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臨門 第6卷 冬夜之歌
    「下個月選拔新的宮主,我把自己的擔子也卸下,正好跟著未央。」如意坐下來接著說。

    葉未央笑瞇瞇地聽完,轉頭認真地看著寧月。寧月有些奇怪,摸摸自己的臉:「看我幹什麼?我臉上髒了嗎?」

    葉未央微微不高興:「就等你發話了。你打算怎麼辦?」

    寧月奇道:「怎麼辦?什麼怎麼辦?」

    葉未央鼓起腮幫子:「就是問你以後跟不跟我走?」

    寧月更奇怪了:「不跟你走,我去哪裡?不是早說過了,我哪裡也不去,就跟著你嗎?」

    葉未央一聽,笑逐顏開,當著所有人的面捧起寧月的臉大大地親了一記,鬧得寧月登時紅了臉:「別鬧,哥哥們都在呢!」

    葉未央一點也不害臊,反而是四周的男人臉紅了,她笑瞇瞇地說:「好,既然都跟我,那從今往後嗎、,你們都是我的家人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背叛和傷害自己家人,要和睦相處,要真誠相待,否則的話,我會生氣的哦。」

    四個絕色男人相互對望一眼,齊齊起身,雙手疊在一起,高舉齊眉:「妻主有禮。」

    葉未央感動地濕了眼眶,幸福!太幸福了!老天爺對她實在是太好了!

    「好!好!好!四位夫郎請坐。」葉未央讓他們坐下,歎一口氣,「現在,就剩下小太陽和阿牛了。我們先去日向,把小太陽給接過來,別讓他登基當了皇帝,否則就麻煩了。阿牛……唉,阿牛走到哪裡去了?怎麼會整村的人都搬遷了呢?會不會遇上什麼麻煩了?」

    「衡山離落月村其實不遠,如意在這邊比較熟悉,不如讓如意發散教眾去找一找,或許會有什麼線索。」律袖說。

    「對啊,如意,你知道這附近有個村莊叫落月村嗎?我有個夫郎是那個村裡的人,長得挺高挺健壯的,皮膚黑黑的,很健康強壯,名字叫阿牛。」

    如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勉強地笑了笑:「我不太管俗事,什麼落月村的也沒聽過,不過,既然袖哥哥說就在這附近,許是沒有錯的。我讓人多多打聽就是了。」

    葉未央點點頭,想到阿牛,對他的愧疚之情泛起,自己一走就是四五年,連個音信都沒有,他那麼善良憨厚的人,肯定非常擔心。但願他別誤會自己是要丟棄他不要他才好啊。

    夜晚,葉未央正打算去律袖房裡睡覺,路過寧月的房間,見房裡還亮著燈,便敲門進去。

    「月兒,怎麼那麼晚了還沒睡?睡不著嗎?」她一進門,就看見寧月托著腮在發呆。

    寧月一見她,高興地跑過去,把著她的手不放:「怎麼過來了?你不是要去袖哥哥房裡嗎?是不是袖哥哥嫌你煩,把你趕出來了?沒關係沒關係,我收留你吧。」

    葉未央哭笑不得,什麼叫被趕出來?她抬手刮了刮寧月的鼻子,嗔道:「你袖哥哥什麼時候趕過我,自己想我就明說。」

    寧月撅起小嘴:「我有說啊,我天天都說,不過是你沒放在心上罷了。」

    葉未央見他有些落落寡歡的樣子,便問:「怎麼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下午也是,聊天聊到一般自己突然跑出去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告訴我啊。」

    寧月點著手指頭,有些不好意思。

    葉未央捏了捏他可愛的臉頰:「快說。」

    「未央,我聽如意哥哥說,你從前專門給他唱過一首歌,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也給我唱一首歌啊?」

    「就這個?」葉未央挑眉,他就為這個不高興?

    寧月點頭,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低著頭不敢看葉未央。

    葉未央笑了起來,摟著寧月站起來,往床鋪走去。

    「好吧,如果你乖乖地睡覺,我就唱一首歌給你聽。」

    寧月順從地解下外衣,躺在床鋪上,蓋好被子。房間裡,地龍燒得正旺,暖和和的,葉未央為他蓋好被子,坐在床沿,一邊拍一邊開始輕唱:「螢火蟲螢火蟲慢慢飛,夏夜裡夏夜裡風輕吹……」

    「現在是冬夜,哪裡是夏夜啊。而且又沒有螢火蟲。」

    葉未央哽了一下,無語地翻白眼,低頭捏他的鼻子:「你要不要聽?」

    寧月見她不悅,縮了縮脖子,討好的點頭:「要。」

    「快睡,把眼睛閉起來。」

    寧月閉上了眼睛,葉未央重新又唱起了歌

    「螢火蟲螢火蟲慢慢飛,夏夜裡夏夜裡風輕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讓螢火蟲給你一點光……」

    一拍一拍,低婉輕柔的歌聲在屋子裡旋轉,漸漸的,寧月的呼吸聲規律起伏,他已經睡著了。葉未央緩緩停下歌聲,溫柔地注視著他恬靜的睡容,然後俯下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為他蓋好被子,再把燭燈吹滅,只留一盞微弱的燭光。開了房門,清輝碧空無聲地站在兩旁,葉未央溫和地說:「他睡下了,你們留心點。」

    「是,夫人。」兄弟倆恭謙地回答。

    轉身朝律袖的房間方向走去,卻不料一抬眼就看見了他。暗夜裡,藉著淡淡的月光,他頎長的身子半隱在暗處,披著厚厚的大衣,微笑地等著她。

    「怎麼出來了,在這裡站多久了?」葉未央急忙迎上去,握住他的手,有些涼,看來是站了好一會兒了,她心疼起來,緊緊摟著他,身子貼緊,邊走邊埋怨,「多冷的天,何必出來等我,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我剛走出來沒一會兒。」律袖也握住了葉未央的手,她失去內功後,身子常常冰涼。他每每想到這都是因為自己,心裡實在難受。

    「我不信,手都那麼涼!老實說,站多久了?」

    「你剛給寧月唱歌那會兒,我就到了。」

    「聽見我唱歌了?」

    「嗯。」

    「好聽嗎?」

    「又不是為我唱的。」

    「呵呵,你吃醋。」

    律袖笑了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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