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敢不敢再壞點 第1卷 第一百零五章
    「你就得瑟吧,你這個魔教的叛逆,遲早誅你九族!」孫赤宇現在只能靠裝狠來掩飾內心的對寒兒的恐懼了。

    寒兒才懶得搭理他,一個跳梁丑而已,根本就不是和他一個檔次的。

    「拜拜!」

    寒兒還很禮貌的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然後回房間看他的親親風染妹妹去了。

    「……該死的小屁孩兒,遲早我要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孫赤宇的小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也顧不得疼。他非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好好收拾寒兒不可,可是想什麼辦法呢?

    卻說孫赤焰聽到這個讓他無法淡定的消息,氣的摔了一屋子的東西。他向來都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的人,從來不會發脾氣,更不會摔東西。

    想當年,孫赤焰被西越國三十多萬包圍在茫茫沙漠裡,沒水沒食物,他都依然能處之泰然,最後反敗為勝。可是現在,他無法平靜。儘管他也知道這樣只會讓蕭子櫟更加的得瑟,可是他真的平靜不了。

    房間裡能讓他摔的東西都已經摔玩了,花瓶碎塊和各種書籍滿地都是,四下一片狼藉。孫赤焰坐在一把椅子上,雙手死死的抓著椅子扶手。

    啪噠

    堅實的紅木椅子扶手都讓他硬生生的給抓斷了,可想而知他現在心中的火氣該是多大。而最讓他火大的是他竟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發火。

    「他是誰的種關本王什麼事兒?本王為什麼要生氣?」孫赤焰不停的這樣反問他自己,而且時時的安慰自己:「應該高興,他既然是姓蕭的種,那就更能要挾他了,豈不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別說是蕭子櫟,就是沈若雪都得乖乖的聽他的話?」

    可是,沈若雪和蕭子櫟要是來搶人怎麼辦?

    孫赤焰想起被燒的十分狼狽的冥王府,想起讓他名聲掃地的沈若雪和蕭子櫟,孫赤焰覺得把寒兒當成人質是不是不夠過癮,而且沒有從根本上發揮出寒兒的價值來。

    「不如設個局,來個一石二鳥?」

    孫赤焰閉上雙眼,陷入了沉思中。他這個人,打仗厲害,運籌帷幄更是厲害。他知道他不能再輸了,否則就真的一敗塗地了。

    成敗在此一舉!

    孫赤焰絞盡腦汁的在想辦法,想著想著差點睡著了。孫赤焰的得力助手飛鷹和聖教副主教莫洛站在房間外面,看著亂糟糟的屋子,驚得長大了嘴。

    「王爺這是怎麼了?」飛鷹還從未見孫赤焰這麼失態過。

    「我哪知道!」莫洛也是一臉的奇怪,冷漠的聖教主怎麼成這副模樣了?「興許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兩人走進房間,腳踩這花瓶碎片,躬身站在孫赤焰面前。

    飛鷹說道:「王爺,蕭子櫟和沈若雪在外面,說是要見您。」

    「他們?」

    「就他們兩個人!」飛鷹說道:「要不,屬下帶人將他們給抓起來,正好了卻了王爺的一樁心事。」

    「萬萬不可!」莫洛立即反對飛鷹的提議,道:「蕭子櫟早有準備,他怎麼會隻身入虎穴。聖教主,屬下剛剛接到屬下的密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別院四周,似乎是想要潛進來。」

    孫赤焰一聽,腦海中不由的浮出了一個絕美的計劃,他直起腰,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是魔教的力量嗎?」

    「應該不是,他們行事十分的詭異,不像是魔教的作風。」莫洛如實說道:「不僅別院這邊,魔教似乎調集了大部分力量,正向京城挺進。屬下來就是想請示一下您,是不是要調集聖教騎士團配合京城駐軍圍剿魔教的勢力。如今,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孫赤焰的面色一沉,反問道:「莫洛,你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嗎?」

