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跡 2012 地球 第249章
    血月吃了飯後,擦了嘴。血月後轉過頭對東翼一笑。東翼滿嘴油膩地看著她也笑了。一夜的折騰讓東翼有些眼皮發沉,東翼對血月說:」我們睡覺吧。」

    血月聽完臉一下就紅了,東翼才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妥,東翼又說:「不是,我是說我們躺下,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嗯。」血月點點頭。

    東翼看她的樣子哪裡像吸血鬼呀,簡直就是清朝時大戶人家的小姐。東翼脫了鞋襪鑽進被子,然後她也輕輕地鑽了進來。東翼閉上眼睛說:「睡吧,醒了我們趕路,這是最後一次睡覺,再睡就要回家睡了。」

    「嗯。」她說。

    閉著眼睛待了一會兒,睡不著。東翼開始琢磨,估計誰身邊躺這麼個女人也睡不著。東翼的手便開始摸了過去,剛碰到她的手就被她攥在了手裡了。東翼說:」我睡不著。」

    「我也是。」她紅撲撲地小臉轉了過來。

    「我想親你。」東翼說。

    「我也是。」她說。

    就這樣,東翼把她裹在了身下開始親吻了起來。和她親吻不必擔心她氣力不足,東翼們的舌頭一會兒在她的嘴裡攪動,一會兒在東翼的嘴裡攪動,東翼的手在她的兩個胸之間遊走著。漸漸地,東翼們開始扯拽對方的衣服,一直到東翼們裸著身體抱在一起。

    血月在床 上的表現完全不像在床下那樣矜持,變得狂暴起來。她此時就像個野獸刺著牙嚎叫著,血月後不停地擺動著身體。

    她的這種表現勾起了東翼的獸性,也開始對她嘶鳴,東翼坐在那裡,她坐在東翼的身上抱著東翼的脖子聳動著,東翼也在不停地根據她的節奏頂撞著她,搬動著她的屁股。東翼們的舌頭似乎長了許多,伸出來舔著對方……

    直到東翼們雙雙倒在床上才發現床單上濕漉漉的,血月指著說:「你看,都怪你,人家還沒走呢你就……」

    東翼對她此刻的表現感到無比的驚訝,剛才還如野獸般的她,此刻又是表現的如似水嬌娘般扭捏,這讓東翼萬分歡喜。他喜歡她這個樣子,這是東翼最新的發現。東翼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能只怪我。」對她不懷好意地一笑。

    「都是你勾引人家的,你還這麼說。」血月轉過身體。

    東翼發現了一個女人的共性,即便她們內心裡如何渴望這種運動,哪怕是非常主動的類似強迫地進行了整個過程,但在結束後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主動性,必定會把自己的這種主動性讓給男人。這個特性似乎適用所有的中國女人,當然,也包括這個外國的吸血鬼。這也許也是所謂的矜持,女性們恪守著這種矜持,當做美德。

    東翼不在乎是否對她身體的擁有是巧取豪奪還是你情我願,東翼此時只知道身體就像是浮在了溫泉裡慢慢蕩著,熱氣在東翼周圍慢慢升騰,他的身體是如此之輕,竟然險些被這熱氣托起飛到天空那朵絢爛的雲上。是如此的蕩魄,東翼陶醉其中。東翼搬過她因為嗔怪而轉過去的身體,說:「是我勾引你,其實我也是中了你的美人計。」

    「那你也不該將計就計!」她繼續著這種轉讓,很固執。並開始用那酥軟的拳頭捶打東翼的胸膛。

    「嗯。下次注意。」東翼抓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也是軟的,便不敢用力,生怕捏出水來。

    「想的美!沒有下次了。我才不和你又下次了呢,怪累的!」她柔柔地說。

    這柔柔地聲音似乎有著巨大的魔力,好像一隻爪子輕輕在東翼心尖上撓了一下,又撓了一下,接連撓了好幾下,東翼的心便開始暴躁起來。血液的加速流動使東翼的身體開始發熱,最後好像在身體裡燃燒起來,鼻子裡好像都噴出這慾望化作的煙霧般。東翼說:」我又中計了。」

    說完,東翼便堵住了她的嘴,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再一次進入了她的身體,進行著新一輪的推拉運動。這張床很結實,只發出了輕微的吱嘎的聲音,就像是戰爭片裡伴奏的音樂般讓東翼覺得特別貼切主題。

