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之幻餌 心靜則涼 失憶 一
    靜靜的感受久違的溫柔,我笑顏如花。

    次日,一封書信和一個精美的包裹靜靜的躺在書房,面色蒼白的夙夜幾次想要將它撕碎,卻又最終頹然的放下,滿目的血絲無不告示著昨夜的激烈和疲憊。他不捨,不捨得將她唯一留下的字體毀掉,因為裡面一行行滿是控訴,滿是血淚。

    「夜,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般稱呼你。

    請答應我不要對他人怒火沖天,也不要自責,雖然我知道說這些話是無用。

    我承認,我喜歡你,甚至可以喜歡到為了你選擇放棄記憶。

    請原諒我的逞強,逞強到不願意讓你知道我還愛著你,我害怕這樣的自己。你說的沒錯,我是個刻薄的女人。於是我想,或許只有這般的離開才能在你心中刻下永遠不可癒合的傷痕。請原諒我仍然奢侈的希望可以在你的心裡留下一點點位置。其實,你不知道的還很多,比如我也是個戲子,我可以演的對你如此無所謂,對若夏的離去如此沒心沒肺。我不敢在這封信上寫下任何關於她的記憶。

    感謝你曾經給了我一次當母親的權力,也謝謝你在過去的幾年中教會了我全部,所以我不並怪你呢。

    誰叫我曾經深愛過你。

    愛你的幻兒。」

    一道身影閃進書房,險險的避開了迎面撲來的一掌,擦了擦滿頭的冷汗,玉琅玡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書信,看罷,良久才低聲說道:「一個女人狠心到願意將自己的孩子都遺忘,她對那個男人該有多麼失望。」悵然的搖搖頭,沉浸在回憶中。

    夙夜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殘忍的語句一點點的侵蝕著他的理智。玄幻兒,你可知道最徹底的報復不是漠然,不是離開,而是原諒和遺忘。你是我此生的特別,我不會讓你如此容易的逃離我的手掌心,你生是我夙夜的人,死是我夙夜的鬼!冷酷的眼眸無不彰顯著他的言出必行。

    香蘭居。悠悠轉醒的紅玉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害怕夏日的烈陽,冬日的冰寒了。活動了一下手臂,彷彿新生般的肌膚吹彈可破讓她幾乎要陶醉在自己的美妙中。

    「啊!」手邊溫暖的觸感讓她驚呼一聲,身邊赫然躺著一個赤身LUOTI的男子。

    「叩叩,小姐,您怎麼了?」門外傳來婉兒焦急的呼喊聲。

    「沒事,你出去,不准進來。」顫抖的聲音洩露了她的慌亂和不安,制止了婉兒的進入,她才開始回憶昨夜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昨夜回來後,她一直都在盤算著如何讓夙夜將若夏拱手讓出用於還自己一個肉身。於是她將婉兒遣退,吩咐紫衣打來滿桶的冰雪,並將自己浸在雪水中直至幾近昏厥,才讓他抱出浴桶,並將周圍收拾乾淨。第二日清晨婉兒醒來服侍她起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小姐已經昏倒在床上,面色蒼白,四肢冰涼,呼吸極為微弱。慌了神的婉兒不顧所有的闖入夙夜的書房哀求他去救救她家小姐。

    夙夜只是小小猶豫了一會,便派紫衣去驛站傳訊玉琅玡,自己則先到內室抱了大小姐出來才和婉兒前去香蘭居。

    緊接著便是石洞內的婉轉纏綿,她記得他在她的身上毫無止境的索取,直至她昏厥。又幾乎是在刺激中醒過來,他不顧她的柔弱任然毫無節度的品嚐她的美好。一次次被送上高峰的紅玉看著八卦台上形同癡兒的若夏,心中大喜,竟然反客為主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好看的銀色面具在石洞周圍的夜明珠照射下泛出好看的光澤,神秘而憂傷。兩人直到筋疲力盡才相擁睡去。

    期間其實她雖然感覺到了洞外的異樣氣息,只是體內的美好感覺讓她無暇顧及外面的變化。她相信這個石洞不可能有其他女人來過。雖然有片刻的懷疑,懷疑這熟悉的體型和喘息聲,但是隨之而來的顫抖讓她不得不緊緊的抱住身前的男子。

    可此刻,這個男子是誰?為何會如此這般不潔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男子背對著紅玉,發出均勻的呼吸,似乎任在睡夢中。微微露出的側面剪影讓她清楚的知道這個人並不是夙夜。緊緊的抓住被子,狠狠的咬住下嘴唇,地上散落的衣服已經將人物的真實身份傳達給她。她恨,恨自己深愛的男人為何將自己從他身邊推開,生生的送入另一個人的懷抱。極快的從床上下來,裹起衣架上的火紅衣袍便疾步向書房走去,她要找他問個清楚,這十生十世的輪迴得到的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書房靜悄悄的沒有人,唯有空氣中留下的一點點熟悉的味道告訴著她他才剛剛離開。

    紅玉氣憤的一掌劈向書桌,上好的紅檀木桌頓時裂成幾塊,落寞的散落了一地。一張有著被揉成一團的痕跡的紙張慢慢飄落在她的跟前,疑惑的拾起那張信紙,紅玉匆匆一看,奸詐一笑。

    手指一動,所有的東西恢復如初,只有那張書桌不滿於紅玉的喜怒無常,在不起眼的角落隱藏了一道痕跡。

    王府中,莫言看向活動著筋骨的我,輕輕的問道:「你真的準備好了?」

    我用力的點點頭,將腦中最後一絲猶豫揮散,笑的燦爛如花:「恩呢!言!你都已經問了三遍了!」不滿的撅著嘴巴,我肆意揮霍著他對我的寵愛。

    洛蘭撇撇嘴,無語的看著眼前笑的異常難看的女人。什麼嘛,明明是自己裝的太過火,還嫌莫言煩。你這個傻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讓人擔心麼?從昨天回來王府開始便默默的座在房裡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早上突然和瘋了一般的強裝笑顏,還對著莫言發嗲……都已經是當娘的人了。

    蘇兒也緊張的看著我,手心滿是汗水,雖然自己為了小姐可以出生入死,可是這東西吃下去,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貌美如花,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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