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強，你看到什麼了？」白遠很有興趣地在說，他很明白杜強話裡的意思，很乾脆地，白遠的眼神有些的懶散。
杜強握住茶杯，暖氣從茶杯裡忽然地飄出，他的手很暖，是相當的暖。空氣再一度地降低了下來，整個冬天是今天最冷的了，杜強感受到這種氣溫的變化。他的手一直地抓緊茶杯，感覺是冷淡的。望著白遠，他那一種很深沉的模樣在刺激著杜強，他在說：「是鬼！」杜強只能夠往這個方向說下去，他看到的是幽靈還是鬼？他還在猜測之中。
「鬼？怎麼可能，我不信！世上不會有鬼，除了殭屍以外！！」白遠又想起了那副冰雕棺材，在那個棺材裡躺著一個乾屍女人，這是誰把她的屍體在埋藏於冰棺裡？白遠在想像著，古怪的思緒在他的心頭上佔據著，白遠輕輕地放下這很低沉的眼皮。
「真的，我的確是看到了，其實在我見到王顏開始，我就見到了這個可怕的東西。除了用鬼字來解釋之外，就沒有別的解釋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杜強！！鬼是虛幻的，它並不存在的。」
「我可以打賭，我知道我看見的便是事實，而且，在冰棺裡，我看到了一樣很古怪的東西。這樣東西是隱形的，我也看不出它是什麼。」
「也許是我的錯覺在發生變化了，是我看錯了。」杜強在說，眼色顯得很異樣的。
白遠在冷靜地聽著杜強說的一切，這一切越來越奇怪了，天啊！是鬼？
「那樣東西和鬼有關嗎？杜強，你告訴我，這個也許是我們可以發財的動機。」白遠表現得興奮起來了，雙手有點的麻木，意識還在震動著。
白遠又在抽煙了，這已經是第三支煙，他的手上有一些淡淡的煙味。這時候，白遠在凝視杜強，他在試探杜強的真誠。的確，在杜強的面部上刻畫著某些疲倦和厭惡的神色，杜強在堅持自己剛才的想法，是鬼！沒錯的，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可能是鬼來對付王顏。他在扭曲自己這很不尋常的念頭，絕對是這樣的，沒錯！
杜強隱瞞了另一件事，它和杜怡芬是密不可分的，杜強在猜疑著。某種很難壓制的情感完全地湧向他，面對白遠，他在害怕中掙扎自己。白遠的眼珠裡透著很無助的神情，表面上，白遠裝出很鎮靜的樣子，其實是他在繼續地為自己鋪好了後路。他不想再走進監獄裡，也不想讓杜強離開，兩樣異樣的想法落在白遠的心裡——
「有關，我肯說，這裡面一定有莫大的聯繫。我想，我表姐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她這才拒絕借錢給我的。」杜強淡冷地回應白遠，白遠還在繼續地抽煙。從茶杯裡發出的暖氣依舊地落入杜強的手上，暖氣在從容地包圍著他。
他的眉宇間透著一陣飄忽的冷汗，杜強憑著自己對白遠的瞭解，他很清楚他在想什麼。杜強在猜疑著，各種思緒都恍惚地移動在他的面上——一些冷，一些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