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寶寶:爹地別囂張!  第3卷 【122】大結局八
    陳雷轉頭問陳思霖,「真有這回事!」

    「這個家,我不屑!」陳思霖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就劈頭蓋臉而來,這樣一來,陳思霖的雙頰都被印上了火紅的掌印。

    「孽女!」陳雷以為陳馮侖只是路過,他的家事陳馮侖不會管,誰知他想錯了。

    「你打我!」陳思霖瞪著他,忍住淚,不讓它輕易地流出來,怒問道,「你把我『賣』掉的時候,你有顧過我的感受嗎,你有尊重過我嗎,今天你居然還有理由打我!一個連自己女兒都可以賣的父親,連禽獸都不如,你還有什麼資格打我!」陳思霖字字說的凌厲。

    陳思霖的心早就麻木了,不過剛才她還是感到了微微的疼痛,哪個女兒不希望父親的疼愛,生活在父親慈愛的臂膀中,可是她的父親卻從來沒有給她這樣的溫暖,今天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她,心再次被傷痛。

    面對陳思霖的責問,陳雷覺得面子上無光,自己居然被一個丫頭教訓,手再度揚起,「你還敢還嘴!」

    當那一巴掌蓋在陳思霖的臉上時,陳馮侖的臉色沉到了極點,陳馮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護住陳思霖的面前,讓陳雷揚在半空手卡住了。

    「陳老爺,陳思霖我陳馮侖未來的老婆,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她,是想為我陳家討回公道呢,還是想與我陳家為敵!」這句話陳馮侖說的不輕不重,卻將語調控制的很好,強調了後半句。

    但陳馮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

    陳雷驚詫,陳馮侖說陳思霖是他的妻子,那麼自己就可以和陳家攀親戚了,這可是天上掉下的好事啊!

    二夫人更加的驚訝,她沒想到自己口口聲聲說的『姦夫』竟然會是陳家的大公子,這下子,她還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悔不已!

    陳思霖沒想到陳馮侖居然會護著自己,陳思霖心中有那麼一刻是感動的,不過當聽到陳馮侖的話後,感動立刻消失,這個該死的居然趁機吃自己的豆腐,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他要嫁給他了。

    陳思霖推開了陳馮侖,怒目走上前,不屈地揚起頭,「你憑什麼打我,那個賤女人要把我賣到海外去,你怎麼不打她啊!」

    「什麼!」陳雷擰眉看向身旁的人,「你……」

    二夫人大呼,「不是的老爺,你別聽這個死丫頭胡說,是她自己逃婚卻冤枉我!」

    「哦,那麼我陳馮侖說的話也是冤枉你了!」見陳雷沒有動手,陳馮侖便加了一句,「你叫人騙走思霖,想把她偷偷賣到海外的地下夜總會,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思霖早就被這個傢伙玷污了!」陳馮侖指著身後一直戰慄的男子,「不信,陳老爺可以問問他!」

    他陳馮侖從來不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不過眼前的女人實在太可惡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的無法無天了!

    陳雷雷利的目光掃向那個男人,男人一臉驚恐地點著頭。

    「沒用的東西!」二夫人低語罵道,狠狠地剜了一眼陳思霖和陳馮侖,她後悔真不該引狼入室。

    「賤人,你居然敢背著我這麼做!」陳雷的一個巴掌又拍響,女人的臉上更加紅腫不堪。

    「老爺,我……」

    「閉嘴,一會兒再找你算賬!」陳雷怒斥之後,向陳馮侖道歉,「抱歉,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事,還麻煩歐雷賢侄親自跑了這一趟,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嚴懲她,給你一個交代!」

    哼,陳馮侖冷哼了一下,「陳老爺似乎要交代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女兒!」

    陳馮侖打心底瞧不起陳雷,遇到事情只會打老婆和女兒,根本算不上是個男人!

