」左以琛在身旁說著。
花藍藍看了一眼他,然後在他期冀的目光中,打開了那潔白的貝殼。
太陽的光芒下,小小的鑽石忽地一閃。
「嫁給我吧……」
左以琛的聲音彷彿從千里之外的雲上傳來一般。
PS:看一個黑衣人3,尼瑪,這個噁心哦!話說這麼浪漫的時刻,我不該說這個話題的!掩面遁走!驚悚地感歎道:難道這就是我之所以撲的原因?某面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