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禁愛 誘愛 動搖
    凌晚歌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沒有。」

    說是反目成仇,太過了點,她和她父皇如今,只能說是不和,還不能說是有仇。

    「哦……這就好。」

    書墨舒了口氣,做夾心餅乾什麼的,最難受了,兩面都出力,兩面都討好不了,若是公主和皇上之間,真的有了間隙,他們這些下面的人,是最倒霉的。

    「不過……我雖然沒有和父皇反目成仇但也發生了小摩擦……」

    凌晚歌咬了咬唇瓣這麼說道。

    琴棋書畫頓時心裡一驚:

    「公主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凌晚歌有些期待的望著她們四人:

    「我想讓你們帶我離開皇宮。」

    說完之後,她還怕琴棋書畫幾人聽不懂,立即又開口補充道:

    「我是說……不讓父皇知道,瞞著父皇,偷偷的離開皇宮。」

    畫畫努力的消化了凌晚歌所說的話的意思:

    「公主這是要……離家出走?」

    凌晚歌滿頭黑線:

    「不是……我是想叛出家族,從此之後,再也不回來了。」

    「為什麼?」

    棋靈蹙著眉:

    「皇上對你很好的……公主,你這麼做,皇上會傷心的。」

    凌晚歌的臉色立即黯淡下去。

    單從她每次一提到離開皇宮,凌蒼羽就發怒的跡象就可以看出,她若真的失蹤,凌蒼羽一定會很……憤怒?傷心?難過?

    總之,她父皇對她的關心,是真的,是真心的。

    「我……」

    她的心剛被棋靈說的有些愧疚,就立馬想起了凌蒼羽對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

    如果,她父皇說的是真的,是真的愛她的話,那麼,媚藥只能算是一個導火線,沒有媚藥的話,她父皇早晚也都會碰她的。

    可是……

    她清楚的明白那是她的父皇,她不能心安理得的被她父皇擁抱,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樣不倫的感情。

    最讓她覺得恐懼害怕的,還是凌蒼羽那感情……不僅是來的莫名其妙,而且還炙熱瘋狂的可怕。

    她忘不了她父皇說要把皇宮化作牢籠來囚她……

    她也忘不了在她的噩夢之中,緊緊追著她的怪獸自稱是她的父皇……

    她害怕他!!!

    更害怕他對她的感情。

    所以,她要離開,一定要離開。

    她眼神堅定的望著琴棋書畫:

    「我必須得離開,我不可以留在皇宮中。」

    留在皇宮中的結局,是她和她父皇一起沉淪,是她父皇的身敗名裂……

    琴鳴微微的沉思了一下,面色變得有些怪異起來,最終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難道……公主是為了那件事?」

    凌晚歌滿臉迷茫的望著她:

    「哪件事?」

    不止是凌晚歌迷茫,一旁的棋靈,畫畫,書墨也同樣的看向她。

    她的面頰不由自主的紅了紅,輕咳一聲道:

    「就是……在無相城中,我們被罰跪時……公主和皇上做的那件事……」

    凌晚歌還在迷茫。

    但其他三人,棋靈,畫畫和書墨,卻是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頓時,他的面色也開始青紅交加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事?」

    凌晚歌看琴棋書畫四人好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惟獨她,什麼都不知道。

    最終,還是多嘴的畫畫開口道:

    「那日,公主和皇上,不是在房內大演春宮戲麼?我們四人在外面都聽的好清楚……」

    「啊……」

    凌晚歌呆了一下,等她意識過來畫畫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臉上的血色,刷一下的全被消失了。

    那張絕美的小臉頓時變的慘白起來了。

    「你們……你們都聽到了?」

    這對性格比較害羞的凌晚歌來說,真的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她覺得她是沒臉見人了,若是現在有個地縫,她一定會迅速的鑽進去。

    畫畫也紅著臉道:

    「皇上和公主……好恩愛哦……演春宮戲演了好久……」

    凌晚歌聽此眼前一花,差點暈厥過去。

    她知道琴棋書畫說的是她中媚藥的那次……

    當初她昏昏沉沉的任由凌蒼羽擺佈,沒想到凌蒼羽竟然連『閒雜人等』都不在乎,直接在琴棋書畫四人前這麼不加掩飾……

    書墨見凌晚歌的臉忽青忽白的,立即拉了拉畫畫的衣袖,輕咳一聲:

    「公主是想短時間的離開,還是長時間的離開?」

    棋靈在冷靜之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凌晚歌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最不堪的事,眼前這四人已經知道了,她還怕什麼。

    她心底的羞憤難堪過去之後,她抬頭望著琴棋書畫四人:

    「你們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為了這件事才想要離開的……你們覺得,以我和父皇的身份,我們如此了,還能夠在繼續住一起麼?」

    琴棋書畫都沉默了。

    特別好似棋靈和琴鳴,她們早就知道凌蒼羽對凌晚歌的感情。

    從夜探清苑那日起,她們就知道。

    這樣的事,她們自己沒有遇到過,但是……卻覺得非常的可怕。

    如果她們是凌晚歌的話,她們也會選擇要逃吧。

    畢竟……

    這樣的感情,太禁忌,太不倫了。

    一旦真的確立關係,那可不止是要受著世人的唾罵,還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公主……」

    琴鳴歎了口氣,實在不知該如何勸說凌晚歌。

    凌晚歌的目光有些空茫,她伸手掩住自己的面龐,抬起頭:

    「我留在這裡……會毀了我們兩個的……琴棋書畫,你們願意,瞞著父皇帶我走麼?」

    「可是,說不定,皇上他是真的愛你的啊。」

    這句話,竟然是一向單純的畫畫說出來的。

    讓凌晚歌微微的怔了怔:

    「他若是真的愛我……那才是最可怕的。」

    若是不愛的話,就不會有後續,就不會受良心的譴責。

    若是愛的話,就是整個靈魂都沉淪了。

    凌晚歌緩緩的放下手,交握在一起:

    「你們看起來很為難……也的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止是你們怕,我也怕違背我的父皇……若不是到了我實在無法面對的地步,我也不會這麼迫切的想要離開。」

    想到凌蒼羽去批奏折離開之前留下的那句曖昧的話,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公主……給我們時間準備一下。」

    凌晚歌的面色實在是蒼白,面色憂傷,纖眉緊蹙,整個人都被一層憂鬱的氣息籠罩了。

    琴棋書畫四人都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任哪個女子被她的父親如此相待,都會覺得難以接受吧。

    「公主……其實,畫畫覺得,如果是真愛的話,身份,什麼的,並不重要的。」

    凌晚歌怔了下,搖頭:

    「我必須離開……你們想,若是我留下,一直和父皇做著夫妻間才能做的事……若是某天,某天我有了父皇的骨肉,該怎麼辦呢?」

    這句反問,讓琴棋書畫當場震了震。

    是啊,若是有孩子了,該怎麼辦?

    大家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在這件事裡面,凌晚歌好像比他們誰都要清醒。

    「公主,你不必憂心,我們下去之後,會好好商議,想一個好辦法將公主帶離皇宮……」

    書墨神色認真的開口。

    他當初來皇宮便是受先祖托夢保護凌晚歌的,他自然願意支持凌晚歌了。

    「書墨,你這麼說,是願意帶公主離開皇宮了?可是……」

    琴鳴和棋靈對望一眼,心底有著深深的無力和內疚感。

    她們和書墨,和畫畫不同,他們被凌蒼羽威脅和凌蒼羽簽了奴僕契約,有著那個契約在,她們根本就不敢背叛凌蒼羽分毫……

    可,如今,公主卻讓她們對凌蒼羽撒謊。

    這事,太難辦了。

    她們想要好好活著,也不想要凌晚歌太過於痛苦。

    這要怎麼辦,該不該告訴凌蒼羽凌晚歌的打算。

    苦思冥想良久,兩人終於有了答案……皇上問了就說,皇上不問,就不說。這樣一來,便也不算是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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