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妖孽夫君 花非花 第一二十九章 三日後武舉考試
    「以那個丫頭的性子,定然是躲在什麼地方睡覺去了。派人去孤眠殿的各個角落找一遍。」西風臨長眉輕蹙,不知為何,一刻見不到她,心裡都難安。前一刻打發了她出去,下一刻又讓人去召她回來,只是沒想到那個丫頭居然那麼大膽,不知到瘋哪裡去了?派人找了那麼久,卻沒有找著,等下讓他找到,他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她那個野性子,不知什麼時候方能收斂一下了?

    他有些頭痛放她在身邊,但如果不放在身邊就近看著,她在皇宮遲早出事。

    他揉了揉額,有些無奈,但冰眸裡同時卻又閃過一絲寵溺。

    「是,奴才這就去找。」錦瑟聞言,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所有人都找她找得不可開交之時,很難想像她居然是躲在某個角落裡睡著了。

    PS:汗,這段是第一二十七章末尾的,居然漏掉了,現在補上去

    ……

    虛若懷斜倚在長廊下,手裡握著一個竹簫,陽光灑照在他身上,他幾乎是呈透明的,臉上蒼白無血色,修長的手指輕撫過竹簫。

    孤君望站在台階下看他,不禁暗暗歎了口氣,怎麼幾個月的時間,好像所有人都有了心事?變得那麼沉重,不再純粹。

    他緩步上來,逕自在虛若懷旁邊坐下,若無其事般的說:「三日後,便是武舉考試,若懷,我想去參加,你願不願意去?」

    虛若懷原本有些意興闌珊,但此時聽到他的話,忽然黯淡的眸裡閃進一絲光亮,語氣頗有些急切,「你是說三日後有武科考試是麼?」

    「嗯,」孤君望點點頭,對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忽然有些安慰,但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你不是一直說男兒應征戰沙場、馬革裹屍還麼?近幾年漠滄看似太平,但我猜不久後定然會有戰事發生。燕落國對我朝江山本就有野心,此時剛換新主,其狼子野心更是昭然若揭。現在恰逢武舉大考,我等大好男兒,何不投身朝廷,將來興許能馳騁沙場?」

    虛若懷沉默了,在以前,這或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但現在……

    「君望,那些對我來講,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但這或許是我能夠再見到顏顏的唯一辦法。」

    孤君望笑了笑,「嗯,所以為了三日後的大考,你定要把傷養好。你的武功雖然已經是罕逢敵手,但是三日後的武舉考試,可是彙集天下精英,而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到時候這個機會沒了,你可別找我哭。」

    虛若懷莞爾一笑,一拳揍在他身上,笑罵道:「知道了,別只顧著說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要加緊練習了,否則你多年的夙願同樣落空。」

    孤君望反握住他的手,「那就一起努力,為了彼此的願望。」他微闔下眼睫,掩去了那裡的落寞,其實對他來說,征戰沙場只是較年少時的一個夢,現在對他來講,也同樣不再重要,他只是為了好友能重新振作。

    他側過身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見他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和熙笑容,心裡的沉重頓時卸下,忽而語帶調侃的說:「不過本公子投身朝廷是為了保家衛國,而你虛公子卻是為了紅顏,嘖嘖,咱們真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刻薄了,盡會挖苦別人?」虛若懷不以為意,微微轉動著手中的竹簫,一反這幾天來的陰霾沉重,墨眸裡抿進了一絲希望的亮光。

    「說到刻薄,誰也比不上那位朱姓的姑娘。」孤君望脫口道。在瞥到虛若懷時,才又察覺到自己失言,正在懊惱的時候,卻聽虛若懷輕聲笑著說:「她不是刻薄,她只是巧言善辯、口齒伶俐罷了。」

    孤君望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沒辦法,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我怎麼看那個丫頭都是一無是處的樣子,怎麼你就那麼死心眼、那麼固執呢?偏要吊在一棵樹上。」

    「她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君望。你記得她說過的所有話麼?其實她懂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她會作詩、會唱歌……」他想起玲琅閣那晚十大美人的精彩表演,及她吟唱的歌曲。不得不說,他又再次被她深深的震憾了,她到底還會多少是他不知道的才能?(如果朱顏知道他心裡對她的看法,一定會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不過他喜歡她,並不是她會的那些東西,而是她這個人。很奇怪,明明她沒有絕世麗容,臉上甚至長著奇怪的花朵,但他卻像中了蠱一樣,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她已經成了他骨血的一部分。他變的患得患失,疏情也變得陰晴不定。林玲琅閣的相遇以來,他終日過得昏昏沉沉,其實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他不是那種自暴自棄的人,但這段時間以來,他變得意志消沉。是君望一句話,讓他看到了希望。他知道西風臨的身份,既然顏顏與他在一起,那麼她就應該是在宮裡。以她毛躁的性子,在個處處佈滿殺機的宮裡,能習慣麼?

    他很想立刻就帶她離開那個地方,但是他無法走進那個森嚴壁壘的皇宮。而如果他一舉奪得三日後的武魁,是不是就更有機會接近皇宮,甚至後宮?

    想到這裡,他握著竹簫的手,驟然緊握,三日後的武魁,他勢在必得!

    孤君望沒注意到他的異狀,在旁邊沉默了半晌,他才不可思議並感歎的說:「若懷,你知道嗎,玲琅閣因為那一晚而名振天下了。想不到默璇經營多年的青樓,卻因為朱顏帶來的幾首曲子,而名躁天下,他的夙願終於得償了吧?!」

    虛若懷眸子輕闔,不置可否,默璇那樣的人委身在青樓,真的只為了經營青樓那麼簡單麼?即便他與他相交多年,卻也仍然不知道他的底細與真實的身份,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他從不過問而已。既然是朋友,就總有些事是無法啟齒或不能相告的。而他交朋友也從不在意對方的過去,只要對方真誠、以心相交便成。

    「走吧。」他忽然說。

    「去哪裡?」孤君望愣了一下,卻馬上跟上他的腳步,「你的傷……」

    「就是為了我的傷,我想沒有人比得上碧泉山莊那位的回春妙手。」虛若懷微微笑的有些苦澀。那晚連續受了兩次內傷,以他深厚的內功,原本該很快就復原的,但他整個人忽然意興闌珊,有些自我放逐,所以他的傷才會到現在都沒有好。

    「那位回來了麼,什麼時候的事?」孤君望頗為驚訝的說,但眉目間也毫不掩飾驚喜。

    「前段時間的事,只是我那上時候沒空為她洗塵,她便自己住去了碧泉山莊。」虛若懷笑笑說。

    「那快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她這次又遊歷到了哪裡,見到了哪些稀奇古怪的事?」孤君望急切的先一步他走下了台階。

    虛若懷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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