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不爽之本宮只要孩子 再相遇,今非昔比 深夜造訪訴衷腸
    雖然安璟皓的毒解了,但是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故而,安然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回到了安璟皓來的時候住的燕子樓。不過,以安璟皓的小孩子心性,就算沒有身體不舒服,估計也是要纏著安然多留幾日的。

    夕陽西下,月兒悄悄的爬上了柳枝頭。

    瑞城的大街上到處是燈火通明。

    即使到了晚上,燕子樓的生意依舊如太陽一般紅,絲毫不遜色於白晝。

    燕子樓的燈飾可以算的上燕子樓的一大亮點,它不僅僅是傳統的八角琉璃,還有許多種形狀,以蓮花的形態居多,有盛開的蓮花,有含苞待放的蓮花,而且還被賦予了各種色彩,與那鮮艷的花朵想比毫不遜色,由此可見,那燕子樓的主人酷愛蓮花。當然,還有一些其他品種的,但卻都是以花形為主,很是獨特。

    安然靠坐在窗欞邊,神色淡然的看著外面燈火通明的大街,即使是夜晚,那喧嘩聲依舊是一浪高過一浪。而此刻安然的心也如那嘈雜聲一般,很是煩亂。

    六年前離開的那麼決絕,六年後的重逢是意外的,她從沒有想過再要見到他,這些年見到的男子也不少,不乏一些優秀的,但自己卻依舊無動於衷。

    當年的傾心是否只是一個簡單的少女情懷,如果是,為何再次見面是,心底還是會被他攪得蕩起一波一波漣漪,如果不是,那又該是什麼。

    即使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微波蕩漾,但是,她知道他們之間沒有緣分,她不可能與那麼多的女子共侍一夫,也不可能安安靜靜的呆在皇宮那個牢籠裡,而當年的一切本來就只是一個錯誤,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沒有遇見過他。

    螓首微仰。五指張開放在眼前,夜空中那皎潔的皓月透過五指的空隙映入眼眸,月,獨掛於玉盤之上,是否是寂寞的……

    絲絲涼意閃過那雙水盈盈的明眸,在那碧波中蕩起圈圈漣漪。

    一股陌生且熟悉的氣息讓安然瞬間警戒,放下手臂,轉身看向身後,霎那間,那雙翦水眸瞳中波光瀲灩。

    「呵呵……不歡迎嗎?」獨孤曄嗤笑著問道,很難得,居然可以從那雙平靜的眸子中看到驚訝,即使沒有火燭的照亮,但依舊不影響他看向安然的目光。

    「這位公子,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試問,你一個男人大半夜的出現在一個陌生女子的房間,這是何意,是否有點逾矩了。」安然雲淡風輕的說著,天知道,她平常說話很是簡潔的,即使面上一派平靜,但她無法否認,自己的心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是欣喜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請問安然姑娘,本公子對你傾心,想討美人歡心,可以麼?」獨孤曄鬢眉上挑,做足了一個玉樹臨風的風流才子模樣。

    「不可以。」簡單而直接的拒絕,若仔細聽,可以分辨出那平靜話語中的點點不滿,剛剛還在追逐璉兒璉兒的,現在卻又去勾搭別的女子,雖然全是自己,但卻還是體現了那傢伙是個沾花惹草的主。

    「美人回答的真乾脆,不過,美人不同意是美人的事,本公子願意討美人歡心是本公子的事,是吧,美人。」獨孤曄就那樣與安然保持著兩米的距離,既不前進也不後退,既不遠也不近,多一步嫌多,少一步嫌少,剛剛好。

    「我有說我美嗎?你就怎知我帶面紗就不是因為醜陋來著,我還是一個娃的娘來著,哪能讓你一個高貴之人另眼相看,你要尋開心,還是另找對象吧。」安然微轉螓首,不再看向對面那人,她討厭他輕佻的模樣。

    「在我眼裡,你就是美人,隨便什麼樣子也都是美人,我就是喜歡有成熟韻味的女人,有孩子的女人更加迷人。」略微低沉的聲音從那好看的薄唇中溢出,別有一番滋味。

    兩米之遠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獨孤曄一個閃身趁安然不注意的時候撲了上去,下一秒,正在消化獨孤曄說的話的安然就那樣毫無徵兆的落入了那個寬闊的胸膛之中。

