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靈帝傳說 第四卷:縱橫天界(完結篇) 第六○五章  白玉娘與程萬里
    也不知過去多久,高峰終於找出李靖的破綻,猛然將其殺死。

    李靖被殺死之後,立即掉落一顆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將那顆先天丹吸過來,放進空間戒指,再凝望著呂順哥,微笑道:「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煉化任務物品。」

    呂順哥淡然一笑:「謝謝。」

    「不必這麼客氣。」高峰微微一笑,摟著她的纖腰,將身一縱,跳進夢魘空間……

    不久,高峰帶著呂順哥,返回松江港口。

    此時,呂順哥已經獲得修士的稱謂,也答應加入碧血傭兵團。

    高峰將她介紹給紫藍等女子認識之後,稍稍休息一下,便化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萊島飛去,頃刻之間就已到達。

    這次,出來接受挑戰的歷代名女,正是南宋的白玉娘。

    公元1206年,鐵木真在斡難河會盟,被尊為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政權,勢力日益發展,逐漸成為南宋政權的主要敵人。

    特別到他的孫子忽必烈之時,遷都大都,改國號元,全力進攻南宋。分兵三路,一路攻入四川;一路攻入湖北,佔領襄樊;一路攻下廬州,進入安徽。

    當時南宋執掌政權的,是權臣賈似道。

    賈似道少年無賴,日事飲博,不務正業。當上宰相後,在葛嶺建一座半閒堂,終日尋花問柳,選色訪艷。無論歌姬女尼,略有三分姿色,便召入宅府中污辱。

    後宮中的宮妃張淑芳、宮女葉氏,賈似道見了喜歡,居然脅迫兩人出宮,充作侍妾。

    皇帝雖然知道,也不敢問。

    賈似道喜歡鬥蟋蟀,到了冬季,把許多蟋蟀放在鋪了紅氈的地方相鬥。他與姬妾狎客一起蹲在地上,各出采注,以博勝負。

    有個狎客帶著笑譏諷他:「朝廷令太師平章軍國重事,這鬥蟋蟀,想必就是軍國大事了。」

    賈似道聽了之後,卻不著惱,反而對他點頭微笑,頗現得色。

    同時,他的跋扈、專權、殘忍,也是有名的。有一天,他帶著心愛的侍姬登樓閒眺。其中一個姬妾,看到兩個少年葛巾野服,丰神瀟灑,不禁讚美:「好美麗的兩個少年!」

    賈似道回過頭來說:「你愛他麼?我把你許給他。」這個姬妾笑而不答。

    下樓後不久,賈似道把所有的姬妾都召來,捧出一個金盒道:「剛才某姬喜歡兩個年少年男子,我已替她納聘,你們看看聘禮吧!」說著啟開盒蓋,露出某姬血淋淋的頭來。

    有人在他的府門前寫詩諷刺他,他立命調查,把那人捕來殺掉,因此無人再敢提及他的私事。

    賈似道相繼在理宗、度宗兩朝專權十五年,初時還到都堂裡面小坐,把內外的緊要公事,略略展覽。後來竟然深居簡出,所有軍國重事都叫部下送到他家裡,交給他的幕僚看。

    只有彈、糾察、用人財政這些事,他才會親自管,就連宋度宗也要聽他的。

    因此,端人正士排斥淨盡,貪官污吏卻一個個彈冠相慶。蒙古人不斷進攻,賈似道裝病弄傻,一會兒主戰,一會兒主和,大宋江山就敗在他這樣的人手裡。

    當時禮部尚書程文業的幼子程萬里,年方十九歲,意氣風發,以父蔭補國子生,眼看著蒙古大軍進逼日急,便向朝廷獻戰守和三策。

    賈似道最惱的是談論如何抵抗蒙古大軍,最怕的是奏報軍情。

    程萬里的直言無隱,戳破了賈似道「諱和為勝」的秘密,使他顏面無光,惱羞成怒。

    程萬里擔心大禍就要臨頭,連夜逃出臨安,一路北行,被元將張萬戶所擄。

    蒙古人在征服南宋的過程中,把佔領地區的人民視為奴隸,叫做「驅口」,分賜諸王、貴戚、功臣、將士,少則數十數百,多則數千數萬。

    這位張萬戶,就是指擁有萬戶奴隸的武將。他也是由漢人而投降蒙古的,需要培養一批忠心耿耿的人。他非常欣賞程萬里的才幹和膽識,一開始便對他青睞有加。

