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手下留情 3 第九十九章 西辭遇險
    求你,休了我。

     除此之外,在無其它。

     直到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猛然才發現,床的另一邊少了一個人,不,也許是……以後的人生,少了一人……

     風清,雲淡。又是一日之晨。

     硯十三推窗感受著窗外清新的空氣,不由整個胸腔都得到了洗滌,人也清爽起來。只是,在看到那黑色的影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面時,她多少還是有些發悶。

     黑衣男子一動不動站在窗外看著她,因衣是黑色所以看不出傷,但是他的神色臉色都差極了,且風一吹,整個人搖搖欲墜了般。開口時,聲音啞且沙:「請,跟我回言府。」

     硯十三連眉都不挑一下,平平淡淡:「我不認為你這是忠主的表現。皇上昨日來過想必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他來之意。」他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從他怒極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裡的憤意。她依舊淡淡道:「他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嫁或不嫁。而這一段時間內只要我沒有給他答覆,任何人都休想將我從這間屋子帶出去。」

    「你……」黑衣男子細細觀察她臉上每一個表情。此人狡猾的得,皇上昨天究竟在房內跟她說了什麼,他亦不知。所以,難以辨別。

     「你大可抓我走,反正是你得罪皇上又不是言相,皇上自然不會拿言相出氣。不過越是位置高的人脾氣越大。今日不跟言相計較說不定改日就隨便定下一個罪名。」說到這,她伸了一個懶腰,口中打著呵欠:「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所以,我還不如等你主子回來跟他。」

     黑衣男子緊繃的臉色有一絲鬆懈:「你的意思是?」

     硯十三卻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朝大廳方向走去自己自言自語道:「不知今早是喝豆漿呢,還是吃粥……」

     她一走,黑衣男子旁邊立刻又來了好幾個人,其人一人面色懷疑道:「大人,你猜她說的是真是假?會不會又騙我們?!如果皇上要接她走昨天就接走了,為什麼還要等到今天?」

     黑衣男子面色深晦:「我也覺得她話中疑點很多,但卻捉摸不透。」

     「大人,不如我們先將她擄走?!」

     他沉默。

     那幾個人急了,「要不是她,大人又怎會被打得斷了三根肋骨,左手脫臼,甚至連武功都差點被廢了!」

     黑衣男子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卻被蒼白如鬼的臉色給掩飾去,陰聲陰氣道:「罷。我們暫時等一個月。就算那時言相還未回來,我們也不管這麼多,先將她帶走!所以在這一個月內,我們要時刻緊盯著別讓她溜了,還有,你們幾個日夜監視,只要有些風吹草動立刻將她先帶走!」

     「是!」那幾人齊聲道。

     他臉色一片沉沉。這世間,能與她抗衡的,除了主子還能有誰?!

     大廳,一片安靜。四周的柱子不像往日般亮的能反出光來,反而蒙著灰塵,硯十三剛進去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奇怪,以往這個時候都被打掃乾淨了。

     「奇怪。」桌上也沒有早膳,這是怎麼了?

     正在她不惑間,身後傳來腳步聲,是阿牛,只是這腳步聲比起以往的沉實有力,今日卻有些虛浮,看他臉色也極是疲乏的。

     「阿牛。你怎麼了?」她微凝眉看他。

     他卻是遲鈍半天才反應過來,回了一句:「沒,沒什麼。」緊接著面色關心道:「對了。昨天的事?」

     硯十三淡淡一笑,坐於桌前喝起早茶:「放心。一切已經搞定。對了,去把丫頭喊起來叫她陪我一起參加複試。」

     其實皇上答應給她自由,但條件是要她肋他除掉君無言。

     所以,一月之約是她騙黑衣男子的。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這一個月的參試時間,拔得頭籌,重複她右丞相之位!到那個時候,別說是君無言,就連皇上也不能奈她如何!

     要做,就做最強者!!!

     阿牛聽到她問起阿花,突然就站在原地沉默起來了,良久,硯十三終於察覺到不對,忍不住開口相問的時候,他已經開口,聲音卻有著說不出的落寞:「天沒亮時她已經走了。」

     八月的煙花鎮。白天時街上一片繁華似錦,晚上的時候皓月當空,附近著名的園林之外都有詩人才女聚於一處,不甚風雅。

     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有好多人來煙花鎮。

     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有好多人來煙花鎮。

     顧西辭在顧府的大門貼上封條之後,又立於門外佇立看了許久,這才趁著夜色拿起包袱,然後朝碼頭方向走去。

     夜下,街上行人依舊擁簇,來來往往。

     他擠在當間卻備顯眼,一身白衣清華,黑髮長披,行走時隱約能從那片黑白之中看到朵朵濃艷的花,那樣妖冶。

     不時會有少女停下駐足偷偷看他。

     從街上一眨眼功夫便走向前往碼頭的路上,二邊全是森森密林,偶爾傳出幾聲蟲響。

     顧西辭卻是心無旁騖,直朝前行。

     今晚,他要搭乘前去京城的船,回到她的身邊。

     本來想要提前,卻因狗腿子的事一再退後,如今狗腿子的頭七過了,他亦在前幾天特意火化了他的屍體,將著他的骨灰回到了他從小生長的地方。

     雖他生前漂泊,只願死後安居。

     這也是他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來來來,最後一隻船勒!」船夫在船上扯著嗓子吼道,船裡也坐了部份人,都朝他看來。

     顧西辭思緒驟斷,朝船夫招了招手,然後小跑而去。剛踏上船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待凝目細看時才發現船上人個個拿著棒子,凶神惡煞。

     「就是他糟蹋了我們金家小姐,兄弟們,打!」突然,一個坐著的大漢吼道,拿起棒子便朝他頭上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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