    「那是,這是自然的!」陳雷一邊陪著不是,一邊用餘光輕輕地掃了一下陳思霖和陳馮侖兩人,心中疑惑,他相信老婆一向看陳思霖不順眼,想把她賣到海外,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陳馮侖怎麼會說他要娶陳思霖。

    「陳賢侄,思霖既然回來就讓她在家住一晚,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送她去陳家。」陳雷想今晚好好問一問陳思霖。

    「這個『家』字我可承受不起,陳老爺!從你打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女兒!這個家我是再也不會踏進一步!」陳思霖冷冷地說完,轉身灑脫離去。

    陳思霖有她的驕傲和倔強,對於這樣的冷血無情的父親,虛偽的家,她陳思霖不屑要!

    陳雷剛想開口罵她不知輕重,卻被陳馮侖搶先一步。

    「陳老爺,思霖就交給我吧!」陳馮侖攔住陳雷,「她是我陳家的人,這就是我陳家的家事,希望陳老爺別插手!」陳馮侖強硬的語氣讓人無法拒絕。

    陳馮侖不知為何,在看到陳思霖倔強卻嬌小的背影時,他的心頭湧起一絲絲的憐憫。

    「喂,你要去哪裡!」陳馮侖對陳思霖喊道,「跟我回去!」

    陳思霖轉頭,瞪了陳馮侖一眼,「等一會兒會死啊!」

    陳思霖這麼一激動,雙頰的兩個紅掌印就更顯眼了,不過陳馮侖此刻看到卻覺得刺眼,心微微有些不忍。

    「那,你想去哪裡!」陳馮侖的語氣在不只不覺間,放柔了許多。

    「去海上!」陳思霖現在只想去那裡。

    陳馮侖立刻撥通了電話,「喂,復嘯龍,幫我準備一艘遊艇,要快!」

    復嘯龍沒有多問,馬上為陳馮侖準備了一艘快艇。

    陳思霖站在船頭,雙眼看著茫茫的大海,心情卻更加的沉重,歎了一口氣。

    陳馮侖站到她身邊,「喲,我沒聽錯吧,你居然也會歎氣!」陳馮侖看到陳思霖一臉的消沉,心情莫名地也跟著不爽。

    陳思霖正在火頭上,「幹嘛,我歎氣又沒惹到你!多管閒事!」陳思霖白了他一眼,繼續歎氣,而且是越歎越大聲。

    陳馮侖咬了咬牙,對陳思霖道,「死丫頭!」不是被拐到海外去,就是被打成豬頭!「我多管閒事,要不是我多管閒事,你還能安穩地站在這裡!」

    陳馮侖覺得今天自己還真是作賤,說什麼好心沒好報,先是為了找陳思霖幾天幾夜沒合眼,然後又為了陳思霖這個丫頭出手打人,最後還跟個跟屁蟲似地去陳思霖的家為她撐腰,最後為了安撫陳思霖那顆受傷的心,帶她來海上散心,現在可好這個死丫頭居然和他說,自己這叫多管閒事!想到這裡,陳馮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陳馮侖伸手解開了胸前的幾個紐扣,露出堅實而好看的胸肌,氣呼呼地陳思霖說,「真是好心沒好報!」

    聽到陳馮侖的抱怨,陳思霖也不好意思了,今天的確都是多虧了他,要不是他,後果不堪設想。

    「謝謝!」陳思霖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陳馮侖說。

    陳馮侖故意刁難陳思霖,「什麼,我沒聽見!海上的風還真大!」

    「你!」陳思霖看著陳馮侖一臉的奸笑,又氣又好笑,於是陳思霖走近陳馮侖,在耳邊大聲地說,「謝謝你,陳馮侖先生!」

    「哇!」陳馮侖摸著耳朵,「你能不能小聲點,那是耳朵,不是麥!還有,叫我馮侖!不要連名帶姓地一起說,一點禮貌都沒有!」

    「偏不!」陳思霖才不要讓陳馮侖佔到一點便宜。

    陳馮侖笑的賊,「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老婆,現在叫的話,就當是練習,免得到時候不自在!」

    「我偏不!」陳思霖打算和陳馮侖耗到底,「我就不,陳馮侖先生!」她還沒想好要嫁給他呢!

