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感情篇 227章  那你會和我離婚嗎?
    雖是事情都過去近一個月了,可名巒雅心中還是無法接受的。

    一個月的時間讓她消瘦的厲害,幾乎一整天都是在床上勉強度過的。

    躺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到處都是血。惹得她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膽,患得患失。

    嘴巴有些乾燥,掀開被子走下床去,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似乎瞬間就能飛起來一般。搖了搖重重的腦袋,抬起步子,轟的一聲就倒在地上,想要扶撐的椅子直接被她推倒在地。

    名巒雅吃疼的皺皺眉頭,趴在地上一會就起身尋找水,路過桌子邊,餘光瞥見上面的飯菜,腦袋瞬時轟的一聲,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得動彈。

    「疼。」她端著水杯抿了一小口呢喃,掠過桌子又坐回床上,看著窗外微暗的天空,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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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的士緩緩行駛在路上,車內的空氣靜到凝結,兩人各懷心思。

    楚雲稀坐在後座有一下沒一下的瞥著駕駛座上的顧一,皺眉,歎息,無奈,煩惱,所有的情緒都往他腦袋裡面冒。

    「老大、、、」楚雲稀喚他一聲,見他沒反應,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你認為是誰幹的?」

    靜,死一般的寂靜。在楚雲稀認為顧一不會回答他的時候,一聲不以為然的聲音傳進他耳朵。

    「不想知道。」

    「啊??」他訝然,躊躇這開口問:「老大,你說會不會是、、」他頓住,從後視鏡內去瞄他的表情,見他表情還算自然,又繼續道:「你說會不會是廖罕?」

    很明顯顧一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顫了一下,快速的恢復神智道:「他不會那麼無聊。」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那麼無聊?你又不是他,他、、、」楚雲稀想要再說什麼,卻瞧見顧一停下了車子,還以為是他下了逐客令,沒想到會是有乘客要坐車。

    「你好,去哪?」顧一問。

    「XX路多少錢?」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

    「30。」顧一隨口答道,老婦人面上立馬垮了下來說:「30太貴了。」片刻又笑臉道:「25好了。」

    「抱歉,我們開這車本來就賺不了多少,30已經是最低價了。」顧一不氣不惱的笑著道,那婦人扁扁嘴巴。可能是看顧一態度很好,或者怎麼著吧,還是點點頭上了車。

    楚雲稀只能坐在後座表示無奈,甚至是惋惜。昔日的富翁,今日竟落得如此窘迫,竟然會因為5塊錢和別人討價還價。

    「雲稀,XX路你知道怎麼走嗎?」顧一開口問,老婦人詫異一下看他,肯定在想:你都不知道路,還開什麼計程車?楚雲稀看著他很是不明白。

    「知道嗎?」

    「啊?知道知道。」楚雲稀驚著了,忙慌張的回答。

    「你來開。」說完就停下車,拉開後座的門,楚雲稀出來,他便進去開著窗戶,右手一隻搭在車窗,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來來回回的車輛,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我知道了?

    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接受還是不接受?還是只當自己聽在耳裡,也跟著放進心裡了?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還是有機會進到她內心的?

    顧一擰眉,腦袋裡亂亂的,平日裡看著名巒雅不說話發呆的樣子也習慣了。今天,她突然跟他講話,他甚是開心,可她的話也同樣讓他揪心。

    楚雲稀不時的從後視鏡瞄他一眼,跟著皺眉頭。

    很快,車子就到了目的地,收了錢。楚雲稀還沒把車子掉頭,便有四五個蒙著面的人衝上來砸車,因為在偏僻的地方,人不多,所以他怎麼喊也沒人應。

    那幾個人也不知怎麼地,只砸車子不傷人,只是看著兩人幾眼,慌忙砸了車子撒腿轎跑。

    「老大,你沒事吧?」楚雲稀看著跑走的幾人,忙跑到顧一身邊詢問。

    「沒事。」顧一揉了揉眉宇,無力的回答。當時他在想事情,根本來沒來得及反應,車子就被砸了,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跑遠了。

    「老大,你難道就不懷疑是廖罕嗎?他那麼的恨你,一定是趁著你落魄的時候再狠狠的欺辱你。」楚雲稀憤憤不平的解說著。

    「他要是真的想要欺辱我,報復我就一定會光明正大,而不是用這種小人的方式來對付我。雲稀,別想那麼多,廖罕沒你想的那麼齷齪。」如果真是廖罕做的,那他不願意接堂主那份貨的時候他也就不會幫忙了。

