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籐條箱藏在了什麼地方?」
「藏在了密道裡面。」
「密道裡面?」
「不錯,藏在密道西邊的陶窯裡面。」
「就是藏鐵錘、酒精瓶和酒精棉球的那個陶窯嗎?」
「不錯,那裡原來就有一個洞,徐在道將東西藏進去以後,用磚塊將洞口堵了起來。」
「什麼時候拿走的呢?」
「陳耀祖出殯後的第二天夜裡。」
「是你們兩個人一起轉移的嗎?」
「是。」
大家還能記得這一天嗎?這一天夜裡面,十二點鐘以後,柳媽到陳梅的房間去伺候陳梅吃藥,發現羅開良的床上空無一人。
「那天夜裡,你是不是在陳梅的茶杯裡面放了安眠藥。」
「你們連這個也知道啊!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那天夜裡,柳媽去伺候陳梅吃藥,發現你不在床上。」
「柳媽夜裡面到我們的房間去了?」
「陳梅怕自己睡過了,特地關照柳媽十二點鐘以後去喊她吃藥。柳媽發現陳梅昏昏沉沉的,但她的頭上並不燙。」
羅開良臉色蒼白,他不是被自己嚇著了,就被事實嚇著了。自以為神機妙算,考慮周密,沒有想到經不住生活中的一次陰差陽錯而原形畢露。
「羅開良,封堵密道的工作是什麼時候進行的呢?」
「一九六六年下半年——元旦前後。你們說的沒錯,我是在唐瘸子的煙酒店拿了一包煙和一盒火柴。火柴應該就是在那時候落在密道裡面的。封堵密道的工作分三次完成。」
「羅開良,我們再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坦白交代——我不再隱瞞了。」
「徐在道經常夜不歸宿,他跟陳菊說在單位值班,可我們到市博物院去調查過了,值班之事純屬子虛烏有。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徐在道在城裡有沒有落腳的地方呢?」
「他可能和劉湘在一起吧。」
「我們已經問過劉湘了,徐在道從來沒有在她家過過夜。」
「這——我就不知道了。徐在道做事向來放在葫蘆裡面搖,我們除了在合謀殺害陳耀祖的事情上有交流以外,其它事情,徐在道從來不跟我說。」
審訊快要結束的時候,李文化和汪小引回來了。
「郭老,科長,你們看——」李文化將一張折疊的紙條打開來,遞給了郭老。
郭老將紙條撫平放在辦公桌上。
大家都湊了上去。
紙條上的內容是:「見到紙條,將籐條箱交給來人。徐在道,一九七零年十二月。」名字後面還有一個印章和一個指印。
「羅開良,你交給徐在道的紙條上也是這麼寫的嗎?」
「不錯,也是這麼寫的。上面也有印章和指印。」
審訊結束之後,歐陽平一行六人直奔陳菊家。
歐陽平說明來意以後,陳菊竟然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