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深深 完結篇 第一百二十章
    秦氏怒道:「你這個笨丫頭,娘不是已經把玉珮給你了嗎?你怎麼還會被他趕出去?」

    杜永芙瞪大眼睛問道:「什麼玉珮?」

    秦氏道:「就是趙慶生的家傳寶玉啊,昨天詠兒過來說你要,我已經給她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杜永芙一聽就癱倒在了地上,說道:「怪不得,詠兒她背叛我了。」說著就將怎麼將他們捉姦在床說了一遍,又哭道:「現在我該怎麼辦?」

    秦氏一聽也傻眼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後來她覺得只能用軟方法去求趙慶生了,就讓杜家兩兄弟輪流去跟他說好話,但是趙慶生休杜永芙的心意已絕,誰勸他也不聽,最後甚至連門都不讓杜家人進去了,杜家看他如此堅決,也只好認命。

    趙慶生見他們死心了,就將詠兒和龍梅一起收了房作小妾。龍梅當然歡喜,但是詠兒卻並不滿足於只作一個小妾,但是她也知道現在急不得,只好先將就一下。

    這日趙慶生閒來無事正在與龍梅和詠兒說笑,突聽外面小廝報說赫連左來了。他吃了一驚,心想自己早已跟赫連左翻臉了,他找上門來要做什麼呢?

    詠兒見他臉色不好,說道:「這人是誰呀少爺?要不要讓人說你不在家?」

    趙慶生道:「沒事,是一個朋友,你們先在這裡坐著,我過去見見他。」說著就命小廝將他帶到書房裡,自己隨後也就過去了。

    一進門他就看到赫連左正背著手站在書房中,隨手翻看著他寫的詩文,背影好像消瘦了許多。他定了定神,上前拱手道:「左兄,別來無恙啊?」

    赫連左回頭看到他,笑道:「趙兄,你也別來無恙吧?我看你這些詩詞倒是比以前精進了不少。」

    趙慶生笑道:「哪裡哪裡,左兄請坐。」又叫丫頭上茶,說道:「不知左兄今天突然登門造訪有何見教?在下願聞其詳。」

    赫連左道:「哪裡,見教不敢當,今天我來,實在是向趙兄賠罪來的。上次的事完全是一場誤會,都怪我沒有查清楚,今天上門是特地給你賠不是的,希望趙兄見諒!」說著就輯了下去。

    趙慶生聽說他是來賠不是的,忙扶起他道:「不敢當不敢當,實在是不敢當,那件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既然左兄不記我的仇,那我們喝一杯如何?」

    赫連左笑道:「好啊,好久沒喝了,今天一定要喝他個一醉方休!」

    趙慶生笑道:「好啊。」說著就命人擺酒,又跟赫連左談了些詩文。

    不一會兒小廝就過來報道:「酒菜已經準備好了。」

    趙慶生起身笑道:「左兄請。」說著二人就到了飯廳。

    兩個人坐下喝酒,席間說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趙慶生將怎樣休杜永芙說了一遍,赫連左聽了直誇他老謀深算,又將與楊荔枝和好的事說了,並且注意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趙慶生聽說他們如此恩愛,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已知此生跟楊荔枝注定無緣,也不能怎樣,只是一個勁地喝酒,又勸赫連左喝,並且祝他們白頭到老。

    不一時,兩個人都喝得有些醉了,赫連左掙扎著起身要回去,趙慶生見他步履不穩,自己又不能送他,就勉強他留了下來,又派人去赫連府通知一聲,就讓他睡在了自己的房間,自己則住到了隔壁,讓詠兒侍寢。

    詠兒本來就想找機會算計龍梅,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見趙慶生將赫連左留在房裡睡覺,突然心生一計。等服侍趙慶生睡著之後,她就悄悄爬起來穿上衣服去找龍梅,說怕她一個人晚上寂寞,過來陪她喝兩杯。龍梅正在沒意思,以為她是好心,就欣然跟她喝了起來。

    詠兒一杯接一杯地灌龍梅,龍梅推卻不過,只好喝了,沒一會兒她就醉倒了。詠兒想將她直接扶到赫連左的房間,又怕他們喝醉了不省人事,因又心生了一計,收買了一個素常聽命於她的小廝,命她過來跟龍梅行房。那小廝早就垂涎龍梅的美色,又得了錢,二話不說就要了龍梅。

    詠兒等他們完事之後,跟小廝將一絲不掛的龍梅抬到赫連左的房間,讓他們並排躺在那裡,又將龍梅的衣服扔在地上,將赫連左的衣褲脫掉偽裝成有姦情的樣子,之後兩個人就回去蒙頭大睡,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第二天一早,趙慶生正在要醒未醒之際,突聽隔壁房裡發出了一聲極為淒厲的尖叫聲,好像出了什麼事。他一驚,急忙披上衣服跑了出去,剛出門就看到龍梅衣衫不整地從那間房裡跑出來,看到他羞得無地自容,也不說話就一徑跑了過去。

    趙慶生怔了一下,進房一看,赫連左正光著膀子坐在床上,神智還有些不清楚,而龍梅的褻衣和褻褲還扔在地上。他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上去就揪住赫連左道:「你幹的好事!」

    赫連左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趙慶生抓住了,他晃了晃還有些迷糊的頭說道:「趙兄,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趙慶生指著地上怒道:「你還裝蒜,這是什麼?!我拿你當兄弟,你卻睡我的女人,你還有沒有良心?」說著就照著他的臉上給了一拳,打得赫連左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赫連左忙道:「趙兄,你先冷靜一下,你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之前我喝醉了酒,只記得你把我扶到了房間,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你說我睡了你的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就算要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呀。」

    趙慶生見他不像假裝,說道:「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龍梅從你房裡驚慌地跑了出去,臉上還有淚水,如果不是你強迫她,難道她是主動進到你房裡來的?」

    赫連左想了一下,彷彿也像有個女子跑了出去似的,說道:「趙兄,我真的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但是我的酒品一向很好,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還望你查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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