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我 精神病院 第十一章 世外桃園
    早上8點,被護士小姐叫醒,還是她,帶著黑色邊框眼鏡,眼神中略帶些許哀傷卻很迷人,最喜歡的是她的鼻子,還有她那性感的嘴唇,談吐間露出她整齊雪白的牙齒。她手裡端著托盤,上面依舊是兩顆藥丸和一杯水。我拿起藥丸將它們藏在舌頭下面,然後喝了她遞過來的水,我沒想到她會說,「真乖」,然後轉身離開。我瞄了一下她的身材,兩腿修長,大概不到100斤,身高165左右,我是沒研究過三維具體數字,但據我目測,她是個美女。

    接下來是去食堂吃飯,聽到食堂大家一定會覺得這是個不好吃的代名詞,我起初也是這樣想的。

    每個人的早餐都是不同的,我的盤子裡是一杯酸奶,一個七成熟的荷包蛋,一塊牛排,和幾片麵包。

    氣溫適中,陽光已經照射在床邊的桌子上。

    大叔端著他的早餐走過來。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以叫我林叔」

    「我是王生,叫我阿生也行。林叔,我們吃完飯要幹什麼啊?」

    「在前面的草地上散步,你也可以選擇在多媒體室看電視」

    「那我們去哪?」

    林叔看了看周圍的護士和門旁的保安,確保他們不會懷疑我們,說「我們在草地上的長椅上談談」。

    我吃完了盤子裡所有的早餐,拿起盤子送到餐具回收處。

    在出口處我們站好隊,分為好幾排,我站在可以出去散步的那排,不能站錯隊伍。等了5分鐘,所有人都準備好,護士就把我們領到我們想去的地方。

    可惜的是,那個早上給我送藥的護士不是送我們去草場的護士。

    我早上出來的時候把日記本藏在衣服裡面,彆扭了一個早上,我還打算抽空能看看書。

    我和林叔站在一起,朝著草地走去。早晨的太陽照在身上很舒適,雖然天氣漸冷,但草地還是碧綠的一片。

    我和林叔坐在迎著陽光的長椅上,對面走過來一個人,年過花甲了應該,鬍子都白了,拖得很長。嘴裡念叨著什麼,從我們旁邊走過。

    林叔等到那爺爺走過去才開口說話,不遠處站著幾個保安。

    「阿生,我跟你說過,那藥不能吃,你沒吃吧?」

    「沒吃,林叔」

    「給你大概講一下這裡的情況,這裡其實很舒適,但我是想出去,是我老婆找人把我陷害了,我才到這裡的,起初我總是嘗試各種方法想逃出去,可是我越是渴望出去越是沒有機會,我來的時候這個醫院只有50個病人,最近好像有些擴招,護士有10名,我把這裡的護士編號,醫生有5個,不過他們很少來這裡。除去大門那6個年紀稍大的門衛,有15名保安人員,他們不比城管厲害,但他們是我出去的最大障礙,他們分成3個班次,每班5人,草地上安排兩個人。其實逃出去還是很簡單的,只要我們兩稍微合作一下,很容易就可以出去,我現在在這裡的原因是,我在想如何把我老婆給告倒,我現在是神經病,沒有人相信我的話,我在這裡安靜的呆著,其實是在等待她對我放鬆警惕,我已經讓我的助理幫我尋找證據。她是通過她的一個姦夫在局裡開了一個證明,然後直接叫人把我關了進來,其實那證明都是偽造的,前天我通過助理知道局裡開的證明直接把我關進來是不合法的,我隨時可以出去的,但我還沒有找到她背叛我並陷害我的證明,等到我有足夠的證據的時候,就是她坐牢的時候。還有那個姦夫。」

    我對他說,「那我呢?」

    「其實,這裡挺好的,現在我都捨不得離開了,這裡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生活非常平靜,就像現在,我們可以呼吸這裡新鮮的空氣,這裡離市區比較遠,沒有空氣中骯髒的尾氣和細小顆粒。」

    「但是我還是得出去啊,這裡對我來說太陌生,我的父親,我的親人,他們還都好麼?」

    「你來的時候,一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把你送來的,估計是你的父親。」

    「我爸爸把我送來的?為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你來的時候好像脖子上有一道傷口,可能你父親以為你會自殺」林叔又看了看周圍,說,「當時你的情緒比較激動,誰都罵,後來他們給你吃了點藥,直到昨天你才稍微安靜點」。

    「脖子上有傷口?」我摸了摸脖頸,好像真的有點癢癢的。

    「我覺得你是沒有神經病的,他們總是誣陷別人有病,其實他們自己才有病,全都不正常」。

    我倒吸一口氣,感受清新的空氣滋潤我不安的身體,回想之前發生的事。

    「楊陽死的時候,脖子上有一道傷口,我怎麼會脖子上有傷呢?」

    「想那麼多幹嘛,享受現在,深呼吸吧」。「對了,等下吃完午飯,大家會睡個午覺,下午有讀書的時間,晚上有看電影的時間。我看你褲子好像夾著書,現在別拿出來,等到下午可以偷偷帶進去看」。

    「你看到了?」我看著不遠處的保安。

    「他們也都看到了,他們只會覺得你不正常,誰會在意神經病幹什麼?」林叔略帶微笑的說。

    「哈哈,也對,誰會在意神經病幹了什麼?我是神經病,我應該不正常,假如我正常了,那就不像神經病了」。

    「所以,在這裡,你想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們這樣像正常人一樣談話,他們或許在心裡發笑呢。」林叔看著保安,說,「看那邊兩個傻瓜,像個廢物一樣看著我們,這些事情絲毫不能體現出人生的價值,他們才是可憐的人。可悲」

    我沉浸在我是神經病可以任意幹什麼,我突然站起,然後急速奔跑,然後找到一個有陽光的草地,躺在草地上,聞著撲面而來的香草味,從來沒有這樣放肆過,以前總是擔心衣服會髒,別人看到會罵自己是神經病,現在的我不用擔心任何人會來評價自己。

    天上的雲彩肆意的飄在天空,無拘無束。

    林叔走了過來,坐在地上。

    他突然好像很憂愁,「不知道兒子現在怎麼樣了?我兒子和你差不多大,喜歡周傑倫,經常玩到很晚才回來,和他說不到幾句話他就生氣的讓我不要說話,說和我有隔膜。」

    「我也不是經常和我老爸交談,自從母親死後,我就沒理過他」。

    就那樣望著天空,默默的,等待時間的流逝,沒有了抓緊時間的緊迫感,不管怎麼樣,要享受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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