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妻尤可欺 第3卷 情亂(下)
    「你先休息。」他站起身,腰板挺的直直的,沒有一絲猶豫的轉身。

    眼角餘光掃向他緊繃著的下頜,他生氣了?她訝異自己的仔細,心底漾起一漪波瀾,某個角落突地像是被人敲碎,柔軟的眼淚藏在眼底,本能的行動早就快於自己的思考。

    端木蕭對於她的挽留有些驚詫,目光下移,纖細骨骼清秀的小手正牢牢的箍住自己的手腕處,嘴角不輕易的就揚起了弧度。

    「我···」聲音中有些不自然,她第一次開口去挽留,可是卻不知道挽留什麼,對於他的情緒她是真的在意了。

    他沒有回過神,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情緒,用餘光瞟向他,小心翼翼的想解釋什麼,可是話才出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蕭?」猶疑著,張開的一個字卻陡然消失在唇齒之間。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那個男人眼眸底的促狹以及得意,當下一惱,伸手便捶在他的肩上。

    他卻得逞般的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留香,碾轉反側間汲取她的香汁,本想輕輕一吻,可是在淺嘗她的甜蜜之後便不忍放開。薄唇紅艷,潤澤馥郁,她有著與眾不同的魅惑,銀眸閃睇間竟是風華無限,怎會不喜歡?怎會不疼愛?

    一路吻下去,他卻是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自從認識了她以後便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熱,以前在北朝府中的女人沒有一個被他留下,不是被顛沛了就是被殺害了,如今想來那些個庸脂俗粉也不知自己當初怎麼就喜歡的。

    她被他吻的神魂顛倒,渾身上下酥了骨似的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一股涼意侵襲上內衣裡時才驚覺這個男人早已被點燃,一把抓住他到處點火的手,啞著嗓子藉著最後的清醒道:「蕭···我···」

    端木蕭正在火端上哪還顧得上她說什麼,眼中只看見鮮艷欲滴的雙唇上下翕動,一個沒忍住又吻了上去。

    「你···」某男被震驚了一下,頓時石化···

    某女紅艷著臉頰趕緊拉了被子過來遮擋住,「我想說的,可是你沒聽。」

    他伸手掐算了一下日子,腦袋耷拉了下來:「我怎麼就把日子給忘記了呢!」

    見他的神情似乎還知道自己來葵水的日子秦煙更是臉紅耳赤,她雖然早已不是什麼懵懂少女可是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還是停留在單戀上,真正的男女戀愛她根本就沒有嘗試過。她可以為了完成任務在男人面前脫光,但是如此親密到毫無間隙的關係卻讓她不知所措。

    端木蕭在看向她粉嫩的嬌臉時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取笑道:「是不是讓我憋著你忒高興啊,早知道不可以就提前吱一聲嘛!」害的他現在忍著多大的煎熬啊···

    秦煙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臉頰緋紅,看在他眼裡卻有別樣的嫵媚風情,目光下移落在她一直蜷縮在長袖中的手,眸光閃動,下唇抿成一線。

    心突地一跳,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避,怎奈他鐵了心般,「別躲,我知道。」

    她掀起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撞上他四處躲閃的眸光,心下一沉,卻說不出那種感覺,抿唇一笑,似乎是無意間問起:「你見過他了?」

    端木蕭沉眸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到讓她的心不安的起伏,他站起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便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下一陣驚慌,秦煙不敢保證他的目光是否預示著已經有什麼哦事情發生了,她有了錯覺,似乎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在呼吸,卻被人隔絕在了防空彈中,這種不安的感覺一直持續到血蠱誕生的那天。

    對於血城來說血蠱的誕生之日是極其重要的,各大長老司儀全都聚集在了隔天台前,秦煙因為是外來人士所以並沒有資格靠近,只能遠遠看著。

    她看見端木蕭被人用竹架抬上那個高台,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液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她幾乎想要奪步上前可是雪娘卻攔了她的去路。

    「血城之外的人是沒有資格靠近隔天台的。」鳳目回轉間冷冷的斜睇了她一眼,「即使是你,也沒有資格。」

    秦煙止了步,並沒有強加刁難,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她一個外人本身是沒有資格去指責的,再說端木蕭本身是這土生土長的,他都把自己的命交給了他們自己又何必去多此一舉呢!

    掃見了她眼底幾不可見的譏笑意味,雪娘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露出了笑顏,她雖年近三十卻也是個美婦人,這一笑也是佔盡了人的眼球,「你是個聰明的女子,那臭小子並沒有看走眼。」

    「雪娘說笑了,這看不看走眼也只有走下去才知道,誰能保證現在的樣子就是以後的樣子呢?畢竟人,都是會變的。你說呢?」

    她斂了衣裙默守在一邊,對雪娘投遞過來審視的目光完全熟視無睹,「能如此坦誠接受自己不忠貞的女子還真不多見了。」

    「不多見而已。」她勾唇一笑,連她自己都感覺的出來自己此刻如刀鋒般銳利的無形之盾。雪娘如此聰穎的女人怎會察覺不到?

    雪娘捂嘴笑了起來,「你這女娃兒嘴也真毒了些,罷了,我也不跟你說這些個了,待會那小子要是醒過來又不知怎麼待見我了!」

    雪娘走後,她伸手捏了下自己的臉頰,有些沮喪,自己這是嘔的哪門子氣呢?她和端木蕭還沒有親密到中間不需要別人的參與吧?只是看著隔天台上奄奄一息的端木蕭,胸腔中那股莫名的怨氣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到處亂彈。

    索性也閉了眼走到台前不遠處的樹下去,血城的天氣總是怡人舒爽,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在臉上,心中的煩悶也少了些,猶自歎了一口氣,卻聞得身後響起一陣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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