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皇后斗龍床 第5卷 NO.286    大結局(完本)
    「好,給你看。」語氣不耐的將書信給他,玄冥扭身便走。

     阮香菱笑著拆開信:玄冥,臨行前總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要從何說起。如今,你唯一愛的女子,那個叫做香菱的女子終於回來,我便也可以功成身退。你我相互算計,相互傷害,如今我已倦了。我放棄復國,將這江山交與你的手中,算做你我之間仇恨的了斷。你是我的仇人,而我亦是你的仇人,你我背負著仇恨,終究是無法走到一起。

     我曾深深的愛過你,也曾深深的恨過你。此刻我對你,仍舊在愛與恨之間糾葛不清。索性是,你不曾愛我,遂我離開你。我會將對你愛與恨全然忘記,待那時,我會與封凌天一同到你的身邊,你我一笑泯恩仇。

     簡短的書信,卻透著決絕之意。阮香菱嘟著嘴走到玄冥身後,輕輕的將他環住「冥,你愛她麼?」

     玄冥一陣,笑得有些尷尬:「我只會對你一人說愛。這是我允你的承諾。」

     愛?如她所言,他亦對她,深陷在愛與恨的泥沼,無法自拔。

     「不說愛,不代表不愛。」

     語氣雖輕,卻也能聽出這話中之意,不由讓玄冥更加煩躁。

     林宏玉從遠處而來,躬身遞過來一個折子:「皇上,邊關大捷。」

     「哦?」玄冥大喜,快速接過折子,鷹眸掃上幾眼,他「啪」的一聲合了上:「天賜良機!」

     林宏玉不明所言的看著他,未參透他話中的含義,直到羌蘭宣佈投降,他才知道原來,皇上打得竟是那個主意:退兵的條件,南宮之雲成為青玄的皇后。

     才到了羌蘭的軍營沒幾日,便感覺到青玄的大軍來勢洶洶,而羌蘭小國,無論封凌天如何驍勇善戰,也無法單槍匹馬阻擋青玄的百萬大軍。遂她早已料到羌蘭潰敗的結果,卻未想到玄冥竟提出如此無恥的條件。

     狠狠的瞪著青玄的使節,封凌天滿面陰沉,冷冷的道:「你去回了,除去這個條件,其他我都可以答應。」

     那使節態度強硬,「皇上有旨,只有這一條件,若不從,青玄將剷平羌蘭。」

     「好個狂妄的玄冥。」

     南宮之雲嘻嘻的笑道:「不然,我回去便是。」

     「不行。」爆喝一聲,封凌天怒道:「你是我的。」

     「我不是誰的,我是我的。」翻個白眼,南宮之雲道:「你我這樣做有名無實的夫妻,於你而言也是痛苦。」

     「你想擺脫我?」

     「不是擺脫你,而是解放你。緋纓似對你有意呢?」

     「她?」嗤笑一聲,封凌天嘲諷道:「她也能算做是女人?」

     沒好氣的捶他一下,南宮之雲不悅的應:「怎的不能算做女人?她不過是率真了些。」

     「你休要用你那套紅娘的說辭來迷惑我,總之不行。」

     不行?哼哼,在她南宮之雲這裡還沒有不行。當夜,天氣依舊冰冷。熱上一壺酒,三人圍坐在一起,帳外寒氣逼人,帳內熱酒解寒,是何等的逍遙。

     姚緋櫻豪氣萬丈,端起酒盅一仰而盡,「嘖嘖,好酒。」搖頭稱讚,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又逕自倒滿了酒盅。

     封凌天一瞧,不由搖頭,這哪裡是個女子?簡直就是個男人。

     南宮之雲端著酒盅,並未喝下,眼波流轉在二人之間,瞧見封凌天也一仰而盡,不由發出一聲賊笑。

     夜色越發的濃,陣陣冷風吹來,那酒醉的二人卻渾然不覺,都眼神迷離,雙頰酡紅。

     悄悄的退出帳外,吹著深夜的冷風,她微微苦笑一聲,便道:「好好守著,任何人都不准打擾。」

     「是。」

     找到封凌天的閃電寶馬,她翻身上馬,趁著月色遠離了羌蘭的軍營。    

    經過了三日三夜的奔騰,她的身子終於倒在了青玄的宮門外。

     林宏玉一瞧是她,登時一驚:「之雲姑娘?」這是怎的了?如何這般憔悴?

