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至真之所以咬舌而亡，其主要目的是保住何明城的狗命，保住何明城的狗命，就能保住兒子的命，何明城肯定和至真有過接觸，還可能定了生死契約。
「金仁強，自從我們介入此案以來，你們和至真接觸過嗎？」
「接觸過，何明城找過至真。」
「在什麼地方見的面？」
「在塔林。
「什麼時間？」
「就在你們從墓地挖出高德順的屍體以後。」
「時間能不能具體一點。」
「在你們抓捕至真之前——在你們第二次找何明城以後。」
「他們兩人都說了些什麼？」
「何明城叮囑至真，如果你們找到他，千萬不要供出其他人，何明城答應至真，他會照顧好小翠母子，至真答應，將自己的東西交給何明城保管，作為小翠母子今後的生活費用。」
至真從方丈院的密室取出字畫、金蟾蜍和一些首飾，恐怕就是出於這種考慮。
「何明城把另外39件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在何明城家後院的花壇下面。」
刻不容緩，歐陽平一行押著金仁強去了油坊巷。
巷子裡面，包括巷口外面的路上聚集了很多人；當李文化叩開何家院門，走進院子的時候，何家人亂作一團，何明城的母親將小孫子緊緊地抱在懷裡，何明城的父親迅速關上了院門。家醜不可外揚嗎？這道院門能遮擋的住家醜嗎！
何明城家的屋後也有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必須經過堂屋，院子不大，但種了不少花草樹木，單花壇就有三個，南邊靠院牆的地方有一個花壇，裡面有兩株臘梅花，是素心臘梅，走進何家的院門就能聞見一股濃烈的香味。
花壇上面擺放著一些竹筐竹簍之類的東西。
掀開竹筐竹簍，下面的土是松的，好像剛被人動過。
金仁強從花壇下面挖出了一個罈子——就是那種上下一樣粗，大口的罈子，罈子的高度在七十公分左右，直徑有四十公分左右。這種罈子是專門用來醃製醬菜的，壇口是用塑料薄膜封起來的。
金仁強解開紮在壇口上的麻繩。
李文化將罈子裡面的東西一個一個地拿出壇口，放在地上。先拿出壇口的是九幅字畫，
金仁強沒有撒謊，從罈子裡面拿出的東西一共是三十八件。加上何明城手上的夜明珠，一共是三十九件。夜明珠不在河明城的身上，就是被他藏在了某一個地方。
接下來，同志們立即提審了何明城。
在鐵的事實面前，何明城低下了罪惡的頭。他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
歐陽平現在所關心的不是案情和何明城的認罪態度，他所關心的是那顆夜明珠。
「何明城，夜明珠在什麼地方？」
「在床頭櫃裡面，昨天晚上，我沒有來得及收起來。」
同志們押著何明城再進油坊巷。
何明城從床頭櫃裡面拿出一個紙包，打開紙包，裡面是一顆兵乓球大小的黛色珠子。何明城從床頭櫃裡面拿出這顆珠子的時候，同志們都看到了一道亮光閃了一下，光源就是那顆珠子，當何明城將珠子拿出床頭櫃的時候，光亮瞬間消失，果然是一顆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