    「喂,你該不會是又想偷跑吧!」陳馮侖覺得眼前的陳思霖,那個笑的賊,心咯登一個響,陳馮侖眼瞇起,露出危險的氣息,逼近陳思霖,「我警告你,別妄想了,我是不會再讓你逃了!」

    「你想多了!」陳思霖卻在心底打起了逃跑的主意。

    陳馮侖不打算和陳思霖在這裡問題上繼續糾纏,「對了,你幹嘛要來這裡?」心情不好的時候,陳馮侖倒寧可選擇去酒吧通宵喝一場。

    陳思霖這會兒卻沒了聲音,只是呆呆地看著大海,很久,很久,都沒有出聲,久到陳馮侖覺得自己在海風中都要成化石了。

    「喂…………」陳馮侖終於忍不住喊出了聲。

    「我媽媽在這裡!」陳思霖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你,你媽媽?!」陳馮侖的心一驚,難道陳思霖的媽媽已經,他從沒問過她。

    「我媽媽已經死了!」陳思霖卻很平靜地說出來,眼裡耀了海光的瀲灩,似晶瑩的水滴,閃著亮光,「媽媽喜歡大海,她一直都想來這裡看看,可惜到死,她都沒有這個機會,所以我把她的骨灰撒到海裡,這樣她就能和自己喜歡的大海永遠在一起了!」

    「喜歡大海嗎?」陳馮侖突然有些感傷,「為什麼?」

    陳思霖的語調很平和,「媽媽的故鄉就在海的那一邊,她想回去,可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卻帶著無限的感傷。

    陳馮侖感到不解,「那你為什麼不帶著她的骨灰過海去?而是撒到了海裡。」

    陳思霖這回沒有說話,陳思霖依舊是靜靜地看著大海,眼神出奇的悲傷,晶瑩的淚花在眼裡打轉,而陳思霖卻努力地不讓它流出來。

    陳馮侖沒有漏掉陳思霖眼裡的淚光,「對不起,我問的太多了!」那一點點晶瑩的光亮在陳馮侖的心頭縈繞。

    陳思霖歎了一口氣,「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錯。」陳思霖才回過神,慢慢地說起來,「媽媽她是個孤兒,從小就被賣到這裡當女傭,在她的記憶裡,只知道,自己的故鄉就在海的那一頭,那片茫茫的大海中的某個地方。」

    陳馮侖聽到這裡開始變得沉默,心開始有些沉重。

    陳思霖深吸了一口氣,「不過現在也好,她總算是自由了。」陳思霖苦笑著,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陳馮侖看著眼前堅強的陳思霖,他的心的一角有些觸動,「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這樣你會好受些。」

    陳思霖吸了一口氣,「呵,你放心,我不是那麼軟弱的人,再苦再難過的時候我都挨過來了,沒什麼可以難倒我陳思霖的!」陳思霖將淚光徹底掩埋,「媽媽常說,眼淚不是奢侈品,是很珍貴的東西,她從不輕易地流淚,即使受到再大的委屈,她也絕不會在我的面前流淚。」陳思霖停頓了一下,「所以我從小就發誓,就算再幸苦,再難過,我也絕不會輕易地流淚!」

    陳馮侖的心再次被震撼了,他從不知道女人的堅強竟會如此的打動人心,在他的記憶裡,女人一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就只會哭,像個弱者般求助,而陳思霖今天卻讓他大大地吃了一驚,原來流血不流淚的不止是男人,女人一樣也可以。

    「謝謝你!」陳思霖突然轉眼看著陳馮侖。

    「謝我什麼?」

    陳思霖擠出一個笑容,「謝謝你聽我囉嗦了這麼久!」但陳馮侖卻覺得她的眼淚卻是那般的苦澀。

    陳馮侖的手慢慢地朝陳思霖伸出,突然間,陳馮侖很想將她攬進懷裡,好好地呵護,可是手到了半空卻凝滯住,陳思霖那堅定的話語在耳邊迴響,『眼淚不是奢侈品,是很珍貴的東西,因此我從小就發誓,就算再幸苦,再難過,我也絕不會輕易地流淚!』

    陳馮侖的手又收回,「你還想去哪裡,我帶你去!」也許這才是安慰陳思霖最好的方式。

    陳思霖吃驚地看著陳馮侖,眨了眨眼睛,調皮地問,「你怎麼變的這麼好心?」

    被陳思霖盯著看,陳凱凱感覺到很不自在,陳馮侖以一貫的冷酷掩蓋過去,「幹嘛,我一向都是很好心的,你才是那個最沒良心的傢伙,快說啊,不然等會兒我一改變主意,你可別哭!」