    「呃……屬下覺得是!」

    「白癡,上次沈若雪被關在聖教大殿都能讓他跑了,這次你有把握嗎?」孫赤焰冷冷的說道:「和魔教斗了七八年,直到現在本王才算是明白了,魔教就像是蒼蠅一樣,你拍死了一批又能生出另外一批來。本王這次元氣大傷,父皇手繪了一部分軍權,如今整個京城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單憑聖教騎士團很難對付蕭子櫟。」

    莫洛被孫赤焰說的啞口無言,只得乖乖的退到一邊。

    孫赤焰沉默了一下,對莫洛和飛鷹說道:「莫洛,嚴令聖教騎士團,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准離開聖教大殿半步。飛鷹,你去把本王的八弟叫來,另外派人把蕭子櫟和沈若雪請到西苑,就說本王稍後就去!」

    「這……」莫洛和飛鷹一陣面面相覷,他們可是一向惟命是從的,如今卻也搞不懂孫赤焰要做什麼了。

    他要接見魔教的一二號人物麼?萬一這事洩露出去怎麼辦?要是被人抓住了話柄,給他定一個私通魔教叛逆的罪名,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執行命令!」

    「是!」

    沈若雪和蕭子櫟一路追到京城,憑他們現在的勢力,找到寒兒並不是什麼難事。這事難就男在寒兒落在了孫赤焰的手裡。

    「娘子,你說這次那姓孫的又要搞什麼名堂?」蕭子櫟和沈若雪被領進的西苑的會客廳,正無聊著,「瞧這親熱的架勢,我看他又在玩兒什麼陰謀了。」

    「別嬉皮笑臉的,你最好祈禱寒兒沒事,不然你也死定了!」沈若雪不是在開玩笑,現在她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我倒是覺得孫赤焰會把寒兒照顧的很好,現在寒兒可是個寶呢,誰都想要得到他。」蕭子櫟有些不爽的說道:「娘子,待會兒你得配合我啊,寒兒可我的兒子。」

    沈若雪白了他一眼,然後瞇著雙眼,她正在想孫赤焰這次又要搞什麼飛機,她和孫赤焰也算是老對手了。這次孫赤焰又是客客氣氣的,想來就沒那麼簡單。

    要知道,蕭子櫟和沈若雪可是大錦王朝的頭號通緝犯,誰抓住了他們那可是會飛黃騰達的。孫赤焰偏偏不抓他們,這其中沒貓膩才怪。

    「喂,娘子你記住我剛才的話沒有,寒兒可是我的兒子,必須配合我!」蕭子櫟反覆強調這個問題。

    「你不覺得他正希望你承認寒兒是你的孩子嗎?」沈若雪不知道蕭子櫟在想些什麼,這種啥事他都干。

    蕭子櫟很認真的說道:「我管他希望不希望,反正不管什麼時候寒兒都是我蕭子櫟的孩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好,你的!」沈若雪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

    蕭子櫟正在強調寒兒的歸屬問題,孫赤焰施施然的走進了大廳。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頭髮梳的直直的,一臉的鎮定,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老實說,沈若雪不想見到這個人。所以,她裝作沒看見,又啃孫赤焰桌上的梨去了,反正也是不要自己花錢買的。

    一見孫赤焰進來,蕭子櫟就鄙視的說道:「我說姓孫的,你哪天也男人一回給我看看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每次都玩兒綁架人質這一套了,而且你從來就沒有勒索成功過,你不煩我都煩了。」

    面對蕭子櫟的諷刺,孫赤焰依然面不改色,他彈了彈衣袖,然後坐在了蕭子櫟和沈若雪的對面,輕輕的說道:「姓蕭的,這次你就說錯了,那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本王只是順帶將他們接了過來而已。你不感謝本王,還來埋怨本王,你怕是不懂江湖規矩了吧!」

