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蠻後 歌盡桃花 第十八章:出宮游
    「娘娘?」寧向天略為驚訝地看著皇甫晏陽,緩聲答道:「臣對娘娘的認識並不多。」

     「那就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皇甫晏陽頓了頓,正色說道:「要細緻。」

     「是,臣遵旨。」寧向天低眸沉思,緩聲說道:「我只知道娘娘是左丞相的千金,性情活潑。在皇上還是太子時入嫁了東宮,之後皇上登基,便做了皇后……」寧向天頓了頓,遲疑道:「之前臣有幸在露雪節上一睹皇后的舞姿,可謂驚為天人。」

     「沒了?」皇甫晏陽劍眉微蹙,「你對她就只有這些瞭解?」

     「嗯。」寧向天疑惑地看著皇甫晏陽,正色問道:「不知皇上為何問臣此事?」

     「好奇而已。」皇甫晏陽頓了頓,過了片刻才緩聲問道:「你可見過她的容貌?」

     「沒有。」寧向天搖了搖頭,「臣從未見過娘娘的容貌,只看過娘娘的身影。」

     「沒事了……」皇甫晏陽大掌一揮,沉聲說道:「你退下吧。」

     「是,臣告退——」

     寧向天疑惑地離開了玉書閣,心下還在默想他為何要問及自己此事。

     然而不僅是寧向天疑惑,皇甫晏陽同樣也在疑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向他問及此事,更不知為何會在聽到他的回答後感到生氣。

     「他不過給了你片刻的溫柔,值得你待他如此麼?」皇甫晏陽閉上雙眼,雙手握拳,「早知你會喜歡上他,當日就不該安排你們兩人相遇!」

     皇甫晏陽心下忿忿不平,可又無可奈何。他現在只能冒險一搏,希望能釜底抽薪,扭轉這個局面。

     「哼,是朕上輩子欠你太多了麼?」皇甫晏陽自嘲地笑了笑,「你究竟要晏陽怎麼做,才肯喜歡上我?」

     皇甫晏陽緩緩合上雙眼,心裡暗暗盤算著三日後冊封歌白月為妃的事情。

     三日後,央華宮中,「唉——」

     南宮若翎一臉苦悶地坐在床上,歎聲不斷。不為其他,只因她實在快要悶瘋了。

     起初被幽禁在央華宮裡,有眾人的陪伴,她倒是覺得無所謂。可是如今只剩下她一人,這著實讓她痛苦萬分,叫苦連連。

     也不知這央華宮是什麼風水寶地,除了巧兒她們輪流給她送飯以外便再無生靈出現在央華宮中。南宮若翎曾掘地三尺尋蟲子,卻發現不無論是蟲子還是蚯蚓,蟋蟀還是蚱蜢,全都一無所獲,這實在讓她大受打擊。

     雖說南宮若翎在央華宮裡的生活實在艱苦,但她比起之前的陰沉抑鬱卻要好了一些。經過那日後,現在的她不會在半夜突然驚醒落淚,不會因為孤寂而蜷著身子無法入睡。

     但是,南宮若翎還是會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時不時發出一些感慨、自責,但比起剛開始的時候的確好上一些了。

     「你天天風流快活,我卻在這裡受盡折磨。皇甫晏陽,你果然好狠!」

     南宮若翎這幾天除了歎氣便是埋怨。起初,當南宮若翎知道皇甫晏陽夜夜留宿花滿樓時,她只會黯然,只會覺得自己看清了皇甫晏陽的本質。也不知是否因為皇甫晏陽那日對她的刺激,現在她每思及此事,除了心痛,還愈發覺得憤怒。

     南宮若翎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生氣,她也沒理會這麼多,只當做是尋常的生氣,卻沒想到這氣中包含深意。因為,她現在還是分不清何謂喜歡,何謂仰慕,又何謂愛。

     「聽說他要封那歌白月為妃了……好像是今日?」

     南宮若翎曾經從小翠的口中得知皇甫晏陽將要冊封歌白月為妃。此事一出,可謂驚動了整個皇甫國。但也不知為何,百姓大臣雖對此事震驚,卻沒有反對的聲音。而冊封大典則是選在了三日後的今天。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南宮若翎明眸一轉,喃喃自語道:「現在宮裡一定很熱鬧吧……」

     南宮若翎將小李子他們留下的衣服拿出,選了一件合適的換上,然後在銅鏡前好好「打扮」了一番,儼然變作了一個小太監摸樣。

     「只要入夜前趕得及回來,那就沒有人發現我了。」南宮若翎頓了頓,暗自思忖道:「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寫個紙條吧。」

     南宮若翎給憐兒他們留了一個紙條,上面寫有她出宮一事,交代了今晚會回宮,並讓他們為自己保密。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是時候轉換一下心情了!」南宮若翎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央華宮,一路低頭快步行止宮門前的樹蔭處。南宮若翎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發現有一隊正要出宮辦貨的宦官,便小心尾隨其後,跟其一起偷溜出宮。

