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對他的父皇不客氣地老「你你你」也就罷了，還要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他不怕死，她還想多活幾天呢。
「民女不敢有此奢望，望皇上恕罪。」墨子涵的話音剛落，劉萌僅僅是愣了一瞬，就連忙伏在地上，大聲道。
劉萌已經很知足了，她其實沒有想到，皇帝那麼輕易就答應她成為墨子涵的側妃。
以她的身份來說，就是做側妃，配皇子也是有點不夠格的。
凌戰宇垂眸掃了一眼劉萌，然後不悅地蹙眉看向墨子涵：「九皇子，朕可以特許你不對朕行禮，但是，不代表朕可以容忍其他人對朕無禮。」
「交換。」墨子涵冷冷吐出兩個字。
「說來聽聽，你有什麼讓朕心動的理由。」凌戰宇好整以暇地看著墨子涵。
其實，他之所以會特許墨子涵不用對自己行禮，特許他胡作非為，不是因為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特別寵愛，而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的……
他和他這九兒子有一個約定。
「北原國，我可以讓他國從此不敢來犯。」墨子涵一字一頓道。
「……」凌戰宇瞇著眼睛看著墨子涵，眼睛裡充滿斟酌。
「還有，不僅北原國，還有其他國家。」墨子涵繼續補充。
「唔……這是個不錯的理由。」凌戰宇撫著下巴，瞇著眼慢騰騰道，「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你現在的種種特權就是用這個和朕交換的。」
夏國有個墨子涵，南溪國有個聞人宇，所以，兩國雖然不是最國富民強的國家，但是，就是沒有國家敢輕易侵犯，就是最彪悍的北原國、最凶殘的千島國也不敢。
「現在我決定再加一項。」墨子涵大喇喇道，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
「……」
「……」
不僅是凌戰宇，就連劉萌，也頓時傻眼。
這人……也太霸道太厚顏了吧？！
劉萌終於忍無可忍，伸出手去，使勁拽了拽墨子涵的衣服下擺。
「……」墨子涵疑惑地蹙眉，垂頭看著劉萌。
劉萌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
當然，劉萌這個動作也引來凌戰宇奇怪的一瞥。
果然，墨子涵鬱悶地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凌戰宇，沒再說話。
「咳……咳……」凌戰宇掩嘴輕咳了兩聲，然後忍著笑開口，「皇兒，這一項，朕覺得不能加，你沒有意見吧。」
「……」墨子涵不悅地避開凌戰宇的目光，不情願地搖了搖頭。
「那麼，劉小姐起來吧。」凌戰宇對地上的劉萌淡淡道。
「謝皇上。」
劉萌謝完恩，準備起身，墨子涵連忙彎腰去扶她。
凌戰宇看著墨子涵一副癡情種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對心愛的女子比對他這父皇還好啊。凌戰宇感歎，心裡不知是酸還是甜。
凌戰宇感歎著轉身往屋裡走。
墨子涵扶著劉萌隨在他身後。
「不准在說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了，你想害我被砍頭啊。」劉萌仰頭，壓低聲音，凶巴巴道。
「……我沒有。」墨子涵弱弱地辯解。
前面，凌戰宇的耳朵動了動，嘴角牽起一抹複雜地笑，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裡走。
凌戰宇在主位坐下，然後對後面的劉萌和墨子涵擺了擺手，「你們倆也坐吧。」
「謝皇……呃……上……」劉萌謝恩謝到半中間，就被墨子涵拉著做到了凌戰宇的左下首。
「涵兒，你可知朕這次來，說為了什麼？」凌戰宇淺淺呷了一口茶，然後抬眸，看向下首的墨子涵。
「來看我。」墨子涵平板回道。
劉萌在一旁歪了歪頭，眸中充滿沉思。
對哦，剛才事出突然，她只顧著緊張要見皇帝了，所以，還沒思考這麼重要的問題……
墨子涵的父皇到底來幹什麼？
親自來催墨子涵和申屠綺蘭和親？可是申屠綺蘭已經不在了，而且，出了那一連串的事件後，大概也不可能再嫁給墨子涵了。
當然，也不可能是來趕她這個不夠格的女人走的。剛才不是剛剛答應封她為墨子涵的側妃嗎？皇帝金口玉言，說話可是一言九鼎的。
那麼……
突然眼中一亮，劉萌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來救大皇子凌子靖的。
凌子靖再怎麼說也是大皇子，是皇帝的大兒子，這麼久沒回去，皇帝不可能沒有消息。
完了完了，墨子涵和她要倒大霉了。劉萌的表情立刻變得苦哈哈的。
「嗯。一個是來看你。第二個是，你皇兄好久沒回京，朕來看看。」凌戰宇直直盯著墨子涵，淡淡道。
「用什麼來交換？」墨子涵非常不客氣地問道。
什麼交換？！他看他的兒子還要交換？！凌戰宇疑惑地蹙眉。
「咳……咳咳……」劉萌連忙掩嘴咳嗽。
這個人，剛才叮囑他不要說大逆不道的話，轉個身就忘了。
「……他犯了錯，在獸苑關著呢。」墨子涵蹙了蹙眉，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只是，語氣沒剛才那麼沖了。
「他所犯何錯？」凌戰宇也蹙眉。
看來，他獲得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他放走了在墨雲山莊投毒的北原國公主申屠綺蘭。」墨子涵想也不想就回道。
「父皇答應過我的，在墨雲山莊，我說了算，不管國法，不聽聖命，所以，在我墨雲山莊犯了錯的人，通通由我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