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我 病態生活 第七十九章 顧思思之死
    回來的時候,大概是11點半,我和吳雪都很累了。

    我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吳雪突然站了起來,在找著什麼。

    「遙控器在哪?我走的時候好像放在沙發上的」吳雪說。

    「被鬼拿去了應該」我說。

    「你別嚇我,我從不怕鬼」吳雪說。

    「那為什麼也跟著跑?」

    「我是以為你被鬼附身了,怕把你丟了,所以才跟上的」吳雪說。

    「好吧,隨你怎麼編。」

    「遙控器你有看到?」吳雪說。

    「沒有」我說。

    我坐到電腦旁,打開電腦,想看一下新聞。

    「沒有遙控器的話,那我只好用電腦看電視劇了」吳雪走到我邊上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老大,這是我家誒,你這也太霸道了吧?」我說。

    「我是客人誒,到你家,你不該盡量讓客人滿意?」吳雪說。

    「這樣,我們剪刀石頭布,誰贏,誰就可以用電腦。」我說。

    「這樣啊?好吧」吳雪說。

    我稍微想了一下,雖然知道不管出什麼都不一定贏。

    「剪刀石頭布」我們一起說。

    我出了剪刀,她出了布。

    「完勝」我說。

    「三局兩勝」吳雪說。

    「耍賴?」

    反正我已經贏一次了,再玩一次也沒關係。

    「剪刀石頭布」

    我又出了剪刀,她又出了布

    「什麼?你怎麼還出剪刀?」吳雪說。

    「那你怎麼還出布?服不服?」我說。

    「不服,這個殘酷的世界,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抹殺了遙控器,我就奇怪了,為什麼,這樣一個世界要對我這麼凶狠?脆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吳雪在邊上不停的抱怨。

    「好了,給你看電視劇,上輩子,我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我說。

    「這樣仁慈的一個人,他捨己為人,他可以為了一個可憐的人而放棄一切,多麼值得尊敬的人啊!」

    「再多說一句,我就反悔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雖然覺得她說話時可愛的樣子。

    「他不會,他不會」吳雪說。

    「我去買些東西,你要吃什麼?」我說。

    「我看來也只有以身相許了,沒辦法了」吳雪說。

    「吃點什麼?」我說。

    「你吃什麼,給我也買什麼。吃東西可真是很難抉擇。」吳雪說。

    「好吧。」我說。

    我獨自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顧思思死的地點就是在那座樓。

    她站在樓頂,好像是要徵求我的同意的眼神。

    這和上次想到的情節不一樣。也就是說,相同的事情,不同的記憶。

    回去的時候,我急切的找我那本記事本,我在本子上記下了兩種不同的記憶。

    第一種:我的另一個人格把顧思思推下樓。

    第二種:她徵求我的同意,我也不知道她在徵求什麼。

    「又記什麼?」吳雪說。

    「你看你的電視劇」我說。

    「不願意說就算」吳雪說。

    我頭腦中一片混亂,回想變成一種折磨,我不願意回想,但我仍在不斷的回想。真是矛盾。

    「在想以前的一些事。」

    「上次你說的那個日記,可以讓我看吧?我或許可以幫到你呢。」吳雪說。

    可以給她看,但是如果有什麼對我不好的內容。

    「可以,我可以讓你看。」我說。

    「在哪?」吳雪突然走到我的背後。

    「在那個包裡」我說。

    她快速的找到了那本日記本,饒有興趣的翻看著。

    「字寫的挺容易辨認」吳雪說。

    「或許,你不用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些什麼」我說。

    「為什麼?」

    「以前有個人,她看過日記,然後說過讓我不要繼續看下去」我說。

    「真是能吸引讀者,這種方法。」

    「這只是日記而已」

    「而已?你認為許多書有什麼價值?很多名著也只是些屁話而已」吳雪說。

    「我準備睡覺了,你要是想看的話,隨便你。」我說。

    「你睡吧,我保護你」

    聽到這句話覺得很奇怪。

    在洗手間,我看著自己,以為可以想到什麼,但一點思路都沒有。她到底在徵求什麼?

    難道她在問我,她是不是該跳樓?

    很可笑,不是麼?

    她為什麼要跳樓?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走出洗手間,準備睡覺。

    「浪漫的愛情故事」吳雪說。

    「準確的說,是暗戀」我說。

    「後來怎麼樣了?」

    「她自殺了」

    「誰?」

    「顧思思」

    「為什麼?」

    「我也想知道」我說「又害怕知道」

    「哦,等我看完先,我給你答案」吳雪說。

    「我是不敢知道答案了」我說。

    「不一定,說不定不是因為你。」

    「好了,我睡覺了,我睡沙發,你睡床上,可行?」我說。

    「既然你那麼喜歡睡沙發,那我怎麼好意思跟你搶?合適?」

    我瞪了她一眼,然後躺在了沙發上。

    「有人自殺,也有愛情,也有些許懸疑,不知道有沒有點顏色?我邪惡了。」吳雪說。

    「沒有,你怎麼想的?」

    「沒有顏色的書?那就離成功又遠了一步,要知道,現在的小說,沒有顏色,那簡直算是一種殘缺」

    「這是日記。」

    「日記也可以成為一本書,像《少年維特之煩惱》,《別相信任何人》,都是日記。」

    「隨便你怎麼說,我要休息了」我說。

    「別裝了,你睡不著。」

    「你知道我睡不著還要煩我?」

    「我想和你聊聊,或許我們有共同話題。閉著眼睛交談,你不覺得這很好麼?」吳雪說。

    「我睡前想一些事情」我說。

    「想什麼?」

    「很亂,也沒有特定要想的事情」

    「也就是不如聊聊天」

    「你說能聊什麼?」我說。

    「愛情,或許。」

    說到愛情,我或許應該試試她的口風,她有沒有可能會喜歡阿東。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像你這樣的」

    「你有沒有喜歡過阿東」我說。

    「你說阿東?我沒想過,但他這人確實不錯,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吳雪說。

    「你沒有試著去喜歡一個人,然後,說不定你會愛上他」我說。

    「你什麼情況?是要擺脫我這個累贅?」

    「不是,不是」

    「即便是,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擺脫我的。有一天,你一定會離不開我。」吳雪說。

    「你不是吧?說的好像是恐怖電影中的,要和我死在一起的潛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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