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情人 終結篇 第256章 爺孫對峙
    一入冬,晝短夜長,冬日的夕陽很快落下地平線上,天空的最後一抹白逐漸從深藍變成暗黑,華燈初上,霓虹燈光在雪花飄飛中瀲灩流光,交織成輝。

    呈六角形的雪花從天空落下,粘在泊油路上,落在路燈處,隨著夜幕的降臨,行人腳步匆匆往家裡歸,邊走邊從口中呵出熱氣,裹緊圍巾或帽子,腳步飛快,不願在這冰冷的天氣逗留半分。

    昏黃的街燈,孤獨孑立,一輛名貴豪華的深藍色跑車停在街燈下,一隻手從車窗伸出,修長如藝術家的手指尖上,夾著一支長長的香菸,猩紅的煙頭在風雪中忽亮忽暗,像是紅寶石一般乍現。

    狹窄的車廂裡,一支手機在歡快地唱著某支西班牙舞曲,不斷地震動,吸煙的男人卻絲毫不理,把香菸放在嘴裡,又狠狠地抽了一口,任車窗外的風捲進車廂內,吹散氤氳的煙霧。

    「寒,不接電話嗎?」坐在駕駛座上,一個嬌媚又美麗的女人挽著神寒的手臂,睜著漂亮的大眼睛抬頭看著眼前吸煙的男人。

    神寒瞄了手機的來電顯示一眼,薄薄的唇角冷冷地勾起,不用接電話,他也知道那內容是什麼,無非是把他召回大宅,嚴刑拷問一番。

    言情劇碼的狗血伎倆,想也知道是這麼回事,了無生趣,毫無新意。

    神寒把指尖的煙頭用力一彈,落在馬路中央,那猩紅的一點在風中乍亮,漸漸平息,直接最後歸於沉寂的黑。

    他一把勾起女人的臉頰,薄唇吻下她的唇,一番舔舐,聲音略顯沙啞磁性地道:「電話哪有寶貝你來的熱情誘人。」

    「討厭。」女人嬌嗔地捶了一下他壯實的胸膛,啐了他一聲。

    熱情的西班牙舞曲還在持續響著,如精靈一般歡快地舞動,神寒在一吻過後,終於慵懶地接起電話,一句知道了就掐掉,根本沒理會話筒裡還沒說完的話。

    女人神情哀怨地瞅著他,神寒邪肆一笑,捏了她豐滿的胸部一把說道:「去Tiffany挑兩件你喜歡的首飾,掛在我賬上,嗯?」

    女人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熱情的往他的唇上親了一口說道:「那你要記得來找人家哦。」

    「乖,去吧。」神寒拍拍她穿著超短裙的大腿說道。

    等女人下車後,神寒油門一踩,造價上千萬的跑車立即轟鳴著離去,加入了瀲灩的車影當中。

    跑車駛入神家那豪華大宅,遠遠的就看見那一幢主樓在黑暗中燈光透亮,在神寒眼中,卻只是一幢孤獨的城堡,城堡裡沒有他珍惜的公主,有的,只是那嗚咽著的亡靈,幽深可怖。

    在主宅停下,他跨出跑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眼前豪華卻空洞的牢籠,嘴角冷邪勾起,大步向宅子裡走去。

    付妍敏在客廳裡來回走著,看見他進來,立即迎了上去,像一個太太迎接丈夫回家似的想去拂掉他肩上的雪花,卻被他冷冽的一眼給生生止住了手。

    「老爺子讓你去書房見他。」她只好像個小媳婦似的低低地道。

    神寒冷哼一聲,把身上的長呢大衣脫下扔給一旁的傭人,朝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付妍敏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在沒掩上的書房門口僅僅站著,聽著裡面的動靜。

    神景雄看著那不可一世又狂妄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被他琥珀色的眸子定定看著,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報紙說的,是不是真的?」良久,他才沉著臉看向神寒問道。

    神寒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混賬。」神景雄一聽,花白的眼眉頓時豎了起來,喝道:「神家的子孫只能由正經的媳婦孕育,你隨便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去生個孽種,敗壞血統,簡直不可理喻,你有沒有腦子,你是瘋了不成?」

    「孽種?你不是很想抱重孫嗎?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你應該高興才是。」神寒邪肆一笑,眸子在燈光下一片琉璃之色。

    「打掉那孽種,神家的血統絕不能破壞。」神景雄冷冷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道:「孩子,只能由神家的媳婦生下來,你若想要孩子,馬上和妍敏結婚,生他個一支軍隊我也不阻止你。」

    「孽種生孽種不是很好嗎?」神寒垂眸一笑,眼睛不看他,自顧自地道:「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你什麼意思?」神景雄的老眼立時瞇了起來,眸裡的寒光射向他。

    「字面上的意思。」神寒收斂起那漫不經心又放蕩不羈的笑容,冷冷地道:「我從不扼殺自己的孩子,這個胎兒,我會留下。況且,神家又不是養不起。」

    「你敢?」神景雄站了起來,怒目而瞪。

    「這世上,沒有什麼我是不敢的。」

    兩人你眼瞪我眼,火花在半空中交接,滋滋生響,互不相讓。

    「我看你是不想要繼承權了?」神景雄冷冷地勾起唇角,一字一句說道:「馬上和妍敏結婚,孩子,生多少有多少。神家,絕不容許私生子出世。」

    「是嗎?」神寒似是有些不以為然,揚起一絲嘲諷的笑:「你真的確定嗎?」

    「你……」神景雄被他那雙眸子看得有些慌亂,竟然別開雙眼,故作鎮定地道:「如果你還想要繼承權,就打掉孩子,馬上和妍敏結婚。」

    「如果我說,要我打掉孩子的代價就是我結紮,你說,還要不要打掉呢?」神寒邪邪一笑,一臉的無所謂。

    「孽子,你敢威脅我。」

    「誰敢動這個孩子,我就敢往我的命根上動刀子。」神寒冷哼一聲,臉色陰霾暴戾,讓人絕對相信他是說得出,也做的出。

    神景雄氣的不輕,跌坐在椅子上,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竟然說不出一句斥責的話來。

    好,很好,一個女人就讓他們弄得如此田地,他倒要看看,這孽種到底留不留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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