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一個共同的發現:三月份的值班記錄有故意做舊的痕跡——應該是在什麼東西上抹了幾下——上面有一些土灰,兩個紙角也經手搓了幾下,字比較清晰,應該是剛寫上去的。
「今天下午,我們到劉家溝去,馬主任留在了大隊部,他有足夠多的時間完成這件事情。」
「不過,我們當時沒有提到查值班記錄的事情啊!」水隊長道。
「等一下,這件事情有點混亂,我要好好整理一下,水隊長,你看是不是這樣的,我當時想用一下電話,王博偉就去喊馬主任,而我們在祠堂內外轉了一會。」
「是這樣,說不定是王博偉去喊馬主任的時候,跟他說了。」
「完全有這種可能。王博偉去了有一會了,他也該回來了。」
「王博偉和劉書記情同父子,王博偉就要離開瓢兒井,他們肯定有很多心裡話要說。」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非常有力的敲門聲。高會計第二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高會計,您不要緊張,敲門的應該是王博偉。」
「不行,我得到隔壁房間迴避一下,萬一是馬主任,或者其他人,看見我和你們在一起,那就麻煩了。」
謹慎小心不是一件壞事情,高會計畢竟邁出了重要的關鍵的一步,這說明他不失為一個勇敢的有血性的人。
李文化走出房間,不一會,王博偉跟在李文化後面走進了房間。
高會計大概是看見了王博偉,他隨後也走進了房間。
「王博偉,今天下午,你到馬主任家去喊馬主任的時候,是不是跟他提到了三月十七號晚上值班的事情?」
「我說了,隨口就說出來了。是他問我的。」
「這就對了。」歐陽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好像對這個案子非常關心。他還問我是不是和談戀愛。」
「他這句話是有潛台詞的,好狡猾的傢伙。」
「什麼潛台詞?」
「他是想問林靜到田家堡來幹什麼了。」
「不錯,他是這個意思。歐陽科長,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王博偉,三月十七號的晚上,在祠堂值班的人是馬主任。」林靜道。
「原來是他——真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麼值班記錄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值班記錄被他做過手腳了。」林靜道。
「高會計,非常感謝您,您向我們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歐陽平抓住高會計的手,使勁搖了好幾下。
「那我也該走了。」高會計站起身。
「我們送您回去。」
「不用了,免得讓別人看見了。」
「高會計,我送您回家。」王博偉道。
「博偉啊!時間也不早了,早點歇著吧!今天晚上,我沒有喝多少酒,不礙事的。」
「不行,就讓我送您一次吧!這些年,您沒有少照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