    東翼久久地一個姿勢和她做著身體的交流,發現她的腿慢慢抬了起來,越來越高,到後來就像一個被槍口指著的戰士舉起的雙臂。東翼知道這不是投降,而是一種挑釁,是一種不滿足於現狀而尋求改變做出的姿態。於是,東翼不得不換一種姿態來面對她的變化,直起腰板,奮力衝撞起來。而她的雙腿此刻卻抱住了東翼的脖子,這給東翼了一個是胳膊的錯覺,讓東翼有些猝不及防。

    從倒在床上那一刻,她的言談就給了東翼心曠神怡的感覺,出自她口中的每個詞語所觸及的都是超脫外界事物之外的靈魂的神經。那談話所帶來的缺憾,此刻在互相觸摸中補足了,有了完美充實的感覺。

    東翼開始有些震驚,在東翼記憶的內存裡竟然清楚地有著東翼和她在床單上zuo愛的每個細節,包括她高朝時尖叫的起伏都能清楚地在東翼腦袋裡播放出來。

    開著車飛速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突血月覺得震了一下,然後這種震動越來越強烈起來,東翼看看血月,她也感覺到了。這時候人們開始紛紛停車,東翼本以為是地震了,下了車卻見人們紛紛看著一個地方。東翼順著看了過去吃了一驚。

    就見五百米外,和高速平行的一輛列車上,在車尾頂部站著一個人,而後面追著列車有一條大蛇,這條大蛇看起來有火車那麼長,扁平的頭就像一棟房子那麼大,微微抬著,露著獠牙,比象牙更加鋒利健壯。它抬著頭朝著車上之人攻擊著。看樣子車上之人是不想它爬上火車,在那裡舞動著一條軟鞭,軟鞭抽打在大蛇的眼睛上啪啪脆響著,這條大蛇每一次的上撲都被這條軟鞭抽打回來,重重摔在地上。

    這大地的震動便是由此而來。人們都驚呆了,有人大喊:「這是龍!」

    東翼對他們喊:「這是蛇,龍是有鹿一樣的犄角,有麒麟一樣的腿,有鯉魚一樣的鬍鬚的。」

    「天哪!這麼大的蛇!」驚呼聲。

    這條蛇沿著彎彎曲曲的路線爬行著追著火車,後面的枕木和石子在它身體的擠壓下四下翻飛起來,落在了兩邊的空地裡,砸毀了路旁的房屋和一切。東翼打量了一下火車上的人,忍不住驚呼起來:「天哪!」

    「是血月!」吸血鬼血月也認出了她,沒錯,正是血月。雖然她現在一身現代人的打扮,但東翼從她的輪廓還是認出了她。她是東翼的心結。

    大蛇開始換了一個攻擊方式,衝開了護欄在一旁和火車平行奔爬起來,然後用身體猛地撞擊火車,火車一栽還好沒有出軌,這時候火車提速了,總算躲過了大蛇的第二次撞擊。

    大蛇沒有停步,而是快速地爬過了一個村莊,頓時房屋崩塌,石塊翻飛,砸碎了火車的很多窗子,一塊空心板竟飛到了半空,落到火車頂部,車廂被砸凹了下去。村莊裡的人更是驚惶無措地喊叫著。

    東翼趕忙拉著驚呆的血月上車,這個活了一千八百年的吸血鬼也被這大蛇的威力驚呆了。東翼開著車一路加速追下去,東翼的車始終和火車比肩而行,東翼看看車速,已經達到了每小時三百七十公里,看來這列火車也用了全力奔跑。

    一路上,這大蛇毀壞了無數的村莊,撞倒了無數的樓房,枉死的生靈無數,東翼的渾身都冒出了汗。血月說:「小東,我從沒見過這種怪物。」

    「我也沒見過,這條蛇怕是有上萬年了。」

    「太恐怖了,我們不可能是它的對手。」她這是在警告。

    東翼說:「妖魔復出,天下要大亂了。自古盛極必衰,平安的太久了,到了亂世了。」

    東翼眼睛時不時地看一眼聖女血月,血月一直在阻止著蛇的頭攀爬上火車,她站在車頂上,頭髮和黑色的襯衣都被甩向車尾。她一直在甩動著手裡的軟鞭和大蛇激戰著。

    東翼把手伸出來握著凌絕刀,對血月說:「你來開。」東翼看到不遠處是一座立交橋,鐵軌從橋下穿過,那裡是東翼躍上火車的地方。

    血月明白了東翼的意圖,他們兩個迅速地換了位置。東翼打開窗戶鑽出去爬上了車頂,單腿跪在上面。空氣劃過身體帶起了東翼的頭髮,根根向後被拉得很直。空氣劃過刀刃,短刀在手裡微微低鳴著。