     「林大哥……」氣若游絲的喚了一聲,她委屈的扁扁嘴:「我好餓……三天沒吃飯了。」

     「……」林宏玉忍不住嘴角抽搐,快速將她扶起來,到了御書房。

     見到她,玄冥未感絲毫的意外,邪魅一笑:「你比我想得要快。」

     南宮之雲無力的白他一眼:「我要吃飯。」

     命人備膳,玄冥走到她身邊,將她疲憊的小臉收在眼底,隨後竟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我好想你。」

     南宮之雲渾身一震,纖長的睫羽陡然抬起:「你說什麼?」

     「我好想你。」長指挑起她削尖的下巴,玄冥一臉認真的道:「我很想你,日後都不想再失去你。」

     那聲音,邪魅的蠱惑著她,她不由愣怔,直到唇上一軟,才驚覺他正吻著自己。

     雙手抵在胸前,推開兩人的距離,南宮之雲眼中含滿了疑惑:「你究竟怎的了?」為何他會忽然說想她?為何那雙鷹隼一般的眸中似繾綣著無盡的愛戀?為何?

     玄冥笑而不語,緊緊的把她摟在懷中,似要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體內,千言萬語就化作這一個擁抱。

     殿外,一抹黃色的身影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嘴角幾次牽扯才停留住,完成一個笑著的弧度,她道:「之雲姑娘,沒想到你竟回來了。」

     一把推開玄冥,南宮之雲就好似被抓了奸的女子,乾笑兩聲:「呵呵,回來了。」

     玄冥起身,對阮香菱微微一笑:「香菱,你風寒尚未痊癒,莫再要著涼。」

     略帶寵溺的責備,讓阮香菱漾起笑臉,小兔子一般的蹦達進來,她撒嬌的依偎到玄冥的懷中:「人家想你了。」

     一陣低笑,玄冥捏了捏那被凍得紅了的小鼻子,輕聲道:「遣人來找我便是,水秀宮離此不遠,何必親自跑來呢?」

     聽到水秀宮三個字,南宮之雲的心上一陣刺痛,甚至連胃部也一陣痙攣,不由摀住了胃部。他與她如膠似漆,為何要她回來呢?是在折磨她麼?自嘲一笑,即便是又能如何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緩緩的起身,她無聲的朝殿外走去。玄冥放開阮香菱,拉住她:「你去何處?」

     「去瞧瞧凝雪。」她要遠離這個他與那個女子人充滿愛意的地方。

     天不遂人願,她話音剛落,就瞧迎面一個人影撞入她的懷中:「公主。」

     南宮之雲悶哼一聲,苦笑應:「凝雪,我此刻餓得胃痛,你最好能給我準備你的開胃粥。」

     「好,我現在就去。」

     「你胃痛?」扶住她的肩膀,玄冥凝眉問。

     「無事,餓得罷了。」

     又是一陣低笑,玄冥搖頭並未多言。南宮之雲無意接收到阮香菱眼中赤。裸。裸的嫉妒與怨恨,不由一怔。她在恨什麼?嫉妒?還是其他什麼?

     熱騰騰的美食上來,南宮之雲大快朵頤後便歇下了。直到被一陣寒氣驚醒。

     只見玄冥捂著胸口進了來,胸前一大片血跡,在黃色長衫的襯托下,更顯得觸目驚心。他步履蹣跚,一下便撲到在她的床邊。

     才睜開惺忪的睡眼,南宮之雲看著猛然倒在床邊的男人,登時沒了倦意,急急的坐起身來:「何人傷了你?」玄冥的武功高深莫測,何人能夠傷到他?腦海中,阮香菱的臉龐浮現,她甩了甩頭。

     玄冥無力回答,虛弱而艱難的吐出「菱……兒」兩個字再未開口,身子一點點的軟了下來。

     南宮之雲大驚失色,他中毒了。方才大意,竟未瞧見他的臉色有些發青。下了床,她將玄冥扶上床榻,正欲為他看傷,便見殿外闖入一抹黃色的身影,手上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南宮之雲一凜,這不正是那阮香菱?是她傷了玄冥?