    「切,我才不會哭!」陳思霖指著前面,「去那裡!」

    「那邊?」陳馮侖微擰了一下眉頭,「那邊可是海境了,過去會遇到海警,很麻煩的!」

    「切,沒誠意!」陳思霖在用激將法。

    陳馮侖二話不說,「去就去,我怕什麼!」他開足了馬力,朝前方的國境飛馳而去。

    陳思霖苦笑,陳馮侖果然上當了,男人的自尊心啊,過於膨脹就是一個極大的弱點。陳思霖看著他,對不起了,陳馮侖,雖然你不是個壞人,可是我還是不能跟你回去!

    陳思霖發現,陳馮侖的臉就是一張活的通行證,他的名字一報上,海警立刻就放行,小小的快艇就這麼進了另一個國境。

    陳馮侖將船調轉到一個小港口,「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天都這麼黑了!」陳馮侖打算上岸。

    陳馮侖繫好繩索,伸出手對陳思霖說,「上來吧!」

    陳思霖假裝要上岸,卻趁陳馮侖不注意,甩了繩索,開走了小快艇。

    「陳思霖!」陳馮侖發現上當後,火氣沖天地在岸上吼著,「陳思霖,你給我回來!」

    陳思霖加大馬力,朝前衝去。

    撲通一聲巨響,陳思霖回頭看去,剛才還在岸上叫的陳馮侖居然跳進了海裡,正奮力地揮舞著雙臂朝她的小快艇游來。

    陳思霖對他執著很無語,「瘋子!」不過陳思霖還是不忍心讓陳馮侖受苦,畢竟這是深冬的大海,情急中,陳思霖將救生圈拋給了陳馮侖,「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陳馮侖接住陳思霖扔來的救生圈,眼狠狠地瞪著她,「死丫頭,你忘恩負義!」

    「我忘恩負義!」陳思霖覺得好笑,她對陳馮侖說,「我要是忘恩負義,就不給你扔救生圈了,你還是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和你哥哥結婚的!」

    說完陳思霖加快了馬達,揚水而去。

    陳思霖晚上時睡在小小的船艙裡,歎了一口氣。

    「以後又將是孤單一人拼江湖了!」陳思霖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敗的,「對,加油!陳思霖,你是不會被輕易打敗的!」

    「誰說的!」就在陳思霖心情大開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一陣恐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的最底層傳來的。

    陳思霖循聲看去,一道鬼影出現在艙門口。

    「是誰!」陳思霖警覺起來,伸手摸到了一根棍子,「誰!」

    「我,陳馮侖!」陳馮侖怒氣衝天,邁開步子朝陳思霖走去。

    陳馮侖全身上下都纏繞著海藻之類的東西,濕漉漉的水嗒嗒地滴在地上,發出陰冷的詭異之聲,一臉的陰森走向陳思霖。

    陳思霖緊抓著棍子,「你,是人,是鬼?」陳思霖睜開兩眼直直地看著陳馮侖。

    陳思霖終於看清了陳馮侖的臉,陳馮侖那慘白慘白的臉上卻有著一雙發著冷光的大眼,盯著陳思霖。

    陳馮侖一個箭步衝到陳思霖的面前,「是人,不過就快被你氣成鬼了!」陳馮侖伸手抓住她的手,兩眼冒著幽幽冷光,一字一頓地強調,「死丫頭,你別想能從我的手心裡逃走!」

    陳思霖發出尖叫聲,「啊!!!!!!!!」然後陳思霖揮動手中的長棍朝陳馮侖砸去。

    陳馮侖在咚的巨響過後,就暈倒在床。

    陳思霖恢復鎮定後,伸出手去觸摸陳馮侖,結果發現,他是真的人,而不是鬼,不過身體卻冷的可以,估計是在海水中給泡出來的。

    「你還真是個怪人!」陳思霖對陳馮侖的印象又多了一個,「標準的小強一族!」陳思霖難以想像,看那麼冷的海水,陳馮侖居然能在海水裡游了這麼長的時間,陳思霖除了佩服陳馮侖堅強的毅力外,陳思霖對他頑強的生命力也表示欽佩。