    到了橋上東翼看準時機一躍而下,落到車頂後幾步跳到血月身旁,東翼喊:「血月,我來了!」

    她看了東翼一眼,又對著大蛇揮動了鞭子,很準確地抽打在了蛇眼上。大蛇邊跑便看著他們,它長大嘴巴對他們嘶鳴著,那股腥涼的空氣噴在臉上讓東翼一陣噁心。

    它路過的地方必定是一片狼藉,如颶風過去了一般無二。路旁有一台拖拉機停在那裡,幾個農民在拉玉米秸稈。大蛇張嘴叼起拖拉機一晃頭甩向他們,拖拉機呼嘯而來,東翼們一躍躲過這一砸,又砸扁了一節車廂,車廂裡的尖叫聲聽起來撕心裂肺般難受。

    再看那幾個裝玉米秸稈的農民,被撞得支離破碎,有一個被撞上了天空,落到幾十米遠的地上,起了一團煙塵後就一動不動地死在了那裡。

    東翼把身體橫在了血月身前,那大蛇又一次張著嘴撲了過來,頭上的鱗片頁頁有鍋蓋般大小,在夕陽下閃著七彩的光芒。東翼用力揮刀砍在它的鼻子上,東翼感覺到了,只砍入了半寸,剛剛透過鱗片觸及皮膚。

    大蛇發出一陣長長地嘶鳴,從把被砍破的鱗甲處滲出了鮮血隨風飄散而去。東翼也隨即吼叫起來。他不明白,這弒神屠魔的凌絕刀竟然傷不了這條蛇妖。

    殊不知,這條蛇乃是天龍的後代。是天龍和地球上的蛇妖生下的一條天蛇,有著天龍的特性。

    前邊是一個小車站,大蛇又開始用東西砸東翼們了,它從路邊拔出一根電線桿扔了過來,東翼和血月一低頭躲了過去,這根電線桿旋轉著就像個螺旋槳那樣飛了過去,把車站的站台砸塌,等車的人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壓在了下面。東翼喊:「這是什麼東西,從哪裡來?」

    血月喊:「不說不要見面的嗎?」

    左側出現了一條國道,大蛇開始在國道上爬行,叼起一輛小轎車又扔了過來,東翼順勢舉手一拖,汽車又飛過了頭頂。落到地上打了幾個滾後爆炸了,燃起了滾滾大火,冒著濃煙。東翼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蛇!」血月在東翼身邊喊。眼睛緊盯著那條蛇。

    「我知道是蛇,東翼是說為什麼會這麼大。」東翼喊。

    國道上的汽車就像大蛇推到的麻將牌,辟辟啪啪響著被撞飛,一時間火光四起,爆炸聲不絕於耳,一輛汽車翻滾著撞入一家加油站,頓時發生了一次大規模的爆炸,一團火被濃煙裹著衝上高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蘑菇。倖免遇難的人們紛紛下車望著大蛇尖叫著。

    火車一直急速前行著,估計開火車這人使出了火車所有的力氣和自己吃奶的力氣。

    這蛇又從國道旁叼住一頭牛甩了過來,東翼揮刀把牛劈成兩半,牛便從東翼倆兩側飛了過去,潑下一盆鮮血,東翼伸舌頭舔了一下嘴角嚷嚷:「這蛇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這很重要嗎?」血月抹了一把臉,就像出水的游泳運動員一樣。

    這的確不重要。前邊是一個隧道,東翼倆趴下身體防止撞到隧道頂部,火車呼嘯而入,這給了東翼一個喘息的機會,東翼和血月對望著。東翼說:「你去了哪裡?」

    「這與你無關。」她說。

    「我是在幫你。」東翼說。

    「幫我?」她說,「你怎麼會幫我哦?」

    她說的很不對,這句話讓東翼沉默了很久。東翼看到隧道出口的時候問她:「它為什麼追你?」

    在這漆黑的地方,東翼看到她換了個姿勢,仰躺起來。她很生硬地說:「它想吃了我。」

    「為什麼?」

    眼前突地一亮,東翼和血月蒙上了眼睛,然後慢慢地放開,血月後站起身,發現大蛇從山頂張著巨大的嘴從山頂撲了下來,似乎要將這火車從車尾吞沒。

    血月趕忙揮出一鞭,鞭尖一探,啪地一聲准在打在七米外的蛇眼上,大蛇的眼睛就像罩著一層防彈玻璃一樣,只是頭一低砸了山體一下,眼睛卻沒有留下半點傷痕,它又追了下來,帶著無數的落石。

