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情人 囚愛篇 第135章
    秋楠被逼看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跌進那汪深潭裡面,清晰地在裡面看見自己孱弱的倒影。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是那種典型的鳳眸,琥珀色的眼球如琉璃一樣光彩奪目,充斥著霸氣和不羈的狂妄。它在溫柔的時候如寶石般璀璨,在暴怒的時候又如野豹一樣危險,金燦燦的如同烈日一樣把人焚燒,在深沉的時候又如染了墨色的寒潭,冰冷如霜,凌厲如電,在發出威脅和危險的時候又如鷹般銳利,緊緊地瞪著獵物,讓其無所遁形。

    他是個很危險的男人!

    秋楠從沒有否定過這一點。

    從第一眼看見他到今天,她都沒有否認過也沒有忽視過他的危險。儘管他對她好,對她千依百順,對她萬般寵愛,她也沒有懷疑過,他的危險。

    他也是個迷人的男人!

    縱然危險,縱然毒如罌粟,卻依舊讓眾多女人趨之若鷲,被他自身隱隱散發的魅力所吸引,被他週身的光芒所奪目,為之傾心,為之若狂。

    這個男人,如不羈難以馴服的野豹一般危險狂妄,卻又如罌粟花一樣,吸引著人的目光,引人嚮往和上癮。

    她從沒有忽視過他的危險他的毒,一如現在。

    「你想我問什麼?」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巴,那如刀削般菱角分明的下巴,有著淡青色的胡茬,她冰涼的手指緩緩爬上去。

    神寒呼吸為之一窒,一把抓著她的手指,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他是知道的,知道她今天遇到的人和事。他有時候真的希望她如別的女人一樣,可以向他耍心計,可以爭風吃醋,可以持寵而嬌,而不是該死的懂事聽話。

    正如今天她在商場那樣,他希望她委屈地向他訴說,向他討理,向他告狀。可是,她沒有,別說亮出身份,她甚至不爭不奪,把看中的東西拱手讓人。

    那麼他呢?她是不是也能這麼大方的拱手讓人?

    他忽然間覺得有些生氣,生氣中又帶著挫敗,她真的,絲毫也不在乎嗎?

    「我要訂婚了。」他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三個月後。」

    「喔。」

    「你就這點反應?」神寒撅著她的下巴,說道:「你就一點也不在乎?」

    他的力度無意識地大了些,她有些吃痛,皺眉道:「這不是早就規劃定了的麼?」她拉他的手:「我在不在乎不是個問題。」

    神寒的手鬆開,沉聲道:「那如何才是個問題?我和誰訂婚,你壓根不在意吧?」

    秋楠坐直了身子,歎了一口氣說道:「神寒,即管我在意,也改變不了事實,不是嗎?」

    「誠如你說我在意,你就能不訂婚不和別人結婚了嗎?不,你不能。就如就算你結婚了,我也不可能離開你身邊,不是嗎?」她淡淡地陳述。

    「離開?你休想。」神寒聽見離開二字,渾身氣息都變得冷酷起來,瞪著她說道:「你說的不錯,我不會放開你,就算我的戶口本上那個神太太不是你,我也不會放你走。」

    「別指望我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我就會大發慈悲地放你走,我不會。我不會俗套地說愛你就放開你,愛你就讓你離開,愛你就讓你去尋找真正的幸福,絕對,不會。」

    「你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他在她的耳邊霸道地宣告:「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只能是我神寒的。」

    秋楠苦笑,垂下眼簾喃喃地道:「早就知道這結果,不是嗎?」

    第二天,天高氣爽,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付妍敏這兩天都處在甜蜜當中,畢竟,她離她的夢越來越近了呀。多少個夜裡,她都幻想著和神寒攜手進那幸福的殿堂,他們會生許多小孩,會過的很幸福。現在,儘管是訂婚,可她,終歸是走近了一步啊。

    她拿著一本厚厚的婚紗禮服影集來到神寒所在的樓層,她的頭髮高高挽起,露出細長的脖子,耳朵上戴了一副新款的耳環,穿著紅色窄身短裙配著白色無袖圓領緞衣,顯得端莊又高雅,既知性又性感。

    她抱著影集走到秘書室,神寒的秘書組紛紛站了起來向她行禮。畢竟,她和神寒將要訂婚的消息早就被她那個唯恐天下不知的大哥傳開了。

    「付秘書,今天這副耳環很別緻啊。」秘書小妹看著她那副鵝黃色透明的淚滴狀耳環,諂媚又艷羨地讚道。

    「謝謝。」付妍敏嫵媚一笑,掃了一眼神寒緊閉的辦公室門口,柔聲問道:「總經理有客人在嗎?」

    「喔,沒有。」那秘書小妹看見她懷中的婚紗影集,立即掩嘴一笑:「付秘書是和總經理商量禮服的事嗎?現在裡面可只有總經理一個人在哦。」

    付妍敏臉微紅,嬌嗔地瞪了她一眼,眼裡卻掩不住濃濃的喜悅和甜蜜。

    她徑直走到神寒的辦公室門口,叩起手指輕輕地敲了三下,聽見裡面傳來的渾厚又磁性的一聲進來之後,才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挺直腰身走了進去。

    神寒正埋首在高高的文案後面,手中的金筆飛快地在文件後下筆簽名,聽見那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咯咯的高跟鞋聲和那越來越近的香水味,眉宇皺了皺。

    「寒,在忙嗎?我來和你商定訂婚禮服的事宜。」付妍敏甜蜜地叫了一聲,自顧自地拉開椅子,坐在他的辦公桌前。

    聽見那一親密的叫聲,神寒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誰准你叫我寒的。」他的眸子瞇了起來,眸光如閃電一樣危險。

    付妍敏的笑容僵在嘴邊,手裡想要遞出的影集遞也不是,收也不是。

    神寒站了起來,緩步踱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捏著她的下巴抬起:「沒有我的准許,誰准你這麼親熱的叫我,寒是你叫的嗎?」

    付妍敏眨了眨眼,顯得有些慌亂,結巴著道:「我……」

    哼的一聲,神寒厭惡地甩開她,冷道:「叫我總經理。」

    「那難道我們訂婚後,也要叫的這麼生疏嗎?」付妍敏有些苦澀地看著他,神情幽怨。

    她還比不上其它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們可以親親熱熱地喊他的名字,而她作為他未來的太太,就不行嗎?

    神寒冷冷地勾起唇角,冷睨著她:「我記得我們的訂婚宴是在三個月後吧?怎麼,等不及了?」

    「我沒有。」付妍敏連忙急道。

    「沒有最好,出去。」他冷冷地逐客。

    「可是禮服……」

    「急什麼?神家有的是錢,你愛那套穿那套。」神寒嘲諷地一笑:「相信老爺子也不會吝嗇。」

    他的話音一落,就要轉身,眼角餘光卻觸到她耳朵上那閃爍的耳環,不顧她的驚呼,伸手快速扒了下來,冷道:「這副耳環一點也不配你,真醜。」他把它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湊近她的耳邊冷颼颼地道:「告訴你那個大嫂,誰是山雞,誰是鳳凰,我分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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