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穿過閻家坳後面的樹林,沿著大家上午走過的那條山路,朝雷公巖疾步而去。
按時間計算,田二秀早該到雷公巖了。
路走到一大半的時候,周隊長突然拐向北。
「周隊長,您這是到哪裡去啊?」小曹感覺方向有點不對,「雷公巖不是在西邊嗎?」
「我們到雷公巖上面去,在那裡能看到下面的情況。」
三個人沿著一條不甚明顯的小路爬到雷公巖的上面,這裡沒有樹,但有一些灌木,春天到了,灌木已經長出很多葉子來,正好可以作為掩護。
「曹同志,貓腰。」周隊長一邊說,一邊做示範。
周隊長和門會計低頭彎腰,艱難爬行。
前面正好有一段無遮無擋的岩石。
三個人貓著腰走了五六米遠。然後進入一片灌木叢。
小曹隨周隊長直起腰來,周隊長選擇的地方果然好,透過灌木的縫隙,雷公巖下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在雷公巖的右下方,一條彎彎曲曲的溪流蜿蜒向南流進樹林,站在岩石上,能聽到溪水流動的聲音。那棵最大的松樹巍然屹立在山澗的西岸。
遺憾的是,天坑附近沒有田二秀的身影。是田二秀還沒有到,還是已經來過了呢?
上午,同志們離開雷公巖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天坑附近——特別是山澗裡面的石頭,人蹲在灌木叢的後面,很難看清楚下面的石頭。
耐心的等待是必然的選擇。
灌木叢裡面有一些石塊,三個人坐在石塊上休息,剛才走的比較急,又爬了一段比較陡峭的上路,該坐下來喘一口氣了。
「曹同志,你看——」門會計拽了拽小曹的衣袖,低聲道。
小曹朝著門會計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雷公巖的東南方向的樹林裡面出現了一個人影,就是小曹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上,一個人正朝雷公巖方向走來。此人是男是女,暫時還看不出來,因為距離比較遠,在加上樹木的遮擋,此人時隱時現。
「好像不是一個人。」門會計低聲道。
「不是一個人?」
「對,你看——在那棵大榕樹的下面——」門會計指給小曹看,「你看見了嗎?」
小曹看見了,在門會計所指的方向,確實有一片榕樹林,其中一棵榕樹最大最高,樹下確實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不是又出現了一個人,而是又出現了好幾個人。
第一個人在周隊長剛才拐彎的地方站住了,後面幾個人也跟了上來,他們好像在說什麼,一邊說一邊比劃。
不一會,這幾個人沿著周隊長剛才走過的路,爬上來了。
很快,門會計認出了走在前面的第一個人:「走在前面的人好像是黃石寨的黃宗生。」
小曹明白了,應該是翟所長和宗生大爺,緊接著,小曹又認出了其他人,原來是歐陽平和陳局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