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深深 代嫁 第五十五章
    「別的……別的奴婢就沒聽到了,只聽少爺斷斷續續地逼問她為何要扮丑騙自己。」

    「你說什麼?他已經知道她是在扮丑騙他了?」羞花吃了一驚。

    「看樣子是的。」無雙膽怯地點頭道。

    羞花恨恨地瞇起了眼睛,本來她讓赫連左去飛鳳閣,是因為無雙跟蹤楊荔枝到飛鳳閣的時候,偷聽到了裡面杜永芙的聲音,向沒什麼心眼的菊香一打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對杜家一直是恨之入骨的,早就打算穩坐正室的位置後就向他們下手,如今聽說赫連雲天將杜家父女下到了大牢裡,卻被楊荔枝好說歹說給救了出來,氣得牙癢癢,當即就把事情告訴了赫連左。

    赫連左聽了非常氣憤,這件事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一定會趁機撈一筆,不會這麼輕易放了杜家父女的,沒想到他爹就這麼把人給放跑了。因為赫連雲天不在府中,他只好去找楊荔枝興師問罪,沒想到去到飛鳳閣的時候,楊荔枝正在沐浴,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羞花在屋子裡踱著步子,看起來這個楊荔枝真是留不得了,以前她是個醜八怪,對自己還沒有威脅,如今她露出了本相,就不能再留她了,不然遲早是個後患,她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她來之不易的幸福。

    她轉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無雙,冷聲道:「起來吧。」

    無雙一驚,抬眼偷看她的臉色,不敢起身。

    「我叫你起來!」羞花又加重了語氣。

    「是。」無雙急忙哆嗦著站了起來。

    羞花招手道:「過來,我有事吩咐你。」

    無雙瞪大眼睛看著她,不敢過去,但是看她面色不善的樣子,最終還是挨挨蹭蹭地走了過去。羞花卻並沒有要打她的意思,此時已經有一計在她的腦中誕生了,等無雙走近,她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道:「一會兒你這樣這樣……明白了嗎?」

    無雙認真地聽著,越聽眼睛瞪得越大,最後點了點頭,問道:「小夫人,真的要這樣做嗎?」

    「還不快去!」羞花怒道。

    「是。」無雙不敢再問,急忙去按計劃行事。

    飛鳳閣。

    赫連左看著被自己糟蹋後的楊荔枝,淚花帶雨,氣喘吁吁,滿臉菲紅,身上都是紅一塊青一塊的痕跡,身下也是一片狼藉,心裡一陣舒爽。他從沒這麼爽快過了,沒想到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了滿足。同時他又酸酸地想到了杜應虎,他在她身上的時候感覺一定也不錯吧!

    想到這兒他又是一陣氣憤,扳過楊荔枝的臉說道:「杜應虎當初是不是跟我一樣強悍?嗯?你一定很舒服吧?」

    楊荔枝咬著唇偏過頭去,躲開了他的手。

    「哼,你還挺有心計的嘛,一嫁過來就扮丑,讓我不願意碰你,這樣就不會暴露你跟他的姦情?哼,你知不知道,在還沒有見到你的時假,我就早已風聞你們的醜事了。」赫連左說著就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楊荔枝閉著眼睛沒有吭聲。

    赫連左看她沒有反應,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他口口聲聲說是你自願委身於他的,還說你怎麼怎麼下賤,要不是事先知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真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別擺出那副死樣子給我看,你剛才不是也很爽嗎?」說到後面他的聲音已經非常冰冷。

    楊荔枝的心裡一陣刺痛,原來他一直是這樣看自己的?原來那些事他早已經知道並非清白之身,怪不得他一直對自己那麼冷淡。可是,就算這樣他就能如此對待自己嗎?

    她突然一陣氣憤,睜開眼睛道:「自願又如何?被強迫又如何?有分別嗎?就像現在這樣,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對我用強,我能反抗嗎?你們欺侮了女人,卻反過來說女人下賤,這樣公平嗎?你們自己做下了醜事,卻把責任全部推到我們身上,這就是天理嗎?哼哼,真是笑死人了!至少我的心是乾淨的,不像你們的那麼骯髒!」

    赫連左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有些怔忡,但是隨即他就大笑了起來:「乾淨?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為何不光明正大地以楊荔枝的身份嫁進來,又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還是心裡有鬼!得了,我也懶得和你辯。你別以為我對你做那種事是看上了你,我也只是玩玩而已,讓我動情,你還不配!」說完這些話,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撩袍襟走了出去。

    他的話語再次刺痛了楊荔枝的心,玩玩?呵,男人都是跟她玩玩的,她連個青樓妓女都不如。妓女至少還有人惦記,有人疼愛,自己呢?什麼都沒有。她突然想不起自己到底為何要嫁進來,為何要受這許多苦楚?她做這一切,除了白眼、羞辱和諷刺,還得到了什麼?

    她感覺到一陣心灰意冷,身體也一陣陣地發冷,她感覺手腕被綁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可是她不想再哭泣,她不要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淚。從今以後,她不要再做一個弱者,她要成為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

    赫連左到了外面,剛走了兩步,突然想起楊荔枝的雙手還被綁在床頭上,這樣下去會不會感冒?但是一想到剛剛的對話,如果自己這樣回去,她一定會誤會什麼,想到這裡,他決定不管了。現在是春夏交匯的時節,她應該不會有事,想到這裡,他就大步走開了。

    其實剛剛楊荔枝的控訴,或多或少地刺到了他內心柔軟的部位,那一瞬間他有些自責,也有些心軟,但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他又恢復了冷漠。他告訴自己,這是她應得的報應,應該受的苦,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在這個世界上,他早已經不相信女人的眼淚,除了他的母親,他不相信任何女人,就連對羞花的愛,他也是有所保留的。如若不是因為她有些地方很像自己和母親,他也不會待她如此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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