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狠狂野 第3卷 第162章
    那鏡子裡的人聲音如裂帛般尖利地響起:「因為我是你的前世,你若願意給我一滴你的鮮血,我也可以告訴你,你的來世是誰。」

     「若是我給你一滴血,你可否告訴我,現在的我是誰?」長老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究竟是誰,鏡子完全可能騙他,於是他便同那鏡子討價還價道。

     「只要你給我一滴血,我會告訴你任何關於一個人的前世今生的事情。」鏡中的影像漸漸模糊,如湖水般泛起漣漪,片刻之後便恢復了平靜,如普通鏡子一般無異。

     長老不相信那鏡子,於是在頭上摔破的地方用手指摸了一下,將血液塗在鏡子表面,那鏡子竟似有了生命一般吮吸著長老的手指,原本冰冷的表面漸漸變得溫熱。

     片刻之後,那鏡子中出現了一張同長老一模一樣的臉,只是表情不同,緩緩的,長老的眼神變得驚異,因為那鏡中竟出現了從他出生到他成長的一幕一幕在他記憶中十分深刻的場景,長老趕緊將那鏡子丟到地上,朝山洞外面跑去,身後綿延不絕的是那鏡子尖利的笑聲。

     許久之後,長老的耳邊都一直迴響著那鏡子的笑聲,驚悚而恐怖。而字那以後,長老便病了,傷口惡化,藥石無效,最終不治身亡。

     而長老在身亡之前便寫下了這本札記,他懷疑那往生鏡乃是惡魔的化身,靠吸食鮮血為生,但夏家人的鮮血有神族的庇佑,它不敢喝大多。

     看完這本札記,白思語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那魔鏡果真如札記上所記載,那麼它只是喝血而已,那長老怎麼會因為摔倒時導致的內傷而身亡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白思語靠在窗戶邊,呼吸著各種花香帶來的清新空氣,腦子裡的疑惑也越來越重。若真是因為魔鏡嗜血,那就意味著,他們之中有一個人無論如何都要犧牲。

     甩了甩頭,想要將這些不太好的念頭從腦袋中甩出去,明日將其他的札記看了再說,不能因為看了一本札記就斷定所有的問題,想著,白思語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遠海之上,一艘船在迷霧中困頓著,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在船頭大聲呵斥著船家,而船家則是滿臉驚恐地看著那個人,嘴裡一直不停地求饒:「大爺,求你了,求你了,你們自己進去吧,這霧那麼大,一不小心就會觸礁,很容易沉船的……」

     「老子給你那麼多銀子,你卻要將我們所有人丟在這海上,你信不信大爺現在就一刀砍了你!」那侍衛大聲吼道。

     「您就給了二十兩銀子讓我出海,您說為了這二十兩銀子我搭上性命也不值啊,再說,我又不是老漁民,對海上迷霧又不清楚……」船家嘀嘀咕咕地說著。

     那侍衛將刀拔了一半出來大聲喝道:「你不是老漁民你不早說!遇上大霧你才告訴大爺你不是老漁民,你這是誠心想要害大爺吧?」

     「爺,您一上船就丟張地圖給小的,風風火火要小的走,小的一說話您就打斷,一說話您就打斷,您這讓小的……」船家見侍衛臉色越來越差,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躲在角落不發出任何聲音了。

     「你給我滾出來,不要躲在那裡!把船一直往前開,大不了回去大爺再給你加銀子!」那侍衛大聲說道,一說起銀子他就覺得肉疼,主子老是叫他們出來,卻又摳門得很,他們這群人要是去當殺手的話,怎麼也算是一流的殺手了,每次出來主子都是精打細算,省了又省地給他們拿銀子,想著就窩火,只好把這火都發在這船家身上。

     聽到加銀子的話,船家立馬來了精神,大聲說道:「大爺,只要有銀子,什麼事都好說,您說怎麼開船,小的就怎麼給你開船,一直往前開是吧?那我們就一直往前開。」

     侍衛忿忿地看了那船家一眼,要是自己熟悉水性,會駕船的話,早把這人砍了丟海裡喂王八了!

     船家也懶得看侍衛那殺人的眼神,只是興奮地開著船,嘴裡不斷念叨著銀子的事情,有銀子,他就覺得幹什麼事都有動力了……

     遠海的碼頭處,另外一艘船正緩緩駛出碼頭,穿上站著的人,赫然是一身寶藍色長袍的龍梓寒,一身黑衣的風影,還有侍衛林虎。

     龍梓寒在遠海縣城等待了幾日之後,終於按捺不住,準備親自出發去神山了,於是讓風影找來去神山的地圖,然後高價僱傭了一條中型船隻,朝遠海深處駛去。

     他不想再被動地等待著白思語出現,只要她還活在這世上,即便是天涯海角,他也要將她找回來,讓她陪在自己身邊,即使她不願意陪著自己,他也要將她禁錮在他身邊。

     再次重逢的喜悅之後他才發現,對於白思語,他已經不僅僅只是想要佔有,更多的,他希望她能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白思語逃走之後的震怒,讓他猛然間看清自己心中某個地方,那個倔強的身影,早已生根發芽,他發現,他已經不能再失去她……

     「思語,這幾天看得怎麼樣了?這所有的札記你都看了一邊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冷蕭軒坐到白思語旁邊,倒了一杯茶,邊喝邊問道。

     白思語翻出自己寫的一些筆跡,冷蕭軒看著那白紙上的毛筆字,嘴角抽搐了一下,白思語看到了他的表情,撅著嘴說道:「我不會用毛筆,能寫到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冷蕭軒嘿嘿乾笑了兩聲說道:「那還是思語你說給我聽吧,我自己看著會覺得枯燥。」

     白思語白了他一眼道:「看不懂就明說嘛,還說得那麼委婉,那麼文質彬彬的,我自己都看不懂上面的好多字。」

     「呀!這是美人兒寫的字啊?我還以為這幾天美人沒事在練塗鴉呢,美人兒這水準,要是不去畫畫螞蟻,真是太可惜了……」夏弘文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躥出來,一邊打量著白思語寫的字一邊嘲諷地說道。

     「女子無才便是德,妖孽你該不會沒聽過這句話吧?」白思語恨恨地看著夏弘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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