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舉起手來 第3卷 相思成災
    慕言低著頭,是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糖糖的心中始終還是有那個楚南望,自己連一點可以介入的縫隙都沒有,就算她為情所傷,就算楚南望做了對不起糖糖的事,可是糖糖卻還是會本能的為他辯解。

    而糖糖一時也愣了,自己那麼怪楚南望,為什麼聽到別人說他不好又會這樣脫口而出的為他說出這麼多的理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

    默默的走到了賓館的樓下,慕言笑著拍了拍糖糖的肩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好睡吧。」

    糖糖點了點頭,眼神中卻有著深深的困惑,告別了慕言回到房間,她忽然有了想打電話給楚南望的衝動,可是一想到羅景恬的臉,手中的電話還是放下了。

    楊果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慕言他們來到了賓館,她看著慕言步伐沉重的從賓館走出來,總也不見他抽煙的,可是此刻卻有一隻香煙像是排解著主人的寂寞一樣熱鬧的燃燒著。

    慕言靠坐在賓館樓下的噴水池旁,仰著頭一邊吸煙一邊看著糖糖房間的窗子。

    那裡沒有點燈,一片黑暗籠罩,自己的心頭也同那間屋子一樣,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

    如果愛一個人可以愛的如此卑微,那自己的愛到底是為了什麼。

    慕言凝重的臉在煙火的映襯下只現出一點輪廓,身後角落裡站著的楊果兒也癡癡的看著慕言。

    在你看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你會不會知道還有我也像你一樣卑微的仰視著你呢?

    在車子裡的那一刻,楊果兒以為自己的一生就這樣終結了,她想好了千萬種結局,可是怎麼也沒有想過那一種,當被絕望扼殺了全部的生命力的時候,是慕言一雙有力而堅定的手將她從死亡中拉了出來。

    她清晰的記得慕言看著自己眼神的那種焦灼和關心,她永遠不能忘記在車子爆炸的一瞬間,是慕言將自己緊緊的抱在身前。當自己毫髮無傷的看著一身血污的慕言時,楊果兒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重新開始了一樣。

    她一直幻想著的新生就那樣以一種別樣的方式拉開了帷幕,當一顆心砸進了一個人的身體再也無法掙脫的時候,就算如何卑微,她都可以甘之如飴。

    每一次接近慕言,每一次被他言語拒絕,她都沒有放棄過,可是現在,看著慕言悵然的看著那扇不亮燈的窗子,楊果兒忽然覺得一種強烈的無奈讓她幾乎無力到虛脫,這樣深的情感,要用多久才可以轉移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整個週末糖糖和慕言都在搬家,好在買的是精裝小戶型,糖糖只要把自己用的東西折騰進去就行了,饒是這樣,還是把兩個人累得夠嗆。這種累在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也得不到緩解,導致星期一上班的時候,糖糖始終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早上九點才過,就接到了報警電話,是轄區內的一起入室搶劫,這樣的案件至少要有慕言和小方帶著糖糖去的,可是因為慕言的腿還是不太利索,這兩天陪著糖糖搬家又有些累到,早上的時候之前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的腿居然有些跛,李警官只好安排了糖糖和小方自己去,安排之餘還把慕言臭罵了一頓。

    糖糖也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自己這兩天都已經忘了慕言有傷在身的事了,只是一味的要他陪著自己,完全沒有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不過慕言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她連對不起都說不出口了。

    小方大概也聽說了那個美女是楚南望未婚妻的事情,看著糖糖幾次欲言又止,想來是要安慰她幾句,可是看到糖糖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在路上的時間並不長,車子一路往市郊開,開了不多久就到了。

    沒想到是這樣的案發現場。兩間平房,連個院子都沒有,前後好像都動遷了,所以人跡罕至的樣子。

    糖糖看著狀似鬼屋的房子,忽然覺得有點害怕,她看著小方,示意他先進去。

    門上只是象徵性的掛著個鎖頭,並沒有鎖死,估計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再會被搶劫了,而且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想要賊人光顧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好在裡面的光線很好,可是糖糖一進屋子就呆住了。小方沒有發現糖糖的異樣,還是仔細的觀察著,不時還做著筆錄。

    「小方,我有點不是舒服,我能去車裡呆一會嗎?」糖糖的臉色煞白,輕聲對著小方說道。

    小方扭頭看到糖糖的臉色不對也是神情關切的問著,「糖糖,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好像有點暈車了。」

    「哦,那你去躺一下吧,對了記得把車子的窗子都降下來,呼吸點新鮮空氣,我剛才買了瓶水放在車裡了,你多喝點水。」小方難得如此關切,糖糖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

    坐進車裡糖糖才深吸了一口氣,這真是太巧了,這個房子裡面的佈置竟然有很多地方都和楚南望他們一起生活的地方好像。

    甚至有兩個小飾物是一模一樣的,還以為經過了這幾天自己不會這樣的衝動了,可是看到了任何一樣能夠勾起自己對楚南望記憶的東西,她還是失控了。

    記憶跌進了時間的裂縫,讓糖糖縱使掙扎也無法擺脫,和楚南望的一幕一幕強制性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幾乎窒息。

    他們兩個在那個房間發生的事情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反而越來越清晰,歷歷在目猶如發生在昨天一樣。

    還是會想起那張臉,那張微笑著、憤怒著、關心著的臉孔。初時還埋怨為什麼楚南望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他為什麼不再來找自己,難道說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只有這麼一點點的地位嗎,說放棄竟然就可以放棄的這麼輕鬆。

    可是當時間將埋怨拉伸成了思念,所有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糖糖回想著楚南望的一顰一笑,回想著他的一舉一動,她對他的牽掛已經深到足以淹沒一切的不愉快,唯有在想起羅景恬的時候她才能重新找回理智,不讓自己主動去找楚南望。

    以前那個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自己去哪裡了?好像再也找尋不到的一個故人一樣,讓人想起只覺得是如此陌生,那樣的自己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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