    獨孤曄白天在安然離開的時候沒有直接跟來,他怕自己追的太緊她會溜掉,這不,他把事情都交代給了獨孤嶺,然後趁著夜色而來,為的就是要讓她毫無準備。他想過了,要是他再小心翼翼,她指不定就落入別人的懷抱了,與其那樣不如大膽一點,他對自己很自信,他就不信自己搞不定她,最多死皮賴臉纏著就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還談什麼臉面,當年就是顧念太多才讓她就那樣毫無徵兆的離開了他的視線,既然又讓他找到了,他不會再放手,即使她一再否認,但他自認為自己不會認錯。

    「做什麼,登徒子。」安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嚇著了,只剩下本能的掙扎,壓根忘了自己會武力這一回事。話說這六年,安然可沒有少吃苦,為了讓自己不再受制於人,很是努力的練習武功的。雖然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一般人不能奈她何,但獨孤曄豈是一般人。

    安然越是掙扎,獨孤曄越是摟得緊,他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裡,如果可以揉碎融進自己的身體裡,那樣更好。

    「璉兒,讓我抱抱可好,我真的很想你,那一年你消失之後,我才發現你對我是多麼的重要,你就那樣不聲不響的消失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難受。我不想再把你弄丟了,不想了……」低沉嘶啞的聲音很是壓抑,又像是有什麼要破繭而出一般,讓聞者心底很是動容。

    「我,不是她。」安然停止了掙扎,但說的話語卻是那麼決絕。只是那雙獨孤曄看不見的翦水眸瞳此刻已經泣然欲滴,但卻又被生生的忍住,他們不會有結果,在他的心裡,權利永遠比自己重要,自己不是很明白麼,何必要讓他再選一次,何必再讓自己痛一次。

    獨孤曄仿若未聞,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抱著。真希望這一刻可以永遠的停止。

    『鈧,鈧,鈧』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接而就是安璟皓那只能帶點迷糊的聲音,「娘,娘,皓皓要和你睡,皓皓不要一個人睡。」

    安璟皓那脆嫩的聲音拉回了安然有些走神的思緒,她猛的一把推開獨孤曄,並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擺來掩蓋自己的慌亂。

    安璟皓的聲音同樣也驚擾了獨孤曄,就在他一瞬間的愣神,自己就被懷中的女子給推開,因為來的突然,差點跌倒,還好自己醒悟的快,及時穩住了腳步才避免摔倒。

    安然站定後,深吸了一口氣,平淡無波的說道:「你,走吧。」

    與此同時,安璟皓的叫門生不斷,「娘,娘,給皓皓開門,皓皓很乖的,不鬧娘親。」

    獨孤曄聽著安璟皓的叫門聲,再看了眼身前那個清冷的女子,嘶啞道:「我不會放棄。」

    話落,一個閃身,獨孤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安然的面前。

    安然看了眼那開著的窗欞,嚥了咽心底的苦澀,轉身向門走去,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又何必再來招惹我,我不想再傷情傷身,如果你心裡真的有我,三年前你怎麼還會大選秀女,現在又如此這般,算些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把這些想問想說的話埋進心底,隨著血液的流淌而消散。

    「娘。」當門開開的瞬間,安璟皓一個撲身鑽進了安然的懷裡,還不忘用頭蹭了蹭在安然的腰間蹭了蹭。很是呢喃的撒嬌著轎。

    安然沒有多說什麼,抱起安璟皓就走向了床榻,輕聲哄著他睡覺。

    她一直提倡小孩子要從小獨立,所以一般都讓安璟皓自己一個睡,偶爾小孩子撒撒嬌,她還是可以滿足的。而今夜,她的心裡很是煩亂,所以懶得再和安璟皓說那些個廢話,直接替他掖好了棉被讓他睡覺。

    對於娘親的沉默,安璟皓覺得怪怪的,但很是聰明的沒有多說什麼,對於娘親讓自己留下來睡覺,心裡很是美滋滋的,所以不過多時,就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安然也順著安璟皓躺在了床榻上,只是那雙翦水眸瞳卻並沒有閉上,而是盈盈的看著床榻上方的帷幔,就那樣呆呆的看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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