     冷睇前方的女子,她的聲音冰冷似那殿外飄飛的雪花,「你究竟為何要殺他?你難道不愛他麼?」

     阮香菱神色痛苦,半晌才應:「我自然愛!也因愛生恨。」

     娥眉緊鎖,南宮之雲更加不解:「為何生恨?」

     「恨他殺了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不知為何,南宮之雲的心頭咯登一下:「你的父親是何人?」

     阮香菱尚未應聲,床上的玄冥,睜開了那雙銳利的雙眸,扭頭看她,嘴角竟有一抹苦澀:「是易黎軒?」

     「是。」

     扭過頭不再看她,玄冥瞪著頭上那一方空間,靜靜的道:「若這一刀尚不能解你心頭之恨,你便殺了我吧。」

     「你瘋了麼?」不可置信的怒喝一聲,南宮之雲擋在他身前,顯然是不打算讓阮香菱再碰他分毫。

     卻聽阮香菱冷哼一聲,揚起匕首,緩緩的逼近他,腥紅的雙眸中含滿了怒火,她道:「如此,我便成全了你。」說罷,她大叫著衝了過來。

     南宮之雲伸手,抽出腰上的銀針,正欲射向阮香菱,卻覺手腕被人重重的壓住,竟是玄冥阻止了她。

     眼見阮香菱的匕首已經刺來,南宮之雲惱怒的跺腳,想也未想,便用自己的身體擋了去。

     「啊……」一聲來自女子的慘叫,南宮之雲的胸上便插上一枚匕首,玄冥震驚的瞪元了黑眸,嘴裡喃喃的道:「我以為……她不會殺我。遂,我用自己的命做一場賭注。」

     南宮諷刺一笑,「而我,卻用自己的性命為換成你的賭注。」含恨言罷,她抽下胸上的匕首,甩手一射,穩穩的射入了阮香菱的喉間。那女子未及悶哼一聲,便驚愕的倒下。

     玄冥大駭,從床上爬下,跌跌撞撞的走向阮香菱,眼中除去哀痛竟還有恨。

     南宮之雲冷笑,眼淚瞬間浸濕了兩頰,她肯定的問:「你恨我?」

     玄冥咬牙:「你不該殺她。即便她殺了我……我也甘願。」

     「哈哈……」一陣來自女子淒厲的狂笑響徹大殿,讓玄冥不由一怔。只見她緩緩的走近他:「我亦賭輸了。」

     她捨命救他,卻不想竟換來他的怨恨。他的心中,終究只有香菱一人,而她,不過是他生命中一個匆匆的過客。

     將一個瓷瓶仍給他,她道:「這是解藥,可解你身上之毒。」

     隨後,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的走向殿外。冬日的冷風讓她瑟瑟發抖,胸上的傷讓她意識越發的模糊,直到眼前漫天的飛雪逐漸變成了黑暗一片,她才眼前一黑,倒在雪地上。

     後面,玄冥跌跌撞撞的跟了出來,跪倒在她的跟前,不斷的喚著她的名字。只是,昏迷中的南宮之雲一直未曾聽到。

     眉宇間,一抹痛色一閃而逝,玄冥艱難的站起身子,欲將南宮之雲抱起,卻幾次都倒在地上。

     林宏玉匆匆趕來,將一件披風批在他的身上:「皇上,屬下幫你吧。」

     「朕要親自來。」沙啞的回應他,玄冥咬住牙光,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這個她攔腰抱起。