     站在南宮若翎身旁的宦官疑惑地看著她,緩聲問道:「你是誰啊,怎麼剛才沒見你在這啊?」

     南宮若翎低著頭,沉聲說道:「我是新來的,剛才肚子痛,所以才趕上。」

     「哦,這樣子啊。」

     「是啊,哎呀,好像又鬧肚子了。」南宮若翎捂著肚子,故作痛苦道:「我去解手,你們不用等我了。」

     「你是想玩兩把是吧。」宦官嘴角微揚,小聲說道:「行了,都是明白人,快去快回啊。」

     「謝謝啊。」南宮若翎頓了頓,緩聲說道:「如果等不到我,就不用等了,你們先回去好了。」

     「你這小鬼,新來就這麼不定性。」宦官搖了搖頭,「以後你要怎麼過啊。」

     「你幫我這次就好了,我走了啊。」南宮若翎擺了擺手,撚手捻腳地離開了隊伍,溜進了一條小巷。

     「呼——」南宮若翎長抒一氣,身體也放鬆了許多。可就在此時,讓她意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

     一隻大掌突然將南宮若翎的脖子掐住,一個勁地將她往回拉,一把低沉的男聲從她的身後傳出:「把銀子都交出來!」

     「我、我沒有銀子。」南宮若翎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大爺,你看我這小太監,哪裡有什麼銀子啊。」

     「沒有銀子?」突然,又一把低沉的男聲傳入了南宮若翎的耳中。只見那人緩緩靠近南宮若翎,凶神惡煞道:「沒有銀子就送你下地獄!」

     「大爺,小人真的沒有銀子!」南宮若翎抬頭看向眼前的壯漢,她心裡默想怎麼自己就那麼倒霉,一出宮就遇到這些賊人!

     「大哥二哥,你們幹嘛那麼粗魯,人家可是女孩子,要好生對待啊。」南宮若翎聞得此聲不禁心頭一震,為何這人會發現自己是女兒身?!

     「三弟,你說他是女的?」掐著南宮若翎脖子的男人疑惑地看向他身旁的男人,緩聲說道:「他可是穿著宦官的衣服啊。」

     「大哥,我可是夜夜醉在花滿樓裡的人啊,是男是女我能分不清?」那人托起南宮若翎的下巴,邪惡地打量著南宮若翎,淫邪道:「長得還真的不錯啊!」

     「大、大爺,你說笑了吧,我可是名副其實的宦官啊。」南宮若翎強裝鎮定地看著那人,身體卻在微微發顫。

     「三弟,這真的是女的啊?」

     「二哥你還不信?」那人將臉靠近南宮若翎,深吸一氣,「你聞聞她身上傳來的桃花香,多麼攝人心魂啊。」

     「真的?」其餘兩人聞聲紛紛深吸一氣,齊聲說道:「真的是桃花香啊!」

     「對吧?」那人將手放在南宮若翎的腰上,猥瑣道:「真是楊柳腰啊。」

     「登徒子,淫賊,混蛋——!」南宮若翎本想反抗,卻被身後的男子限制了全身的關節,讓她動憚不得。

     「哼,還是小辣椒呢。」身後的壯漢冷哼一聲,「三弟,這女人你打算怎麼解決啊?」

     「女人還能怎麼解決啊,就一個辦法啊。」那人賊笑一聲,「是大哥先來,還是二哥先來,還是我們一起來?」

     「嘿嘿,一起來能玩得盡興麼?」

     「反正沒試過啊。」

     「你們,救命……」南宮若翎本想喊救命,卻被眼前壯漢狠狠打了一個耳光,力度之大足以讓她的耳朵發出蜂鳴之聲。

     「叫你喊!」身後的壯漢在南宮若翎的背上狠狠地落了一掌,南宮若翎亦因不堪此力而口吐鮮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兩位哥哥,你們在這麼折騰她她就可要死了。」那人搖了搖頭,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這些東西才有效啊。」

     「這是什麼來的?」

     「嘿嘿,這是花滿樓的姑娘給的。」那人用力將南宮若翎的嘴打開,將藥灌進她的喉內,直到瓶裡的藥一滴不剩。

     「好像有點效果了呀。」身後的壯漢將南宮若翎鬆開,她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而神智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似是快要失去了知覺。

     「咦,這藥的效果怎麼那麼奇怪……」

     「管他的,反正她現在不會動了,還不是任我們魚肉!」

     「就是啊,還等什麼啊!」

     說罷,三人便開始脫去南宮若翎的衣服,而南宮若翎雖然意識已經很模糊,但這三人的臉卻還是清晰地映入她的腦中,讓她回想起她小時候的那段經歷!

     南宮若翎想掙扎,可她連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碎,就像那時一樣!

     南宮若翎緩緩閉上雙眼,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然而讓南宮若翎驚奇的是,當她閉上眼後,她的聽覺變得特別敏銳,而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只是她的雙眼還是不能睜開。在別人看來,她就像昏睡了一般,沒有半點知覺。

     縱然有知覺又能如何?沒有能力反抗的她,除了重蹈覆轍,還能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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