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皇后斗龍床 第3卷 NO.170    尋花斷腸崖
    嚴肅的看著她,玄文問:「你好端端的問這作甚?難道你要跳崖不成?」

    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南宮之雲氣嘟嘟的道:「你看我哪裡像是會尋短見的人?再者說,活得好好的,我為何要跳崖?」

    「那你問斷臂懸崖作何?」他也知道以她那開朗明媚的性格自然是不會尋短見,不過是逗弄她而已。

    稍微猶豫,還是決定對玄文有所保留,南宮之雲道:「我自然有我的用途,你只消告訴我便可。」

    對她這一神秘的舉動,玄文也不甚在意,搖頭失笑道:「好吧,告訴你便是。據我所知,在懷柔東部有一處萬丈懸崖,叫做斷腸崖,那可是個極為危險的地方,凡是不慎跌落者,定會粉身碎骨。」他有意加重最後那四個字的語氣。

    南宮之雲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兩隻小手在眼前歡快的擺動著,她咯咯笑道:「你不必強調可以強調那四個字,我說過不會去尋短見的,不過就是問問而已。」

    「嘿嘿,那……我先走了。」

    「這就要走?」玄文有些愣怔:「合著你不過就是問問斷腸崖才來找我?」這難免他有些鬱悶啊。

    乾笑兩聲,南宮之雲答:「我……還有事。」

    「好吧。」苦笑一聲,玄文只得應了簡短的兩個字。

    南宮之雲前腳剛走,玄冥後腳就到。玄文不禁笑道:「皇兄,臣弟是該說你們有默契,還是說你們有意逃避彼此呢?」

    玄冥不明所以,微微挑眉:「文弟此話何意?」

    「之雲啊。就在方纔,之雲才來過臣弟這裡。」

    一聽他如是說,玄冥倏然陰鶩著雙眸,那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不甘寂寞呢。

    見玄冥陰沉著臉色,玄文方纔的鬱結一掃而空,心情似乎不錯,他繼續道:「皇兄怎會得空來此呢?」

    「哼!難道朕不能來嗎?」

    「臣弟並無那意思。」

    沉默騙了,玄冥彆扭開口:「那個女人來找你所為何事?」

    玄文抿嘴笑了,皇兄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問了不是?燦爛的笑了笑,他反問:「沒事就不能來嗎?」

    「少廢話。」學會與他頂嘴了是嗎?看樣子是自己對他的態度不夠冷,讓他得寸進尺了。

    玄文發出一陣低沉的笑意,道:「不過是問起了懷柔何處有斷臂懸崖而已。」

    粗濃的眉宇忽然擰起,玄冥冷聲道:「她問這做甚?」

    玄文聳聳肩膀,「臣弟問過,但是她神秘兮兮,不肯告訴臣弟。」

    「哦?」似乎心情稍稍好了些,玄冥道:「看下樣子你們關係也不過如此呢。」

    「是,不若皇兄與她關係親密。」玄文抑制不住話語中透著苦澀與醋意。他與之雲的事他是知道的,皇兄留宿水秀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絕對不僅僅是聊天那般簡單而已。

    玄冥笑而不語,心中苦澀唯有自知。親密麼?身體上的親密是近在咫尺,心的疏離卻是遠在天涯。

    是夜,三更未到,水秀宮內的燈火都已經熄滅。黑暗中,南宮之雲忽然睜開眼睛,下了床,鋪好被褥,將輕紗幔帳掩好,她才換好了一身夜行衣,躡手躡腳的出了臥房。靈活的身影跳躍幾下便到了宮牆處。

    看著三丈多高的紅色宮牆,南宮之雲有些犯難。都怪自己輕功還未練到出神入化,否則只需要如玄冥那般,足尖輕點便能輕易躍起。眼下,只有靠它了。

    笑嘻嘻的拿出背上背的夜行飛鉤,她卯足了力氣,往上一勾,那鉤抓牢牢的定在宮牆之上。拉住繩索用力拽了兩下,確定已經固定,南宮之雲賊笑兩聲,淬了兩口唾沫,搓了搓手,她抓著繩索便出了宮牆。

    南宮之雲的輕功,在高度上雖練得還不到位,可在長度上,也能算是飛毛腿,一路飛奔,在四更天時分終於到了玄文所說的萬丈懸崖-斷腸崖。

    站在懸崖邊上,她悄悄的向下望了望,不禁一陣頭暈目眩,唏噓道:「果真是萬丈懸崖啊,好可怕。」

    東張西望,觀察了週遭的地形環境,南宮之雲眼睛瞟見了一棵粗壯的大樹,長在懸崖邊上,顯得蒼勁有力,於是她決定就把夜行飛鉤固定在這樹上面。

    夜行飛鉤的繩索在樹桿上纏繞了幾圈,用鉤抓抓固住樹幹,她才將繩索的另一面緊緊的纏繞在自己的腰上,隨後抓緊繩索,緩緩的向懸崖下面而去,手中的繩索一點點的放開,南宮之雲便離地面又遠一點。

    今夜,風有些大,呼嘯著從耳邊而過,殘留著打在峭壁上留下的回聲,讓她不禁有些手軟。下意識的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深淵,不禁又閉上眼睛,鎮定心神:老天保佑,讓她順利找到紫荷。

    御書房內,玄冥毫無睡意。靜夜無聲,怎的就無法平靜呢?他記得自己白日對上官美夕的承諾,卻也僥倖沒有應允她一定會去,故而腳步一轉,他竟朝向水秀宮而去。

    一室的黑暗表明她其實已經睡下。輕手輕腳的走進內寢,站在床邊,撩開了緊閉在一起的輕衫幔帳,玄冥想去看看床上的人兒。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想去看,也不知道看了這以後他會不會因為恨而一掌拍向她。

    聽不到裡面的呼吸聲,玄冥不禁冷哼一聲,他苦惱之時,她卻能安穩入睡,憑什麼?

    似有意嚇她一般,玄冥「刷」的一把拉開輕紗,然而當看到床上空無一人之時,一股熊熊的怒火倏然湧上,他的大手緊緊的攥緊,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跑去了何處?

    點亮燭火,看到她白日穿的衣物還留在屏風上,他忽然想到了白日玄文的話,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取代了先前的怒火,他咬牙的道:「這個該死的女人該不是去了斷腸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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