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克制! 第2卷 鱷魚池
    受到花香迷惑的人,會直接掉進鱷魚池,被活活吃掉。

    本來魏金說直接殺了門口的兩個保安,羅棋棋就可以順利的從入口進去。但是羅棋棋說自己有了更好的辦法,畢竟保安還是無辜的。

    然而,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怎麼才能安全的進入到三樓,接近最關鍵的那個佈置點。

    她帶了一個微型氧氣罩,這樣可以讓她不聞到草藥的味道,從而保持神經清醒,但是她無法不看那些天外香魔芋,她難道要閉著眼走過去?那麼窄的小橋,睜著眼都可能掉進去,別說閉著眼了。

    視覺,必須排除視覺干擾。這時候,她聽見有保安在走動。必須要快,時間久了,保安會懷疑的!

    沒法細想了,只有閉著眼走過這鱷魚池。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鱷魚們的血盆大口,努力不去想這窄窄的只容一人通過的獨木橋!

    她沒時間了!必須閉上了眼,試探著路往前走。她彷彿感到手袋裡的中央信號發射器在跳舞,那是復仇的亢奮,不僅是為父母,也為自己受到的欺騙和傷害。這是一片黑暗中,產生的幻覺!

    她馬上克制住自己,不許再胡思亂想了!難道你想喂鱷魚嗎?

    慢慢的,慢慢的,她感到自己已經走了一半。這時,腳下突然一滑!她的心收緊了,穩住!

    幸好,只是一個趔趄,黑暗中人的方向感總是很差!畢竟沒有完全踏空……她有些後怕,但是她必須前進……

    這條沒有視覺的黑暗之路好長啊,怎麼還不到頭,明明就那麼一小段嘛。

    腳底下,一片「撲騰」「撲騰」的聲音,她知道這是鱷魚發現了上面有活物在走動。它們都游到了她腳下……一陣陣腥味撲鼻而來,是鱷魚嘴裡傳來的吧?「呃,不,絕對不可能的!為了對付那些迷幻草藥,我已經帶了氧氣罩,我不可能聞到腥味的,這是我在嚇唬自己。」自從聽到腳底下,那片沸騰的聲音,她就覺得自己的腿一直在抖,每一步都可以因為細微的抖動而失去平衡!

    這很危險!

    「羅棋棋。你必須要穩住。不去想那些大鱷魚,不去想……」她往前走啊走啊,現在心裡已經沒有多少復仇的興奮了,恐懼已經佔了上風,她感到自己快要失控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必須克服恐懼。

    我靠,怎麼鱷魚好像多了起來?這撲騰聲怎麼變大了?難道是橋已到盡頭,鱷魚在進行最後的祈禱——祈禱自己掉下去成為它們的口中餐?還是所有的鱷魚們都圍了上來,因為看不到,她只能胡亂猜測。

    雖然一直在控制自己,但是腿還是不爭氣,抖動得更厲害了。

    一下子,踩空了!

    「啊」的一聲,她沒有不禁失聲,但是聲音並不高,她控制住了。

    她整個人都傾斜了,這是一次致命的踩空,整個人都歪下去了——這時,鱷魚們的聲音更沸騰了,彷彿都張開血盆大口接著她似的……

    「不!」

    就在轉瞬即逝的瞬間,她睜開了眼,她看到陽光,刺眼的陽光,更看到前面已經只剩下半米路了。她必須盡力彎腰,去扒住岸上的欄杆!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盡力伸手,伸手啊,腰一下子扯得生疼。

    啪的一聲,她一隻手抓住了欄杆,身子也跟著重重地晃了過去。死死地撞在另一側的池子上,此時,她的腳離水面不足10厘米。

    那些鱷魚本來在她掉下的地方開著嘴,結果發現那團「肥肉」啪的一下子晃到池子邊上,並且掛在上面。鱷魚紛紛轉身,張開大嘴去夠羅棋棋的腳。

    不知道是因為人被逼到絕境就有了神力,還是過度的恐懼讓羅棋棋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她一隻手拚命往上屈,另一種扒住了下面的欄杆。腳用力蜷上來的時候,那只最大的鱷魚剛好發出它對「到嘴肥肉」的致命一擊。鱷魚估計很不爽,白歡喜一場,咬空了!羅棋棋已經攀爬到了岸上。

    她不顧渾身酸疼、心臟突突地一陣發慌,逕直奔向佈置點。

    「咦,不對勁,這裡怎麼有腳印?」羅棋棋看到地上有才留下的腳印,說明這裡有人剛來過,說不定那人現在還沒走。

    必須趕緊進去放好。

    有隻手,突然抓住了她!一把把她拉過去,她發現那人帶著紅外線眼鏡,正笑呵呵地看著自己。

    「媽的,原來紅外眼鏡就可以對付天外香魔芋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裝備呢!」羅棋棋心裡除了震驚,還有一絲懊悔——冒險閉著眼走過來,真是蠢招!

    那人一把扯下紅外眼鏡,說:「羅棋棋,我就知道是你!這是最後一個裝備吧,如果我沒有數錯,這是放的第三個裝置……」

    那人是賀煥宇,羅棋棋說不出話來,猜不到這廝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他是要告發她,還是要要挾她?

    羅棋棋終於說話了,「我幹什麼管你什麼事兒!」

    「景熠天是我朋友,我要喊人來抓你!呵呵,不知道景熠天看到你算計他,他心裡會怎麼想?」賀煥宇依舊帶著一點挑釁。

    「那我認輸」,羅棋棋很乾脆。

    「不,我只是開玩笑的,我就知道魏金的秘密武器是你!我猜的沒錯」,賀煥宇說,「今天景家的網絡崩潰以後,魏金和我就要聯手了,哈哈。棋棋,現在我們在一條船上,穿一條褲子……」

    「誰和你穿一條褲子?」羅棋棋說。

    「別說不是啊,那我為什麼不喊人抓你?你想幹嘛就幹嘛吧,我不會攔著你的,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才在這裡等……」

    羅棋棋已經從包裡掏出了信號發射器,心裡亂成一團,賀煥宇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賀煥宇說,魏金和賀煥宇家要聯手對付景熠天,那這東西一放好,景熠天豈不是有滅頂之災?」

    這一刻,她內心糾結成一團。更要命的是,她想起以前的種種溫存和愛戀……怎麼辦呢?一邊是血海深仇,一邊是不忍之心?

    而且,賀煥宇還在身邊,他是怕她心慈手軟,特地來監視她的嗎?

    舉棋不定的羅棋棋,放還是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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