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看著她,下一刻,張開懷抱,用力地擁住她,淺淺的呼吸在她的脖頸間,「別怕,沒人會傷害你,有我……」溫柔的聲音好似從遠遠的天邊傳來一樣,花藍藍漸漸地心安下來。
「還有,你雖然沒有腦子,但是,」蕭湛慢慢放手,目光帶著笑意輕輕向下一掃,「你有胸。」
花藍藍趕緊推開他,立馬蜷縮在一角,「臭流氓!」嫌惡不已的眼光。
蕭湛則笑出了聲音,而且很好聽。
駛到花藍藍小公寓的門口後,蕭湛執意要送她進門,拉過她的手無比自然,「小心台階。」
「謝,謝謝你。」花藍藍低著頭,說話時顯得有些緊張,最後幾乎是飛快地說完的。
目光還瞟向別處,彆扭的小樣子透著絲絲可愛,總是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幾眼,若是能佔為己有……
花藍藍站在門燈下,衝著蕭湛點了下頭,「衣服改天還給你。」
「嗯,好。」蕭湛微笑應聲。
「那我先進去了。」花藍藍指指自家門。
蕭湛眼裡含笑繼續看著她的動作,直到她快要推開門,輕聲道,「明早我來接你。」
「啊?」花藍藍雙手停在了空氣中。
「我說了我要保護你的。」蕭湛理所應當的口吻。
花藍藍連忙擺手,「不用了,這只是個意外,以後我會多注意的。」
「聽著,這個世界上沒有意外,我可不想我的小甜點再受半點傷。」蕭湛伸手撫著花藍藍的鼻樑,上面的傷口還滲著點滴紅血,沉靜不容決絕的雙眸叫花藍藍最後點了頭。
「小甜點,你真的不給我個香吻嗎?」蕭湛又露出不正經的樣子,花藍藍呲著牙打掉他的手。
「你可以去死了!」花藍藍咬著牙根說著。
「喂,怎麼這麼晚回來?厄,發生什麼事了?」洛北遙忽然從門口探出腦袋,看到臉上掛綵包裹著一件外套顯得狼狽不已的花藍藍緊緊地蹙起眉頭,甚至忽略了蕭湛的存在。
「沒事,沒事,只是一點小意外,還有剩飯嗎?」花藍藍大而化了,她知道這個小表弟貌似是火爆少年,沒準還是拉幫結社的小頭目,她可不想叫他過於看重這件事。
「有人劫持你了,是嗎?!」洛北遙的語氣有些急躁,而且話語還帶著肯定的意味,同時眉間更加深刻了。
緩緩地,洛北遙把目光終於放到了蕭湛的身上,一臉警惕地擋住花藍藍。
「你是什麼人?」怒氣沖沖的模樣對著蕭湛。
蕭湛有些疑惑了,這個小少年怎麼會在花藍藍的家裡?難道是傳說中的包養?而且似乎還挺護主的。
花藍藍乾笑了一下,小手拉了一下洛北遙,「這是我表弟,這是我公司的上司,今天的事多虧了他以一敵百鋤強扶弱解救了我這個出於水深火熱中的——良家婦女。」最後還端了一下手臂。
何止是洛北遙,蕭湛聽著都一陣汗。
「你好啊,表弟。」蕭湛最後明白了洛北遙的身份心裡小安心了一下,同時露出和藹無比的微笑伸出手來。
拉攏!不等此時更待何時啊!
洛北遙挑了下眉,拉了下花藍藍,「你離我遠點。」口氣真心不咋地。
蕭湛笑笑,放下手,轉臉對著花藍藍,「那明天見。」很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回到家裡,洛北遙就攔住花藍藍,「是什麼人?多少個?什麼長相?有什麼特徵?」
一連串的問題衝著花藍藍襲來,臉上的焦急分外明顯。
這叫花藍藍好生奇怪。
但是她真的不想提這件事了,吐了一口氣,「我想吃剩飯……」
可憐巴巴的小表情叫洛北遙硬生生地嚥下所有疑問,老老實實地給她熱菜去了。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洛北遙還是注意到,花藍藍有點不對勁,吃起飯菜來也不在狀態,最後剩下大半碗米飯就去洗澡睡覺了。
躺在床上,花藍藍閉上眼,用心去睡覺,但最後還是白費心機。
左以琛,為什麼你的嘴臉還是跑到我的視線裡呢?今天,真的對你失望透頂。大概是因為你對我的相信原本就不多吧。
胡亂地瞎想著,然後打開了探照燈,一直匍匐到洛北遙的沙發前。
「遙遙?」花藍藍推推他。
「嗯……」洛北遙已經昏昏欲睡了。
「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花藍藍硬是最後擠著上了小小的沙發,蹭著洛北遙的身子板好久好久,找到合適的位置安然入睡,其實她今天真的害怕死了,她多麼希望此時躺在自己身邊的是左以琛。
或許,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更該堅定自己不再去依賴他的決心了。
對,的確該這樣。
可是,阿琛,為什麼你從始至終給我的相信都那麼少呢?
為什麼?
左以琛在花藍藍跟著蕭湛離開之後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幾乎都沒有在轉。
始終皺著眉。忽然輕哼一聲,愛?握緊了拳頭,愛到底算什麼?什麼又算愛?緊咬著牙關,一個局外人憑什麼跟自己口出狂言?!
想到這,左以琛正要衝出去把屬於他的奪回來,卻看到地上有個東西一閃,一陣疑惑後,左以琛彎身撿起,一塊製作精良的銀牌,上面有著繁瑣的紋路,還有兩個清晰的隸書:焰門。
雷克斯從左以琛手上接過那塊銀牌,愣了一下,「這是『焰門』令牌,是焰門門主親自下達命令的特殊標識,而焰門同雷門一樣屬於美國黑街勢力,近幾年一直活躍於東南亞。」
「阿琛,你這個令牌是怎麼得來的?」雷克斯不解地瞧著左以琛。
而左以琛深埋的目光中不知道隱藏著什麼。
他開始懷疑今天的事情源頭可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