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舉起手來 第3卷 糖糖不知道的事
    楊果兒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當她從一個酒吧將爛醉如泥的慕言拖出來的時候,她強烈的希望自己要將地球翻一遍把糖糖挖出來然後當著慕言的面掐死她。

    慕言全部的堅強在糖糖失蹤三個月之後蕩然無存。

    白天慕言都是一副鬼的樣子拚命的工作,以前的儒雅風度全都消失不在,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幾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說話,頭兒多次勸說可是卻得不到慕言的任何一點回應,所有人都知道時間可以讓慕言淡忘一切,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時間到底有多長。

    楊果兒也許是從小方那裡知道了慕言的近況,她努力的接近慕言,可是卻被慕言無情的拒絕,那種無情已經近乎於殘忍。

    楊果兒想過放棄,可是一想到當初自己是怎樣被慕言從一輛即將爆炸的車子裡拽出來的時候,一想到當初的慕言又是怎樣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爆炸猛烈的衝擊而保護她周全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生,她永遠都會牽絆在慕言的身上,至死才能鬆開這命運鎖上的鐐銬。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可是什麼人的話慕言都聽不進去。

    有一次楊果兒找到慕言的公寓,推開他忘記鎖上的大門,卻只見到慕言昏倒在地板上,地上滿是鮮血。

    可是喝得胃出血之後不到兩天,他又是喝的爛醉如泥,被楊果兒從一家酒吧強行的拖出來。

    每天守著慕言,在他喝醉之後送他回家已經幾乎成了楊果兒的固定日程。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對慕言的影響有多深,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如此下去,慕言的命就要斷送在那個叫糖糖的女人手中了。

    當楊果兒將慕言拖進他的公寓,將毫無意識的他放在床上的時候,一個念頭忽然閃現了出來,那種致命的誘惑讓楊果兒凝視著慕言的臉,緩緩的脫下了自己的衣衫。

    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從大醉中清醒過來,慕言只覺得頭痛欲裂,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想了,他甚至開始害怕,害怕如果有一天當這種酒精的麻醉也無法讓自己解脫的時候,他又要怎麼做。

    他不是沒有找過,他甚至請了一個月的假找遍了糖糖所能在的任何一個地方,可是她就像是一個水泡一樣,忽然之間就消失不見,連一個痕跡都不肯給自己留下來。

    有的時候他也恨糖糖,恨她的絕情,恨她的堅決,為了一個楚南望,她真的可以將全部的人拋下不管。

    不是沒有想過放棄糖糖,就像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可是做起來的困難是比慕言想像的還要大的多。

    他已經將糖糖放在了自己心裡的最深處,現在想要將這個人徹底的刨除,只能將心切開,生生的將她拿出來。

    然後呢?在心上留一個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口。

    慕言閉著眼睛,腦子裡全都是糖糖的臉孔,時間的推移沒有將那些印象淡化,每一次想起,糖糖都變得愈發清晰。

    現在是幾點了?

    慕言向旁邊的鬧鐘摸去,可是異常的觸感卻讓他陡然一驚。

    大駭的向旁邊望過去。

    楊果兒安然躺在自己的旁邊。

    被子蓋在腰部,一個年輕女孩特有的嬌嫩就那樣毫無遮擋的呈現在慕言的眼前。

    為什麼?

    慕言努力的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為什麼她會睡在自己的旁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小心的掀開被子,那一抹已經乾涸的血跡刺痛了慕言的眼睛,手一抖,被子從手中滑落,而這輕微的動作卻驚醒了沉睡中的楊果兒。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慕言,在像是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後慌亂的拿被子遮住了自己。

    「你怎麼會在這裡?」

    緊緊揪住慕言的不單是不解,而是一種強力的愧疚感,是對糖糖的愧疚,也有對楊果兒的愧疚,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太清楚那抹血跡對楊果兒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昨天,昨天我送你回家……」楊果兒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著,「然後在這……你……你抱著我……」

    「不要再說了。」慕言揮了揮手打斷了她,旋即發現自己口氣太過強硬,無力的對楊果兒說了句對不起。

    原來慕言是這樣的人,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還以為自己是多麼的鍾情,對糖糖念念不忘,可是卻可以在酒後將一個學生……

    他看著楊果兒羞紅的臉,看著她委屈的幾乎要落下來的眼淚。

    忽然將自己的大手覆在了她的頭上,揉了揉她的頭髮,「不要害怕。」

    楊果兒深深的低著頭,可是嘴角卻有一個弧度是慕言怎麼也看不到的。

    從那天開始,慕言變了,頭兒不知道該怎麼問,連小方也是欲言又止。

    可是他確實變了,變的就像是以前一樣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再喝酒,就連煙也戒掉了。

    他依然還是那個對每一個人微微笑著的慕言。

    對待工作,他一如既往的認真,對待別人,他一如既往的親切。

    尤其是對待楊果兒,在第二天,她就以慕言女友的身份出現在了警察局。

    慕言做到了一個完美男友能夠做到的一切。

    可是楊果兒知道,小方知道,就連頭兒也能察覺到,那種關切和疼惜中,沒有絲毫的愛。

    慕言對待每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一絲的感情流露出來。

    慕言將他全部的感情都傾注在了糖糖的身上,之前那麼猛烈的釋放如果說是憤怒和失望,那現在,慕言已經死心了,而那全部的耗盡了一生的愛,也隨著糖糖被深埋在心底而永久的陪葬了。

    楊果兒當然知道慕言是為了那一夜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她不介意,只要他肯和自己在一起,只要他肯給自己這樣的機會,她就已經滿足了。

    可是那一夜之後,慕言始終保持著十足的清醒,他從沒有再碰過自己,連簡單的親吻和牽手都沒有,充其量他會揉揉她的頭髮,然後又是一副若有所失的神情。

    楊果兒等待著,也將一個秘密永遠的封印了起來。

    她早已經不是處女,而那天晚上自己的主動迎合只換來意識全無的慕言本能的推搪,那抹血跡,只是她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她相信,只要糖糖永遠都不出現,她總有一天會真的贏得慕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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