    第二天,陳馮侖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的濕衣服,換上了新的。

    陳馮侖裹著保暖的大衣走到甲板上,看到陳思霖正在釣魚,似乎還很悠哉,怒火就攻上了心頭,「死丫頭,你很開心吧!」陳馮侖大步衝到陳思霖的跟前。

    陳思霖一臉無辜地抬眼看了看陳馮侖,然後繼續釣魚,「你醒了啊!肚子餓了吧,再等一會兒就能吃東西了!」

    「什麼?」陳馮侖這時才意識到有些奇怪的事,轉身看了看周圍,「我們還在海上?」

    陳思霖點頭,「嗯,是的!」

    陳馮侖為了防止陳思霖再次偷溜,「開回去!」陳馮侖將陳思霖強行拉回了船艙。

    陳思霖使命掙扎著,「你幹什麼啊!」陳思霖哇哇大叫,「放手,我的早餐啊!!」

    陳馮侖對陳思霖吼道。「你給我安靜點!」

    陳思霖大叫道,「我不,陳馮侖,你這個混蛋,放手!」陳思霖不停地尖叫著,揮舞著利爪。

    「該死的,閉嘴!」陳馮侖的頭更疼了,「我叫你閉上嘴巴!」陳馮侖昨天在海裡泡了一整夜,頭早就疼死了,陳思霖這麼一鬧,他的頭更疼了!

    陳思霖繼續折磨陳馮侖,「有本事,你把我的嘴縫上了啊!」丫的,你有本事縫上,我就不喊了!

    陳馮侖突然間低下了頭吻住了陳思霖的唇。

    陳思霖驚恐地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陳馮侖的俊臉,陳思霖覺得天地都在旋轉,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腦子裡一片空白,身子開始飄飄然起來。

    陳馮侖的吻變得深入,他趁陳思霖呼吸的瞬間,撬開了陳思霖的貝齒,猶如靈蛇滑入她的口中糾纏著,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卻因為她嘴裡的芬芳,而讓陳馮侖失去了理智,陳思霖就像是一罈子甜蜜,讓陳馮侖越來越上癮。

    陳馮侖的手繞過陳思霖的秀髮,將她的頭拉近,他的唇唇輾轉反覆,舌頭在她的丁香上挑逗,陳思霖柔軟的身軀揉進陳馮侖那寬厚的胸膛裡,陳思霖的美好刺激著陳馮侖的所有感官。

    陳馮侖覺得下腹一緊,他低沉的聲音從喉間零零碎碎地逸出。

    陳思霖感覺甜美的感覺慢慢代替了她之前的恐慌,陳思霖覺得這種感覺就像羽毛在心頭輕輕地撓動,甜蜜中帶著酥麻的感覺,陳思霖發現自己並不是很排斥這種感覺,相反地她開始有些陶醉,雙眼慢慢地合上,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了陳馮侖的臉龐。

    陳思霖冰冷的手觸到臉的陳馮侖那一刻,陳馮侖猛地睜開了雙眼,放開了陳思霖,心驚,他,他剛才吻了她!

    陳思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陳馮侖。剛才他們接吻了!一想到這裡,陳思霖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捂著臉陳思霖瞪大了雙眼,哇,她的初吻!

    「混蛋!」陳思霖一拳朝陳馮侖蓋了過去。

    「你,你打我!」陳馮侖捂著臉瞪著陳思霖,果然是野蠻的丫頭。

    「混蛋!」陳思霖憤恨地看著陳馮侖,「把我的初吻,還給我!」

    「初吻!」陳馮侖顯得驚訝,看著陳思霖先是楞了一下,爾後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做愛,初吻算什麼!」

    陳馮侖覺得陳思霖不是現代人,什麼時候了,陳思霖還在意什麼初吻…………等一下,初吻,陳思霖說那是她的初吻,突然陳馮侖感覺很高興,原來是這丫頭的初吻啊,手撫上雙唇,陳馮侖的嘴角揚起…………

    陳思霖看到陳馮侖居然笑了,更是火上加火,陳思霖一步衝上前去,煽了他一耳光。

    「你又打我!」陳馮侖一臉無辜地看著陳思霖,這丫頭得好好教育一番,老是動不動就打人。

    陳思霖後退了幾步「混蛋,大混蛋!」陳思霖和陳馮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別再靠近我,不然,有你好受的!」哼,混蛋,居然朝笑她的初吻!

