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我 精神病院 第二十七章 難道是我的人格變換
    下午我隨1號去棋牌室,楊教授和另外三個人坐在一張桌上,彷彿是默認的牌友。

    這個房間比圖書室要大些,桌子還是那種單調的黃色。整個房間就2張牌桌,2個象棋桌,2張圍棋桌和2張五子棋桌。牌桌上已經坐滿了人,棋桌就顯的很淒涼,只有1個人在下,對,一個人,先坐在一邊,然後坐到對面繼續下。

    林叔和我一起找了座位坐下,在楊教授後面不遠處。

    「這個是老楊,楊教授,上午你也看到了。左邊的是笑叔,每天看到他都是笑著的,沒人去追究他的真實姓名,都叫他老笑,右邊的是沈叔,會算牌,打牌老是贏。正對著我們的是老趙,打牌從沒贏過,但總是樂此不疲。」

    我看了看這幾個人,果然,笑叔總是在笑,笑的很讓人難過,就是皮笑肉不笑那種,很糾結的表情。沈叔看起來還很正常,像個成熟的商人,眉頭緊鎖,像是在算牌。對面的趙叔就顯的很老實,如果從來沒贏過,那為什麼還那麼想打?他的身材很臃腫,像極了電視上那種貪官。

    「那邊桌上的四個人分別是,東邊,老周,西邊錢叔,南邊李叔,,北邊譚叔」

    他們的年齡大概都是50到70之間,打牌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沒有那種一看就覺得是神經病的感覺。

    「老周,你記得他打牌時總是把牌放在眼前,錢叔特點是他那深邃的眼神,很像可以看穿別人的牌,李叔的特點是他的右手的六指,譚叔是所有人中最胖的」

    我一時記不清所有人的名字,林叔說了一遍,我的腦海中只記得特點,卻不能記得所有人的名字,我覺得似乎並不需要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記得。

    「等我明天拿到筆和本子,你在和我說一遍。」

    「筆和本子?」

    「我讓3號幫我帶的」

    「哦,愛情?」

    「不是」

    「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邊上下象棋的老頭突然跌倒了,可能是因為來回坐的時候碰到桌腿了。他努力的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彷彿是我把他給絆倒。

    「手裡還有一張方片A吧?」沈叔低聲的朝趙叔說。

    「你又算牌?」趙叔說。

    「這是作弊」禿頂教授說,「做人要有原則」。

    「下次不算,下次不算」沈叔笑著說。

    「你說了多少次了?」楊教授氣急敗壞的說,「這簡直是犯罪」

    笑叔就那樣一直在邊上笑。

    隔壁桌上的人看了過來,看著他們在吵好像很有觀賞性。

    「要是放在以前,你這就得拉去槍斃。」楊教授說。

    「沒那麼嚴重吧?」沈叔笑著說,也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

    「什麼沒那麼嚴重?我以前被批鬥完了,就差點要拉去槍斃。」禿頂教授說。

    這樣說來,楊教授似乎受過批鬥。

    「我下次算牌,不說出來還不行麼?」沈叔說。

    「你這是有心犯罪!」楊教授說,「我要揭發」。

    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我笑了出來,你向誰揭發?揭發他打牌作弊?楊教授好像是有點犯糊塗了,也難怪,哪個神經病會一直正常呢?

    我無心去聽他們吵架,覺得還不如自己去圖書室看書。

    「我們下棋,怎麼樣?」林叔說。

    我不好就這樣拒絕,這幾天我對待林叔的態度很不正常,我不能讓他意識到我對他的冷漠態度,這樣也會被他的懷疑。

    「好啊,但我不怎麼會。」

    「沒關係,我也是剛學了一點,向那邊那個老頭學了一點」林叔指著剛剛跌倒的老頭。

    「他是?」我問。

    「不知道,這老頭很少說話」

    沒有想到的是,一直認為自己象棋技術很好的我,沒幾步就被林叔給逼到絕境,總是要放棄一個才能保全另一個。

    「你確定你是才學不久?」我看著眼前這個殺人犯。

    「是啊,不到一個月。」林叔說。

    我那僅存的自尊心被他深深刺痛,我之所以說自己不會下,是為了給自己的輸留點下台的空間。

    「你之前下的挺好的」

    又說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我的那些能力都在8天前消失殆盡咯?我不願意相信這樣的鬼話,尤其是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剛把我打敗的人,這個我不會去相信的人。

    「我去看書了」我故作鎮定的說。

    「去吧,其實你可以靜下心來,做些別的事情的,你以前不是這樣」他說。

    我突然想到,我第一天有印象的時候,林叔和我說的話,他說我沒有神經病,還說從眼神可以看出來我沒有神經病,他說他可以帶我出去。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他以前就認識我,但那天說的話好像是我和他剛認識。老劉的突然死亡,會不會是他做的?或許就是他把我搞的什麼都不記得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什麼人?他何以要這樣對我?

    我陷入了無限的恐慌,我獨自朝圖書室走去。

    無心的在書架上拿了幾本書,放在桌上,呆呆的看著窗外。林叔到底做了什麼?我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老劉讓我不要相信林叔後就死了,大嬸也讓我不要相信林叔。而且我的情況他也十分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整我?接近我,然後理所當然的監視我,然後偷了我的日記。

    我翻開那本沒看完的經典,靜靜的把它看完,最後是個悲劇,正如1號對我說的那樣。我真的有看過這本書?

    這麼說,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以前寫小說,下象棋,還讀了很多書。

    突然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種可怕的想法。會不會是我的另一個人格?

    我的另一個人格在這裡住了之前的日子,而我是最近剛出來活動。

    這樣的話,另一個人格是誰呢?難道楊陽沒死?他的死只是我的一個夢?又或者說,唐志宏有出現,然後被我代替?又或者是新的人格?

    我越想越害怕,我應該去問一下3號,對,或許她可以給我一些提示,我不可以相信林叔,雖然他有可能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我不能莽撞,得靜下心來,現在看看書。

    村上春樹的書似乎能夠治癒我心裡的傷,但它不能給我解決我心裡面問題的答案。或許誰都不能解決這些問題。

    到底是林叔還是我自己?我快被這個問題逼瘋了。我真想打開林叔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藏了些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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