    在生活和行動上,都加以優待,其中一項就是讓程萬里在眾多俘獲的女子中,挑一個做妻子。

    當然,這也是為著讓程萬里心身有所歸屬,死心踏地的為他做事。

    這天,張萬戶將所擄女子中較好的全部集中起來,任程萬里挑選。

    那些女子為使自己擺脫女奴的身份,獲得較好的生活條件,都使出渾身解數,希望引起程萬里的注意,只有一人冷冷地站在那裡無動於衷。

    這女子高挑身材,臉龐紅潤,媚中有威,柔裡帶剛,正是死守嘉定的統制白自忠的女兒,叫做玉娘。於是,程萬里便選了白玉娘為妻。

    白玉娘全家,除了她之外,都是在嘉定城中戰死的。當日嘉定城裡的一切,用不著回憶,就能出現在她的眼前。

    城中絕援已久,得不到救兵,許多統兵的大將都是賈似道的親信,一個個貪生怕死。她父親戰死後,有人收拾他的屍體,發現他身受十創,身中六箭。

    白玉娘繼承了父親堅毅的性格,頑強地活下來。

    她聽說她們這些被擄的女子,又要去接受別人挑選的時候,十分憤怒。不過,當她見到程萬里這個眼裡流露出才情與正氣的漢族讀書人時,她發現這正是她要尋找,曾經是她做小姐的時候,所幻想的那種男人。

    但令她十分不解的是,為什麼這樣一個看來有才情的讀書人,卻甘願投降蒙古人。

    婚後的第一夜,是在一種奇特的感情中度過的,兩個人都有些鬱鬱寡歡。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當別人向程萬里祝賀的時候,白玉娘才發現,程萬里的臉上擠出了一點點笑容。她似乎有所明白,程萬里的心和她有相通的地方,都是痛苦的。

    卻又都各懷著心事,把秘密包裹起來,不向對方展露。

    大概是一個月之後,白玉娘起得很早。清新的風從窗中吹進,早起的鳥兒在歡快地叫過不停,白玉娘覺得自己格外的清醒。她望著熟睡中仍帶些憔悴的丈夫,終於下定了決心。

    丈夫醒來了,她服侍他穿好衣服。在進早餐的時候,她輕輕地說出這些話來:「我觀察了你很久,我總覺得你有很強的才幹,又抱有一種不願被別人知道的情懷。你為什麼就甘心做蒙古人的僕隸呢?你為什麼不圖早日脫卻羅網呢?」

    這些話對程萬里來說,無異於晴天裡響了個霹靂,聲震九霄。

    他可是在逃之身,暫時還不願再一次逃跑。因為那邊恨他入骨的賈似道還沒有死,天下之大,他害怕沒有他容身的地方。

    而且,他擔心白玉娘是張萬戶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暗探。她太厲害了,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為著掩蓋自己的心事,為著使自己有一個暫時托庇的地方,也為著試探出白玉娘真實的身份,程萬里把白玉娘所講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張萬戶。

    他等著看張萬戶是否用蒙古人傳統的刑法,把白玉娘全身脫光,用鞭子狠狠抽打。

    他看到的是,白玉娘的鎮定自若,毫無怨言。

    他看到張萬戶的妻子極力保護白玉娘,沒有看到白玉娘身受蒙古人的傳統刑法,不由得對白玉娘的身份有了更深一層的懷疑,從此對白玉娘有了更多的戒心。

    又過了一段時間,白玉娘再次勸說丈夫逃回南宋;說到激動的時候,熱淚把枕巾都浸得透濕。

    可程萬里是吃了秤陀鐵了心,始終認為白玉娘是有意試探他對張萬戶的忠心,不管白玉娘怎麼說,他就是不開口。

    第二天,他又原原本本地把白玉娘說的話告訴了張萬戶。張萬戶惱羞成怒,對白玉娘恨之入骨,決定把白玉娘賣給他人為奴,要程萬里另外娶一個女子為妻。

    這時,程萬里徹底認識了白玉娘那愛國的赤子之心,高貴品質。他請求張萬戶仍把白玉娘留給自己做妻子,但是張萬戶一心想的就是如何鞏固自己的勢力,對白玉娘又怎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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