    陳馮侖要抓她回去,「把鑰匙給我,就不靠近你!」不可以再讓她跑了。

    陳思霖才沒打算向陳馮侖屈服,「不給!」陳思霖把鑰匙緊抓在手裡,放在背後。

    在陳馮侖的緊逼下,陳思霖退到了甲板上。

    陳思霖將鑰匙掛在指頭上,「你別逼我!」然後陳思霖將手伸出了船外,「再逼我,我就把它扔了!」

    陳馮侖咬牙切齒,「死丫頭!你敢!你要是敢把它扔海裡,我就把你扔海裡去!」

    陳思霖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切,誰怕誰啊,大不了,我們一起在海上漂流!」陳思霖指了指鑰匙對陳馮侖道,「最後警告,不許再靠近了啊!」

    陳思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沒注意到腳邊,一個打滑,身子向後倒去的同時,鑰匙也飛了出去。

    陳馮侖和陳思霖同時驚呼,「鑰匙啊!」撲通兩聲響起,陳思霖倒地,可憐的鑰匙也進了海裡。

    「陳思霖!」陳馮侖的怒吼聲如雷貫耳,「你!!!!」

    「我不是故意的!」陳思霖一臉的無辜,鑰匙掉海裡了,她也很鬱悶的,這下陳思霖真要和陳馮侖耗在海上了。

    陳馮侖猛地一轉身,朝陳思霖走去。

    陳思霖看著陳馮侖一臉的怒火,「你,你要幹嘛!」陳思霖驚覺地後退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別亂來啊,啊…………」

    陳思霖被陳馮侖進了海裡。

    「救,救,救命,我不會游泳!」陳思霖在水裡掙扎著,「救命…………」

    剛開始陳馮侖以為陳思霖又在耍什麼花樣,後來發現她是真的不會游泳。

    「該死!」陳馮侖低罵著,但他還是跳進了冰冷的海水裡,掙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陳思霖拉上了船。

    陳思霖一連喝了很多口海水,臉色慘白,不停地嘔吐,全身都冰冷的可以。

    陳馮侖把她抱進了船艙。

    陳思霖抱著雙臂罵陳馮侖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扔進海裡,我怎麼會這麼狼狽!」陳思霖的牙齒在發抖,這海水真的很冷。

    陳馮侖也好不到哪裡去,「誰叫你把鑰匙扔海裡了!」陳馮侖也冷得直發抖,剛從海裡上來,又再去泡了一回。

    陳馮侖歎了一口氣,「還是趕緊換一下衣服吧!」不然真的會凍死!

    就在這時陳馮侖和陳思霖兩個人都將眼光朝向了床上唯一的被子,這是艘小快艇,僅有的干衣服在陳馮侖的身上,現在也濕了,這下子船上唯一干的,可以裹身的物件就只剩下那個薄薄的被子。

    陳馮侖和陳思霖對視了幾秒鐘,兩個人同時朝床上撲去。

    陳思霖吼道。「放手,我是女生,女生優先不許和我搶!」

    陳馮侖也毫不客氣,「你才要放手,這是我的船,我才有優先權!」生命誠可貴,禮節得靠邊!

    陳思霖抱怨。「你是不是男人啊,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

    陳馮侖不屑,「我要的是溫度,而不是風度!」切,風度只會讓自己變成冰棍!