     他步履蹣跚,踩踏在白雪之上,留下一連串沉重的腳印。迎著寒風與大雪,幾次將他漸漸模糊的意識吹醒。

     林宏玉跟在身後,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入了大殿,玄冥終於因為毒性發作,倒在地上。林宏玉趕緊將他二人都扶到榻上,這才發現,他的掌心還握著一個磁性。想也不想,便將那瓶中的丸藥餵入他的口中。

     「給……她一顆。」

     林宏玉會意,又將一顆解藥餵給南宮之雲。

     玄冥放心的點點頭,又瞥見阮香菱,疲憊哀歎一聲:「安葬了吧。」

     ……

     「皇上,您先睡會吧,您身上還有傷,如此下去,龍體會垮掉的。」林宏玉實在不忍,不由出口相勸。之雲姑娘昏迷兩日竟始終未曾醒來,而這兩日,皇上也帶傷陪在身邊,如此下去,怕是傷了龍體。

     玄冥搖頭,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疲憊,「朕欠下她的。」這兩日,他想了許多關於過去的種種。也在香菱死去的那一瞬,漸漸明白。

     對於香菱,他執著的不過是往昔的回憶,是過往承諾的堅守,而南宮之雲,卻是時時刻刻,停駐在他心中的女子,他……愛她。

     他想在向她醒來的那一刻,親口告訴她,不願再如此傷害下去。

     林宏玉無奈,哀歎一聲。

    玄冥則又摀住自己的胸口走到床邊,靜靜的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子。

     她是如此的安靜,仿若睡著了一般,可他知道,此刻,她比他更痛。她似乎總是受傷,而每一次都是為了他人。她為何不能為自己著想呢?為何總是用自己的弱小的嬌軀去承載一切的血雨腥風?他不懂。

     心疼的握緊她微涼的手,玄冥疲憊的將頭額頭抵在那只柔荑上。

     輕微的動作讓他猛然抬頭,再瞧她的兩扇睫羽輕顫兩下,隨後便是一聲嚶嚀。

     玄冥大喜,想也不想便推口而出:「之雲,我愛你。」

     本是胸上疼痛難忍,頭還昏昏的,卻聽這一聲帶著滄桑,揉進深情的表白,徹底忘記了疼痛。星眸陡然睜圓,她愣愣的看著玄冥,半晌都未醒過味來。

     瞧見她呆傻的模樣,玄冥抿抿嘴,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潮,他垂下睫羽,悶聲道:「雖然此刻說有些為時已晚,但還是要說,我我……」

     咚!咚!咚!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那聲音彷彿就震動在耳畔,是恁的強烈。南宮之雲瞪圓了眼睛,緊抿著小嘴,緊張等著玄冥結下來的話。

     卻見他紅著俊臉,支支吾吾的「我」了半晌也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南宮之雲一急,「你再不說,我便就又昏過去了。」

     玄冥一急,倉促出口:「我愛你。」

     喜滋滋的彎起眉眼,南宮之雲嘿嘿一笑:「你方才說什麼,我未聽到。」

     「我愛你。」

     這一次,玄冥要比方才爽快得多。可南宮之雲還是不滿意,笑道:「林宏玉你來,方纔你家皇上說了什麼?我許是頭昏腦脹,聽得不真著呢。」

     林宏玉走到跟前,一臉赧然:「咳咳,姑娘,皇上說什麼,屬下也未聽清。」

     玄冥挑眉,這小妮子,醒來便想看他難堪?莞爾一笑,他深情款款的望進她如星的瞳眸,三個字中繾綣了無數的深情,他一字一頓的道:「我愛你。」

     俏臉一紅,她羞澀的摀住了自己的臉頰。林宏玉不禁也紅了臉,趕緊逃離這曖昧的氛圍。

     一室的曖昧讓二人都是喉嚨一緊,南宮之雲舔舔櫻唇,輕聲問:「你當真愛我麼?」

     玄冥未答,僅以一個深情款款的吻替代回答。直到兩人呼吸都急促起來,南宮之雲才輕推他:「阮香菱如何成了太尉的女兒?」

     「她原本是太尉的養女,遂自小便常在宮中,我也未想到她與太尉竟有血緣關係。香菱,曾救過我一命,遂我這條命算是她的。」

     「所以才會說甘願?」

     「嗯。」笑應一聲,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可還有想知道的?」

     南宮之雲羞澀的垂眸,張了張口,硬是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嗯?」這小妮子究竟想問些什麼?