    幫忙?呵,只是他自以為的罷了。

    「老大,你就是太光明磊落了,我認為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這樣對付你了。」

    「雲稀,你認為在黑道上混了那麼多年,還有誰會是光明磊落的?」再說了,他也不是沒得罪過什麼人,恐怕是別人想要給他下馬威罷了吧!!顧一隻是冷冷的嘲笑著。

    「可是老大、、、」楚雲稀被他一眼盯得立馬住了嘴,可心裡的怒火還是沒辦法壓下去。

    「看看車子的損壞程度,能開的話就開去修理,沒法開了就趕緊找人過來拖走。」

    「嗯。」瞧著顧一轉移話題,楚雲稀只好點頭去看車子,還好,只是皮被弄得亂七八糟,裡面零件還是好的。

    **********

    綰家別墅。

    「還好嗎?」廖罕問。

    「謝謝,好多了。」綰新月點頭,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上的傷口。她才出院三四天,一直和廖罕處於靜默的狀態。

    瞧,現在又是寂靜,死一般的靜然。

    「阿罕、、、」綰新月探視性的開口喚他。

    「嗯。」

    「你、、、」

    「怎麼了?」廖罕見她半天都支支吾吾的,回頭掃她一眼問。

    「沒。」她搖了搖腦袋,扯了一個自以為好看的笑容躊躇道:「我、、、阿罕你、、還愛她嗎?」

    靜,又是寂靜。

    綰新月以為自己又觸到了廖罕的禁忌,下意識的雙手緊了緊,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愛。」半晌,廖罕還是垂睫呢喃道,聲音很輕,輕的似春天裡的微風。

    這次該綰新月沉默了,垂下頭去,眼睛裡迅速聚起霧氣,眼淚就這樣在眼睛裡猛打轉,卻又刻意的不讓它掉下。

    好久好久,在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時候,眼淚啪嗒啪嗒的砸在手背上,燒蝕著她的肌膚,像是用燒紅的鐵烙印在她手背上一般的火熱。

    「對不起。」微風再次拂過,拂的她內心更是疼痛的混亂。

    「你對不起我什麼?」她沙啞著嗓子輕聲問,愛情裡本就是這樣,哪來的對與錯?有的不過是願與不願罷了。

    「我、、、」廖罕微微蹙眉,半晌還是蠕動嘴唇道:「我一直都對不起你,無論是生活上還是感情上,我都是對不起你,欠你的。」

    「如果我要你還呢?」綰新月的眼淚一直掉,雖然話是這樣說,可她的語氣摻雜著濃濃的不堅定。

    「怎麼不說話?」她問。

    「抱歉。」廖罕頓了頓注視著她的眸子繼續道:「下輩子吧?」然後不敢在看她的眼睛,別過臉摻雜著無比的愧疚輕聲道:「這輩子我的愛全給了她,下輩子在雙倍奉還給你。」

    「下輩子嗎?」綰新月呢喃,像是問他,又像是問自己。

    「是。」語氣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她頓住,看著他孤寂的後腦門,緩緩伸出右手去撫他的發,廖罕顫了一下,只是片刻又恢復往常等待著綰新月的下話。

    「那你會和我離婚嗎?」綰新月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說不出淒涼的悲傷。

    廖罕別過臉看她,綰新月的右手因為他腦袋的轉動,自然而然的落在他臉上。手指的觸感,只覺得他的臉好瘦好瘦,瘦的臉臉頰的上的骨頭稜角都能摸出原形。頓時心疼的眼淚源源不斷的往外湧,手掌不停地摸著他臉上的每一處肌膚。

    「新月,我、、不會和你離婚。」他握住她在她臉上游離的手道:「只是,這輩子我只能把你當成妻子來呵護了。」話語說的很委婉,是『呵護』,而不是『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愛上你了。』

    可這話還是令綰新月的內心生生的疼了幾分,掙脫開他的手,拂去臉上的淚水,猛烈的吸了幾口氣,又假裝鎮定又歡喜的朝著廖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輩子我只做你一人的妻子就夠了。」話中話則是:這輩子你只能有我一個妻子。

    「嗯。」廖罕輕輕點頭,綰新月卻不知在廖罕的心裡,妻子只有一個,可老婆也只有一個。雖然妻子是老婆,老婆也代表著妻子。

    可,在廖罕心中,他只把綰新月當成名義上的妻子對待。而對於名巒雅,他卻是只把她當做有名分的老婆來看待。

    或許,兩個人心照不宣也是最好的一種解脫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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