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虐戀 你的砒霜,我的蜜糖 V125  寡人必定難辭其咎
    月清遠溫潤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心中突然湧起鋪天蓋地的畏懼,他似乎覺得有些什麼美好的東西一去不復返了。

    而穆靖臉上依舊是一派清冷,深邃的鳳眸中卻跳躍著喜悅的光澤,心中倒塌的大片廢墟上瞬間開出璀璨的花兒,一大朵一大朵,很是好看。

    顧凝玉與連依微微交換一下眼神,看他們兩人的反應,似乎猜到了什麼,顧凝玉臉上一白,氣血不暢,指甲陷進肉裡面,去遮住心臟衍生的疼痛,朝月如影走過去。

    月如影蹲在地上,看不到眾人神色,只覺得胃裡面翻江倒海的,那味道,永生難忘啊!

    她向魯迅爺爺起誓,誰要是敢再讓她吃赤心根,她去挖了他們家祖墳!TMD,逍遙島上中的珍稀藥草那是那什麼澆灌出來的?

    莫非是人血?

    要不然怎麼那麼腥!想到這裡月如影腦中閃過她殺人時受害者熱血噴濺的血腥場面,胃裡面又是一陣翻滾!

    月清遠修長的手指柔柔緩緩地拍著她的後背,她扭頭,他眼中有什麼哀傷的神情一閃而過,她不解,難道他因為害她嘔吐而自責了?不就是幾棵赤心根,都怪自己太嬌貴了,殺人越貨都不怕,卻被幾根藥用蔬菜整慘了,傳出去,臉上掛不住啊!

    她若無其事地笑著抱怨道,「赤心根是給人吃的嗎?跟喝人血似的,太腥了!搞不好是澆灌人血種出來的。」

    月清遠哭笑不得,接過顧凝玉遞過來的茶盞,讓她漱口。

    顧凝玉瞥一眼坐立不安的穆靖,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聲問月如影,「除了胃不舒服,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月如影搖頭,抱怨道,「赤心根的味道太沖了,都怪皇兄,我不吃非要讓我吃。」

    月清遠早被她乾嘔難受的表情震到了,心疼不已,她說怪他,他就柔聲哄她。

    顧凝玉看她撒嬌的神色,心中暗想,瞧瞧,她就是這樣的女子,無人寵的時候百般隱忍,有人寵的時候恃寵而驕,聰明剔透又有些小任性,把這位叱吒江山的男人吃的死死的。

    月如影撒嬌地拽著月清遠的青衫袖子,指指烤架上慘不忍睹的那隻羊,「皇兄,快給我撕一塊烤羊肉,壓壓這腥膩膩的味道。」

    月清遠抬起袖子幫她擦掉唇邊的水漬,「乖,別吃了,今天吃的肉太多了,不好消食。我先帶你去淡泊居好好休息。」

    說完一把將她抱起來。

    穆靖擋住去路,神情凜然,指著景陽宮的女官呵斥,「還不快去請太醫,文昌公主要是吃出個三長兩短誰承擔罪責?」

    景陽宮原本是月清遠封王之前所住的地方,後來顧凝玉封公主,待嫁,她又對這裡極為熟悉,因此暫居景陽宮,女官自然是月清遠的人。

    女官聽到穆靖的吩咐,我自巋然不動,直接看向月清遠,靜等吩咐。

    月清遠冷眸對上擋路的穆靖,「我妹妹如何,不勞陛下費心。」

    穆靖沒有比此刻更加痛恨名分這東西,那小女人明明是他的,肚子裡可能有了他的種,卻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噓寒問暖,他急切地想上前表達關懷與愛意,卻找不到借口。

    這讓他很抓狂!

    穆靖腳下不動,餘光掃過他懷中的月如影,直直地盯著月清遠,眸色沉沉,風雨欲來,氣氛頓時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穆靖急於宣召太醫是想將事情鬧大,以皇室血脈不可流落在外為由,從而逼迫詔帝將文昌公主嫁過去;而月清遠早就看穿他的詭計,極力將此事壓下去。

    兩位叱吒天下的男人,目光較量,氣場廝殺,見招拆招。

    顧凝玉站出來緩場解圍,「羊肉是陛下烤的,文昌若是因此而吃壞了肚子,他必定憂心自己無法向父皇交代,從而影響兩國的停戰盟約。」

    穆靖挑眉,暗歎這個借口真是恰到其分!

    顧凝玉果然是個通透的女人,知道怎樣的舉動給自己贏取最大的回饋,她早就看出穆靖的心思,在合適的時機站在穆靖這邊,只會讓穆靖感激她,而穆靖這樣的男人,從來就不可能只屬於一個女人,他是翱翔九天的巨龍,她只做他身側的一片雲足矣。

    穆靖直勾勾地凝著月如影,目光灼灼,語氣輕佻,「文昌公主若是因為寡人的幾塊羊肉吃出了「意外」,寡人必定難辭其咎,這是身為男人最起碼的「擔當」,何況寡人是一國之君,為天下表率,更不能不負責任。」

    穆靖咬字精準,一句話說的暗潮洶湧,月清遠臉色白了又白,扭頭吩咐女官,「你去把太醫請到淡泊居。」然後繞開穆靖向淡泊居走去。

    穆靖沉沉看著他們的背影,薄唇緊抿,跟了上去。

    眾宮女面面相覷,似是猜出七八分,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顧凝玉沉聲道,「都下去吧,管好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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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泊居中月清遠將她放在床榻上,一語不發,只能定定地凝視她,眼中的痛濃的化不開,聲音有些沙啞,「文兒……」

    月如影的智商早就猜的七七八八,她的乾嘔,再想到眾人的反應,不難猜出月清遠此刻的想法,她笑的苦澀,「皇兄,你介意嗎?」

    月清遠緊緊擁著她,劇烈起伏的胸膛貼在她身上,她似乎能感到他刻意的隱忍,她的眼神一點一點暗下來,他怎麼能不介意呢?

    沒有男人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曾經承歡在別人身下。

    她天真地以為她皇兄不同於別人,以為不可能的不會不可能,心中那片微弱地希望在他的沉默中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半晌,月清遠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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