    「去你的江湖規矩!」

    「……」

    「寒兒在哪兒?」這才是沈若雪關注的重點。

    孫赤焰笑笑,端起丫鬟送來的茶水,淺淺的飲了一口,不緩不急的說道:「放心吧,本王將他們照顧的很好。不過,本王就很奇怪了,為什麼你們不關心關心那個叫風染的姑娘呢。哦,也難怪,她不是你沈若雪親生的!」

    「孫赤焰,上次留你一命,你別太過分了,惹急了我,我什麼事兒都幹的出來。」沈若雪最見不慣他那一副自以為掌控了一切的齷蹉樣子。

    「娘子,趕了那麼遠的路,你先休息一下,這事交給我來。」蕭子櫟當著孫赤焰和沈若雪大秀恩愛,「姓孫的,你說你今天是把寒兒還給我呢,還是不還呢?」

    「你看,大家都說你把白凝霜當成心中的女神,這會兒又不把她的骨血放在眼裡了。」孫赤焰這話似乎是故意說給沈若雪聽的,他是在暗指什麼。

    然而,沈若雪就當沒有聽到一樣。

    蕭子櫟一聽這話,來了興趣,道:「風染是誰的孩子,你怕是比我清楚幾萬倍吧,這事還需要我抖出來嗎?」

    「你什麼意思?」

    「你會知道是什麼意思!」蕭子櫟故意不說清楚,又繞回到寒兒那個話題上,「你若是男人的話,就放了寒兒,我和你單打獨鬥,誰輸了誰就滾的遠遠兒的,別在世人面前出現。」

    「呵呵呵……」孫赤焰冷笑了幾聲,「姓蕭的你說話真是好笑,明知道本王前幾日受了傷,這會兒你想起要單打獨鬥了?」

    其實,孫赤焰還真沒把握能打贏蕭子櫟,哪怕是他在最佳狀態的時候。

    「那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孫赤焰說道:「本王說了,寒兒只是被本王接到這兒來做客的,他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但是,你想帶寒兒走,你總的給出一個理由吧。要知道,那晚上的事兒,本王也是有份兒的,寒兒是誰的,這個話題我們已經討論了很多次,今天也該是有個結果了吧。」

    「寒兒是我的!」蕭子櫟不容置疑的說道。

    果然,這個孫赤焰這麼有『禮貌』,那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又在氾濫了。不知道,他這次又在耍什麼把戲。

    「有什麼憑證?」

    「孫赤焰,寒兒是我的孩子,難道我說的話還需要被你質疑嗎?」沈若雪斜眼看著孫赤焰,道:「我今天就很坦白的告訴你,寒兒是他蕭子櫟的肉!」

    該死!

    孫赤焰聽到孫赤焰說出這句話,心裡居然會有點痛。這樣的感覺,也只有遇上了沈若雪之後才偶爾用過。

    「那女人有什麼好的,沒心沒肺,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孫赤焰不停的在告訴自己,可越說心越亂,最後差點沒忍住。

    好在孫赤焰是玩兒陰謀的高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不不不,今天你說話已經不算了。因為當晚那件事,本王的八弟看得清清楚楚,我們三個人當中其實只有一個人和她發生過什麼。也就是說,只有本王的八弟才知道誰是寒兒的親爹。」

    說著,孫赤焰還強調了一句:「還忘了個人,沈若雪你可是當過北魯國太子妃的人,寒兒是不是外邦的種,你最清楚了!」

    「……」沈若雪已經想殺他了!

    「娘子,我相信你!」蕭子櫟根本就不上當,沈若雪是什麼人她還是很清楚的,「那個孫赤宇和你關係最好,還不是你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你都沒聽他說的是什麼,你怎麼知道是我和他串通起來的?」孫赤焰的話音剛落,門房就來通報,說孫赤風來了。

    而且,孫赤風來的很急,直接來到了西苑大廳。

    「你們都在,也好!」孫赤風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跑的天快,喘息聲很重,一身淡黃色的長袍和髮絲都有些零亂了。

    蕭子櫟看了孫赤風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他旁邊的身上。

    「風,你火急火燎的來做什麼?」沈若雪以為孫赤風是來幫忙的,可是這個情況下不是越幫越忙麼。

    孫赤風看了沈若雪一眼,然後端起一杯茶猛喝了兩口,然後坐在孫赤焰旁邊的椅子上,「還是讓八弟來說吧。」

    大家把目光移向孫赤宇!

