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等芳芳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在越野車裡，手腳嘴巴都被膠布黏住，而車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剛才那幾個男人都不見了蹤影。
芳芳覺得頭腦發暈，渾身無力，害怕得要命，坐起來從窗戶向外望去。
天色已黑，看不見什麼建築物體，一條夜幕下滔滔流淌的江河就在車前。她又爬到前排座位，望出去，看見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奧迪車，車門大開，三個男人正在後備箱翻找著什麼。
芳芳見這幾個人還在，心裡更怕，擔心他們一會回來，拉動車門去發現打不開，掙扎的發出了聲響，那三個男人循聲回望。
芳芳連忙低下頭，爬回後座，聽見一個腳步走到車門旁邊，接著是鑰匙開門的聲音，她迅速躲在前座後座之間的地上，等那人探頭往後看時，芳芳一腳踢在他臉上。
鑰匙開了前門，四扇車門的鎖扣同時也就解了，芳芳用手指勾開後車門開關，撲出車外。
芳芳摔在地上，滿地的砂石，前後左右根本沒有什麼公路或者建築，她也不知往哪裡跑，見兩外兩人翻身來追，就往相反方向猛跑。
沒幾步就被追上，拉回車裡。
之前抓他頭髮的男子說：「我讓你還跑。」拿出刀子割破了芳芳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拔了個精光。
男子電話響起，他接了電話說：「……沒找到，都翻遍了，沒有。嗯……嗯……好的……我知道了……」說話的口音明顯是東北腔調。
之前開車的司機見他掛了電話，問：「他們那邊怎麼樣？」
東北口音男子說：「盯上了，正找機會下手呢。」
司機說：「咱們把這女人家裡找了，車子也翻了，沒有啊。」
東北口音男子皺起眉頭說：「一會看看他們的情況吧，百分之八十在那男的手上。走，我們再去她車裡找找。
司機說：「找什麼找，她醒了，直接問她不就行了。」
對芳芳說：「喂！問你吶！你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見芳芳不說話，就出言恐嚇，說：「你說不說！不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幹了！」
芳芳想問他問的是什麼東西，可是嘴巴被膠布粘著，想說也說不出來。東北口音男子白一眼那司機，說：「你個傻逼玩意兒。」撕掉芳芳嘴上的膠布。
「你們找什麼東西？」芳芳問。
那司機說：「盒子！這麼大。」比劃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方形圖案。
芳芳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東北口音男子說：「就是你們發圖片在網上的那個盒子。」
那司機掏出電話，撥弄一番把屏幕對著芳芳說：「看，就是這個。」
芳芳一眼就認出正是陸川浩奶奶的遺物，想說話，那司機嘴裡卻話不停口，他一邊在觸摸屏上點擊下一頁，一邊說：「這張是，這張也是，還有這張，看到沒有，還有……」
再翻動了一頁，卻不是盒子的照片，而是一個女孩子的照片。
那司機一愣，拿回手機說：「這個不是，這個不是。」對東北口音男子說：「這是丫頭的照片，呵呵。」
東北口音男子一臉暴躁，連打那司機的後腦，說：「你個傻逼玩意！你個傻逼玩意！」
那司機還惱怒起來，說：「你打我幹什麼？」
東北口音男子說：「你個傻逼玩意，你給她看什麼丫頭的照片！還把名字叫出來！你個傻逼玩意。」
「看了又怎麼樣，天底下那麼多叫丫頭的她能知道是哪個，你就是個窮緊張！我告訴你啊，不要再打我頭，否則我跟你翻臉。」那司機說。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另外一個男人，冷冰冰的說：「都已經看過了，沒辦法了。一會直接找個地方把這女的埋了，省的麻煩。」
芳芳聽他說要把自己埋了，趕忙說：「這個盒子在陸川浩手上，不在我這裡。我根本不認識他……剛認識的，我和他不是一起的。你們要找的盒子在他手上。真的。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我跟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東北口音男子掏出刀子頂在芳芳脖子上，說：「我問你，盒子到底在什麼地方？不要撒謊，否則我一刀殺了你！」
芳芳嚇哭了，說：「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盒子一直都是他拿著，我就是拍了個照片傳到了網上，想找人看能不能把那個盒子打開。」
東北口音男子說：「你們還沒把盒子打開過？」
芳芳拚命點頭，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東北口音男子想了想，說：「她不敢撒謊的，盒子應該就在那男的手上。」
那司機說：「那我們怎麼辦？還找不找？」
東北口音男子說：「你個傻逼玩意！她這裡沒有，我們還找什麼？」
那司機說：「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東北口音男子：「等著。看一會他們那邊什麼消息。」
那司機應了一聲，坐在座位上對著天窗發呆，忽然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轉臉上下打量芳芳的身體，笑瞇瞇地說：「小妹妹幾歲了啊？」
東北口音男子呵斥說：「你就不能安靜一會？」
那司機說：「哎，我說，咱反正現在沒事，不如……」
芳芳見他看自己的樣子，口水都要留下來，嚇得蜷著身子連連後縮。
「你這個腦子裡面就沒一件正事！」東北口音男子說。
那司機推另外兩人，一臉假笑，說：「你倆下車抽個煙，我跟著小姑娘玩玩。」
聲音冰冷寡言少語的男子用手指著那司機推自己的手，說：「放開，不然我給你剁了！」
那司機果然立刻放手，又嬉皮笑臉對東北口音男子說：「讓我玩玩，行不行？咱從家出來，我還一個都沒碰呢，這都要憋炸了。讓我玩玩，行不行？」
東北口音男子說：「我操！咱們昨天才從家裡出來的。你他媽的一天不上女人會死啊！」
那司機一臉下賤笑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求你了，讓我玩玩，好不好？求你了，大勇。」
被叫做『大勇』的東北口音男子，一把抓過那司機的領子，揚手就打說：「你個傻逼玩意！不要叫我名字！不要叫我名字！不要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