     「那個,你愛我多一些,還是……香菱多一些?」

     「我只愛你一人,對香菱,是責任。」說罷,他俯頭,又一次捕捉到她櫻紅的唇。

     推著她,她笑聲道:「你克制些,你我……可都還傷著呢。」

     玄冥邪魅一笑,嗓子低啞的道:「不礙事,我傷在左胸,你亦傷在左胸,不會碰到。」

     「……」這也可以?

     未給她多餘的時間思考,玄冥已猴急的附上身體,卻用自己的兩臂撐著上半身,盡可能的不觸碰她。

     紅著臉,南宮之雲羞澀垂眸,靜靜的享受他的愛撫,這一次的結合,充滿了愛的呢喃……

     五年後。

     又是如夢的春日。御花園中,池水蕩漾,花香瀰漫,隨處都充滿了閒適。

     「母后,父皇欺負我。」四歲的小女娃一臉的委屈,嘟著小嘴指著不遠處一身白衣的男子。

     玄冥撇撇嘴:「朕何時欺負你了?」

     雙手抱胸,小娃娃不滿的嘟囔:「你不讓我騎大馬,就是欺負我。」

     心虛的咧開嘴,玄冥俯身,討好的道:「寶貝,父皇讓宏玉做你的大馬可好?」

     「不好。」清脆而稚嫩的聲音中透著霸氣,小娃娃拉著他的衣角,大叫:「快趴下。」

     玄冥苦著臉看向南宮之雲。卻瞧她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這是你們父女之間的事情,芸兒,是吧?」

     喚做芸兒的女娃學著母親的樣子,嘿嘿一笑,「父皇,你若不肯讓我騎,我今晚便要與母后睡。」

     負手而立的男人登時怕了,乖乖的趴在地上,「芸兒乖,快來,父皇讓你騎大馬。」

     他簡直欲哭無淚啊。這小妮子,與她的母后出如一轍,從精神上與肉體上無休止的折磨他,折磨得他體無完膚,偏偏他就愛她們母女,愛得欲罷不能。

     玄文與凝雪二人抱著兩個娃娃一同而來,瞧見玄冥趴在地上,都忍俊不禁。玄文將三歲的孩子放在地上,調侃道:「皇兄,你又敗在芸兒手上了呢。」

     玄冥抬頭,瞪他一眼:「少來幸災樂禍。小心你家的軒兒也如此對你。」

     「臣弟不是九五之尊,不怕丟了顏面。」

     南宮之雲一見凝雪的小男孩,就喜愛得不得了,高興上前,伸出手:「快,給我抱抱。」

     「你若當真喜歡,生一個便是。」紀凝雪說這話時,一直瞧著玄冥。

     那邊玄冥猛得直起上半身:「不行,這一個便將朕吃得死死,若再生一個惡魔出來,朕豈不是永無安寧之日?」

     芸兒被摔在了地上,非但未哭,竟還賊賊的笑起來。顛顛的跑到南宮之雲的跟前,撒嬌道:「母后,今晚芸兒要跟你睡。」

     玄冥一臉委屈,為什麼要如此對他?他不是有意的。

     未理會身下的小人,南宮之雲忽的歎出一口氣來:「不知道緋纓與封凌天此刻如何了。」

     「尚未成功。」

     「這封凌天也是,都已將人吃干抹淨,還跑什麼呢?」

     紀凝雪笑而不語,感情這事,誰能說准?

     二人正說著,南宮之雲一陣噁心,掩嘴乾嘔起來。玄冥神色一凜:「寶貝,你該不是有喜了吧?」

     眉眼彎彎,南宮之雲大呼:「我要看御醫。」

     玄冥留在原地,一臉的委屈,難道他的性福又要失去了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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