    孫赤宇看了看孫赤焰幾眼,然後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懶洋洋的說道:「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我現在就再告訴你們一遍吧。那天晚上只有大哥和你做過那種事!」孫赤宇指著沈若雪,一臉的認真。

    ……

    靜,整個房間裡死一般的安靜。

    首先,大家是懷疑孫赤宇當時才八歲,時隔五年,他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其次,他難道不是……

    沈若雪盯著孫赤風看了大概一分鐘,她也拿捏不準了。按照她對孫赤風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幹這種卑鄙的勾當的。

    可是,孫赤宇的話也來的太突然了吧?

    「孫赤宇,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那種事是我平生第一次見到,當然影響很深刻了!」孫赤宇毫不掩飾的說道。

    現在也沒人追究他下藥和偷看的責任了,關鍵是怎麼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可是,這事本身就很離譜,怎麼證明?

    「你最好不要說謊!」蕭子櫟強壓著怒氣,雖然他也懷疑,甚至根本就不相信,可是孫赤宇從他下藥之前到偷看之後的細節說的一清二楚,很合情合理啊。

    「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又沒得到什麼好處!」孫赤宇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如果說蕭子櫟和孫赤焰還有孫赤風這會不能淡定的話,那麼最最不能淡定的就是沈若雪。他看著孫赤風,怎麼也不敢相信寒兒是他的孩子。

    從遺傳學上講,寒兒和他沒有相似的地方,而且性格完全是兩個極端。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是相同的話,那只能說是性別了。

    孫赤風被孫赤風看得有些心虛,好像這事是他刻意的安排的啊。他最怕沈若雪誤會他了,於是趕忙解釋道:「雪,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才過來的,我事先可什麼都不知道啊。你應該是瞭解我的,雖然我很期望這是事實,可我從不幹這種卑鄙的事兒。」

    此時此刻,沈若雪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孫赤風了!

    「孫赤焰,你覺得玩這種離間計有意思嗎?人家孫太子可是你那邊兒的人哦。」蕭子櫟不會上孫赤焰的當,他懷疑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孫赤焰設下的一個陷阱。可他也不會百分百的信任孫赤風,畢竟人心難測啊。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的很詭異,儘管孫赤宇的話還需要進一步核實,蕭子櫟和孫赤風還有沈若雪和孫赤風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信任感,如今那種感覺變的更加的微妙了。

    「怎麼,難以接受麼?」偷偷得瑟的孫赤焰突然開口說道:「這個消息的確讓人吃驚,本王也十分的懷疑。不過,眼下大家有什麼辦法能證明寒兒的歸屬嗎?」

    「寒兒是我的孩子!」蕭子櫟不管那麼多,是該挺起腰板的時候了。哼,大不了從這兒殺出去,省得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鬼樣。

    「蕭教主,這樣不好吧?」面對這個問題,孫赤風也毫不示弱,畢竟孫赤宇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那就滴血認親!」孫赤焰拍板說道:「這樣大家都不用爭了!」

    「孫赤焰,你白癡嗎,那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沈若雪真想砍人了,沒文化真可怕,一點現代科技知識都不懂。

    然而,讓沈若雪沒想到的是,蕭子櫟竟然也支持用這個辦法。畢竟蕭子櫟再怎麼聰明,畢竟思想和沈若雪不是一個時代的。

    「好,隨你們怎麼折騰,但是寒兒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呵呵,走著瞧。」沈若雪乾脆不管了。

    她這麼一說,孫赤焰和蕭子櫟還有孫赤風很快就達成了共識,準備來個滴血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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