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皇后斗龍床 第3卷 NO.152    花非夢吃味
    放飛白鴿,楚香扇遣宮女分別到雪蓮殿與陽桃殿將紀凝雪,花非夢等人約在了水秀宮。

    「我們的第四個人就快與我們匯合了。」手裡拿著圓扇,楚香扇輕快的說道。

    圍坐在一起,幾個人都不禁疑惑,四個人出現,她怎會預知?似乎是看出了她們的疑惑,楚香扇不慌不忙坐定,笑著說:「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就像你們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而卻知道你們的存在是一樣的。所以,互相信任是必要的。」

    眾人點點頭,紀凝雪忽然問:「那人姓什喚甚?」

    「姚緋櫻。」輕慢的說完,楚香扇勾魂一笑:「怎樣?這名字很好聽?」

    眾人再次點點頭,卻不再問話,各自若有所思。能夠知道自己的身世,對南宮之雲而言,是件好事,然而不知怎的,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那一刻會發生某些她不願意的改變。

    不過,想到昨夜的種種,她不禁又是俏臉一紅,昨夜……很美好的夜晚,他很溫柔,他說了很多她喜歡聽的話,他說喜歡她的很多地方,他細數了那些她讓他心動的地方,想想就覺得幸福近在咫尺。

    花非夢臉色蒼白,整個胸腔都被一種恐懼籠罩著,這一刻還是來了,還是來了,那麼以後她要怎麼辦?不著痕跡的將手撫在小腹上,她神色複雜。這裡也有一個正在孕育的生命呢。

    「之雲?」瞧見南宮之雲一直心不在焉的傻笑,幾人不解的問。

    尚未回答,碧痕奉茶過來,曖昧的笑道:「姑娘從早上起來就這般模樣了。」

    嫵媚的笑笑,楚香扇似無意間問起:「哦?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碧痕抿嘴笑了了一陣,小聲道:「還不是跟皇上和好如初?皇上昨夜在水秀宮留宿的。」說完,她忽然曖昧的挑了挑眉:「昨夜……很銷魂。」

     楚香扇瞭然的笑笑,面上笑意依舊,不曾有過變化。反倒是花非夢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而她的手竟狠狠的抓住了小腹。

     氣氛正在微妙的變化著,卻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玄冥下朝歸來。見幾個女人都在水秀宮,高深莫測一笑,這些女人關係好的出奇呢,總是聚攏在水秀宮,也許很快她們的身份就會揭曉了呢。

    走到南宮之雲跟前,修長的食指微勾著,刮了刮她的鼻尖,寵溺的問:「想什麼呢,連我來都沒發覺?」

    南宮之雲恍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那三人已經站起身來去請安,而她還呆坐在原處,臉上的熱度不禁又升高。她乾笑兩聲:「沒,沒什麼,你下朝了?」

    逕自在她身旁落座,玄冥笑道:「是啊,不是要你等我麼?可用過早膳。」

    赧然搖搖頭,南宮之雲道:「你讓我等,我又怎敢不從?」說完,瞧著站立的幾人,她笑說:「正好,咱們一起用膳。」

    玄冥並無意見,笑著說:「就聽之雲的吧。」

    早膳一如既往的豐盛,可花非夢卻是沒有什麼胃口,甚至有噁心反胃的感覺,故而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行了禮,就要退下。

    楚香扇也起身,請示過後隨著花非夢而去。

    「你跟著我做什麼?」冷聲問她,花非夢不想她瞧見自己的狼狽。

    楚香扇搖搖頭,道:「你何必這樣固執?我知道你的心事,我也猜到了你的煩惱。是有喜了吧?」

    花非夢身子一震,眼神躲閃,吞吞吐吐的道:「你,你胡說什麼?」

    楚香扇聳聳肩,不再說話。她不會猜錯,按照時間來算也該有了。只不過,這個消息還是不要張揚為妙。於是,她也僅是將她送到了陽桃殿便悄然離去。

    花非夢一人,獨自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那個完全不像自己的女人,她竟然有些怔忪。這是花非夢嗎?冷艷的毒女?不,這不像她。完全不像。為何?因為她陷入了情網,成了感情的獵物,成了奴隸?她學會了喜歡一個男人,學會了嫉妒公主,她是公主啊,是主子啊,她有何資格去嫉妒?

    煩悶的將桌上的東西都推到地上,她冷聲道:「去準備酒菜來。」

     綠桃沒有多言,按照她說的去做。準備了酒菜,花非夢便一人喝起了酒。多少苦澀與痛苦無從舒解,唯有借助酒水穿腸而過,雖不能帶去什麼,但那微醺的感覺真的不賴,她傻笑著繼續飲盡杯中酒。

    用過早膳,紀凝雪也識相的褪去。她不反對主子動情,只要主子想做的,她都會全然執行,這便是師傅從小教誨給她的。

    玄冥淺笑,打趣道:「你瞧,這些平日裡跟你關係好的妃子,果真是識相,都退去了,若是後宮的女人,都懂得這般忍讓,也就太平了。」

    若是平常,以南宮之雲的聰明才智,一定能聽出他的話外之意,只是她現在心裡完全被玄冥的影子佔得慢慢得,根本無心去思考他的意有所指究竟指的是什麼,只能嬌美的橫他一眼,反問:「怎麼,你不喜歡?」

    低笑出聲,玄冥道:「自然是喜歡。」

    南宮之雲嘴角綻放笑靨,正欲還嘴,卻見綠桃前來,聽了她的話,她嘴角的明媚瞬間黯然。遣退她,她走到玄冥跟前,苦笑道:「你去陽桃殿看看,非夢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

    「你不吃味?」興味十足的看著她,玄冥笑問。

    瞪大星眸橫他一眼,她佯裝強硬的催促:「叫你去你就去,還不都是你惹下的風流債?你不去,難道還要我去?」

    玄冥啞然失笑,只得無奈的苦笑:「是,是,我去。」沒聽說哪個皇帝寵幸妃子會被稱為風流債。

    他離去,南宮之雲才深深的吸一口氣,苦澀難掩。她吃味,可是又能如何?花非夢是她帶進宮的,是她說的媒,是她承諾不與她爭搶的,可她自己做了什麼?與玄冥竟然有了肌膚至親,還在其他女人面前大膽的調情,她又一次深深呢的傷害了她,如果可以,她真想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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