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我 病態生活 第九十三章 錯的人
    晚上,我出去買了一些蔬菜和肉類,還順帶了幾瓶紅酒,晚上決定自己做飯,正好深入學習一下做飯。

    回來的時候,吳雪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回來了?」

    「很明顯」我說,「電影看完了?」

    「是啊,很值得一看,受益匪淺,恍然大悟,醍醐灌頂,無地自容。」

    「怎麼講?」

    「那個年代的他們,把青春獻給了藝術,覺得就該像他們那樣活著,至少沒什麼好後悔的。」

    「那是你那樣想。」

    「就是我這樣想,那句台詞特經典——他媽的藝術面前,人人平等。」

    「裡面好多經典的台詞——一個朋友,普希金。」

    「對對,他們兩個人分開真是可惜了,我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的,不是?」

    「本來以為在一起的,最終卻分開,本來以為沒有可能了的卻走到了一起,就是這麼奇怪。」我說。

    「未來充滿未知」

    「遇上了對的人,卻沒有在一起,總是讓人惋惜。」

    「就像《那些年》,是吧?」吳雪露出一幅奇怪表情。

    「是吧。」

    「什麼是吧?沒有對錯,只有錯過。」

    「對了,你可以幫我做飯麼?我覺得我還有許多向你學習的地方。」我說。

    「做飯?男人是做大事的,做飯是女人的事情。」她又露出奇怪的表情。

    「嘲諷?」

    「哈哈,不過你為什麼要學做飯?」

    「沒什麼,就是想學。」

    「做給嵐嵐吃?」吳雪壞笑地說。

    「這不是學習生活麼?活到老,學到老,生活中有許多東西需要學習。」我說。

    「好牽強。」

    「你管那麼多?」

    房間裡放了一首蕭亞軒的《錯的人》,增添了一些傷心氣氛。

    「你的播放列表裡怎麼有這麼傷感的歌?」吳雪說。

    「我忘記了」我說。

    「說出來又怎樣?誰又沒有個過去?」

    「我是真的忘了,我有病,你小心點」我說。

    「這個成了你的專屬擋箭牌了,哪天我也要得一個什麼病。」

    一曲放完,我和吳雪已經大概的把所有菜都清理乾淨,接下來的就是切菜,切肉,然後把這些原料放在鍋中,讓它們在油中起舞,然後變成一道道美味的佳餚。

    她很細心的做每一件事情,不急不躁,一切在她的掌控之中,纖細的手指拿起菜刀來一點都不顯柔弱。

    「學著」她一遍又一遍的說,帶有一些無限的自豪感和優越感。

    「這個我也會」我很不滿意這種不知哪來的優越感。

    「學習怎麼可以頂撞老師,知道我的一個朋友孔子,他的弟子們怎麼尊敬他麼?」

    「我的一個朋友亞里士多德是怎麼和柏拉圖老師頂撞的,你知道麼?」我說。

    「說到柏拉圖,那天我無意間看到一本書,知道書裡怎麼說麼?」

    「怎麼說?」

    「說柏拉圖一生未娶是因為他是同性戀,還有達爾文,蕭伯納,都是同性戀,這是不是有點狠?躺在墳墓裡也中槍」

    「我只知道魏爾倫和蘭波是一對同性戀。」

    「這個我也讀過魏爾倫寫給蘭波的詩,蘭波後來離開魏爾倫時,魏爾倫寫了什麼「我的太陽沒了」」吳雪很深情的說了那句詩。

    「有時候詩人也容易犯錯啊,太陽是多麼可怕的星球?不可靠近,應該說,我的陽光沒了。」

    「你算個屁,人家是詩人,詩人不會錯。他們這對是對的人還是錯的人?」吳雪說著把油放到鍋裡。

    「詩人不會錯?」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他們這對是精神夥伴,遇上了,沒辦法。」我說。

    鍋裡的油肆意的翻滾,為什麼我上次這樣做的時候油那麼歡快,都瘋到鍋外?

    「看來我還需要解放思想啊,我總覺得自己接受不了男男。」

    「我可以接受女女」我說。

    「你個變態」

    「愛,少婦,你要知道愛是神聖的。」

    「說我少婦?」吳雪生氣的看著我。

    我笑著跑開,選了一首歡快的歌,太多的情歌,大多是被甩了,或是仰慕心中的女神,這樣的歌聽起來特別傷感,不知道這樣的歌為什麼這麼受歡迎,可能有這樣一群人,處在這樣一種狀態,需要這些歌來療傷,聽到歌中的人比自己還慘,心裡多少會好受一點。不怕你詞中有多傷感,最好心傷的一片一片。

    我搜了一首《路燈下的小女孩》,然後把聲音調大。

    「《站台》裡的?」吳雪大聲說。

    「是啊,看的挺仔細啊?不對,聽的挺仔細啊?」

    「那是,我的耳聰目明,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聰明伶俐的溫柔善良的」

    「少婦」

    「你他媽的」

    「什麼?」

    「怎麼?不能說髒話?」

    「這根本不算是髒話,草。」我說。

    「草。」

    「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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