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級派人來調查這件事了。李天鋒陪著一位領導來到了林睿的辦公室。
「這位是齊副專員，專門來調查你們局的一些情況，請你配合。」李天鋒遞給林睿一個暗示，意思是要有麻煩了。
「我是齊東聲，希望林局長對我的問題如是解釋一下。」齊東聲坐下來，拿出筆記本，臉上毫無表情。
林睿剛才還想和領導們握下手，看到這個場面，他坐在椅子上尷尬地笑了下。
「你的問題很嚴重。」齊東聲拿起本子念了起來，「你利用敵人的變節分子來摧垮敵人的組織，效果上雖然不錯，但形勢上還是軍統那套，是典型的學習敵人。」
「等等，敵人的某些優點為啥不能學？」林睿有些不服氣了。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齊東聲大聲地說道。
李天鋒趕緊插話道：「林局長，冷靜些，你先聽完。」
「好吧。」林睿身子往後一靠，眼睛向天花板瞧去。
齊東聲沒有注意到林睿的舉動，又開始了照本宣科，「這次你遇襲，你本有機會將他們抓住審問，可是你非得把他們全部殺死，還弄得辦公室慘不忍睹，據說以前，你也是喜歡暴力殺人……」
「夠了，你這是滿嘴噴糞。」林睿實在聽不進去了，他站起來大聲地反駁道：「那些人都該死，我就是要叫鬼子和想當漢奸的人死得很慘，對敵人的仁慈，才是最大的犯罪。」
齊東聲也站了起來，「林睿，現在你是什麼態度，我宣佈暫停你的工作。」
「也好，我服從你的安排。」林睿把門一甩，逕直走開了。
「你看看，這是典型的軍閥作風，還有個人英雄主義。」齊東聲一口氣給林睿扣了兩頂大帽子。
「齊副專員，你先消消氣，我去看看。」李天鋒最不想看到這種局面發生，他要想辦法彌補。
林睿來到外面的一棵大樹下，心裡怒氣未消，來往的工作人員向他打招呼，他也顧不上還禮。李天鋒走了過來，「林睿這點委屈，你就受不了了，你想想你自己在工作中還是有些失誤的，比如你不該用錢來獎賞那些變節分子，雖然那些錢是你自己掙得，你要迅速改編工作作風，原先你是在地下工作，現在你是在地上了，方法和方式都要改變下。行了，你回去，和那個齊副專員認個錯，自己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好吧，我去認個錯，剛才我在外邊也冷靜地思考了下，我的某些地方做得是有點不大妥。」外面的涼風吹拂再加上李書記的勸導，林睿的心情舒暢了很多。
林睿大步走進門裡，「齊副專員，剛才我頭腦不冷靜，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以後堅決改正自己的不足。」
「這還差不多，林睿同志，你是個人才，以後不要帶著情緒工作，你要讀書，多長本領。」齊東聲也把語氣降了下來。
「是。」林睿打了個標準的敬禮。
「行了，別貧了，現在有個棘手的敵特案子，你來看一下。」李天鋒把林睿按在了椅子上，「現在又有一股敵特準備執行爆破計劃，我們截獲了電報，但沒有發現敵特的蹤跡。」
「對，林局長，你趕緊想個對策。」齊東聲也過來向林睿請教。
想了一會兒，林睿說道：「特務們手裡如果沒有錢，甭說炸藥，就連吃飯都成問題，更何況這些人唯利是圖，沒有巨額賞金，他們是不會做的。而錢只能通過銀行來匯過來，派人盯住銀行裡誰經常錢和數目較大，我們在順籐摸瓜，敵特很難藏身。」
齊東聲和李天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道：「絕對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