    陳思霖黑下了臉。「放手!」

    陳馮侖瞇起眼,「你才是,放手!」突然他用力一拉。

    陳思霖一個踉蹌,朝陳馮侖懷裡跌去,陳思霖剛抬頭,就迎上了陳馮侖的雙唇,心一驚,她猛地推開了他。

    結果陳思霖手一鬆,被子就落到了陳馮侖的手裡。

    陳馮侖一臉的得意,「呵呵!」陳馮侖挑了挑眉,向陳思霖示威。

    陳思霖發現上了陳馮侖的當,怒罵著,「你耍詐!」

    陳馮侖嗤之以鼻,「哼,這就叫兵不厭詐!」然後陳馮侖開始脫衣服,「誰叫你技不如人!」

    陳思霖一邊摀住眼,一邊嘴裡還在憤憤不平罵陳馮侖,「陳馮侖,你這個無賴,你只會欺負弱小者!」這個傢伙居然這樣耍賴。

    陳馮侖故意裝作很驚訝,「弱小?」陳馮侖開始四下張望,「哪裡,弱小在哪裡,我只看到一個野蠻女,你該不會是說你就是那個弱小者吧,哈哈,別刺激我了!」

    陳思霖一張口,「陳馮侖!」陳思霖就打了好幾個噴嚏,「哈欠,哈欠,哈欠…………」她的身子開始發抖!

    陳馮侖看到陳思霖在不停地發抖,他的心又軟了。

    陳馮侖脫下衣服,「喏!」陳馮侖裹了一半,示意將另一半留給陳思霖,「別說我不近人情,讓給你半邊!

    陳思霖本來反對,最後禁不住寒冷,陳思霖妥協了。「把臉轉過去,我要脫衣服!」

    陳馮侖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他還是別過了臉去,「切,你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比你美的我都見過!」陳馮侖將眼光轉向另一頭。

    「哼,不許半路偷看啊!」陳思霖狠狠地瞪了陳馮侖的背一眼,「要是你敢偷看的話,本小姐定不饒你!」

    陳馮侖狡猾地看著的方向剛好是個鋼板,「你廢話太多了!」陳馮侖發現那光滑的鋼製表面讓他依舊可以看到陳思霖那玲瓏有致的身段。

    陳馮侖驚歎,沒想到陳思霖這丫頭是深藏不露嘛,剛才陳馮侖抱著她的時候就猜到了,果然那個嬌小的身軀還是挺有看頭的,陳馮侖的嘴角揚起邪魅的笑,那一刻心裡有了種衝動,想把陳思霖擁進懷裡,好好地呵護,不過下一秒,陳馮侖就放棄了,她是個麻辣雞啊,他還是慢慢來吧!

    陳思霖裹好被子,背對著陳馮侖坐下。

    陳思霖努著嘴說。「謝謝!」

    「嗯,該謝!」陳馮侖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陳思霖的話。

    「你還真不會客氣!」陳思霖不屑。

    「什麼啊,客氣能當飯吃,能救你的命嗎!」陳馮侖冷哼了一聲,「我救了你,你本來就該道謝的!」

    陳思霖無語,「是你把我扔進海裡的,你本來就應該來救我!」陳馮侖這個傢伙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別人這時候通常都會說『不用謝』,他倒好,直接收下了,還說這是理應的。

    陳馮侖反駁道,「切,那是你自找的,誰叫你把鑰匙丟海裡了!」

    陳思霖也反駁,「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還想怎樣!」丫的,真是囉嗦的男人!

    陳馮侖最氣的還是這個,「現在可好,我們都回不去了!」陳馮侖暗自慶幸,不過還好,他早就通知了復嘯龍,估計那個傢伙很快就會來了,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陳思霖知道,天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他可不想再去海裡泡水了。

    陳思霖努了努嘴,「那也沒辦法!」其實陳思霖心裡可高興,因為她突然有點喜歡和陳馮侖單獨的相處,其實這個傢伙也還是蠻可愛的,這是剛剛她才發現的奇怪的感覺。

    陳馮侖可不想整天都這麼和她背對著,「先躺下睡會兒吧!」陳馮侖指了指她身後道,「衣服放在烘乾機那裡,要過會兒才會幹!」

    陳思霖覺得有必要和陳馮侖把話說清楚。「事先說好,你別趁機吃我豆腐!」

    「你放心,我吃海帶都不會吃你豆腐的!」陳馮侖哼哼了幾聲就躺下了。

    陳思霖也就不多說,在陳馮侖的身側躺下,不過陳思霖還是盡量避免和陳馮侖靠的太近。

    睡到一半的時候,陳馮侖突然發現,陳思霖有點不對勁。

    陳思霖開始不停地咳嗽,「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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