    東翼把血月擋在身後,揮刀撥開一塊塊巨石。然後喊著「噬妖斬」一刀揮了出去,用盡了全力。一匹火紅的狼直接吼叫著衝向了大蛇。大蛇用頭一撞便把那頭勁力化作的狼給撞飛了。緊跟著的魂影揮出一刀,大蛇用頭頂直接就接下了,震回了魂影。大蛇卻毫髮無損。

    「我操!這是什麼玩意!」東翼叫了一聲。

    火車行駛到一座大橋上,而大蛇則撲進了水裡。一艘遊船正好在橋下漂浮著,大蛇身體從兩排橋墩之間穿過,身體的擺動擠斷了所有支撐橋面的柱子,東翼看見車後的大橋開始坍塌,這種坍塌緊緊追著火車尾部。

    大蛇直接從那艘遊船的中央穿過,這種撞擊使得遊船斷為了兩截,直接被大蛇壓進了水底。河水形成了巨大的波浪向上游湧去。火車剛剛通過大橋,這只蛇竟然拱起了橋面,直接從橋下鑽了上來。鐵軌在它看來就像麵條一樣輕易被它的身體擠壓變形分向兩邊。

    四外開始飛來了無數的武裝直升機,都是迷彩噴繪。它們開始用大口徑重機槍朝著大蛇射擊,但這種射擊只能延緩下大蛇的速度,往往是大蛇停頓一下便有猛地加速緊緊追著火車不放。五架戰鬥機排著隊形,呼嘯而過的時候拋下了追蹤炸彈,準確地炸在大蛇的身上卻只看見一團火焰和四下飛散的彈片,沒有傷得大蛇分毫。

    武裝直升機毫不吝惜彈藥地朝著大蛇不停地射擊著,戰鬥機盤旋回來又是一陣轟炸,大蛇卻視若無睹,身上爆出的一團團火焰倒像是美麗的裝扮。

    東翼抬頭看看遠處的高速公路,血月開著東翼的車在緊緊跟隨著。

    「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東翼這次問話只是抒發此刻憤怒的心情,不是在問血月。忍不住大吼起來。大蛇似乎認為東翼在挑釁,也張開嘴對著東翼嘶鳴。呲——

    東翼突然一躍,朝著大蛇的頭跳去,東翼想把刀插入它的頭頂,大蛇卻敏捷地一擺頭,張開嘴迎向了東翼,東翼在這張嘴前是渺小的,揮刀砍在那柱子般的牙齒上,大蛇一晃頭把東翼彈向了天空,東翼感覺握刀的手臂都有些發麻。

    身體旋轉著越來越高,力竭時,東翼看看地下足有40米的高度。身體開始下落,一直落到火車右側的土地上。東翼不敢停歇,借勢在地上滾了一下奮力朝著火車奔跑,又躍上了車頂衝到血月身前,朝著撲上來的大蛇砍了一刀在它的鼻子上。

    就這樣僵持了很久,天上的直升機一直跟著射擊,戰鬥機離去了。國道上的路標告訴東翼,已經進了太原地界了,這時候直升機也不射擊了。前面出現了一個坦克群橫在鐵路兩側,另外有著無數的軍車警車,路邊也有了無數的軍人和警察,他們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槍聲炮聲瞬間爆發了,子彈炮彈像飛蝗一樣朝著大蛇劃空而去,密集的子彈阻住了大蛇的前行,它變得行動遲緩下來,然後趴在了地上。

    人們又射擊了一陣停下了狙擊,而大蛇突然竄了過來,令他們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開火,便被大蛇撲散了,坦克也成了它的麻將牌被推得滿地翻滾。

    前面又是和高速的交叉立交橋,東翼指著說:」我們上去。」

    血月朝東翼點點頭。

    他們一躍而上穩穩落在橋上,吸血鬼血月的汽車緊急剎車停在他們身邊。他們上了車急速行駛。大蛇卻也爬上了高速,在身後開始猛追。東翼回頭看看,一排排的汽車在翻滾爆炸,在不停地翻下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上空旋轉翻騰。吸血鬼血月大喊:「這他媽的是什麼?」

    「蛇!」東翼告訴她。

    「操!」她此刻竟然罵了一句。

    汽車在石太高速上快速行駛,大蛇在後面緊追不捨,東翼看看汽車,速度保持在350公里的速度,與後面緊追的蛇保持著四十米的距離。大蛇只要拉近了距離,血月就會加速一下再拉開。東翼把刀放進身體,問身邊的血月:「它為什麼追你?」

    血月說:「這大蛇是天教的守護神!」

    東翼矛盾地說:「你不是聖女嗎?」

    「聖女就是用來祭神的。」她說。然後東翼便聽到了這樣的敘述:

    血月從西嶺絕谷離開後,開始對任何事物充滿了好奇,一路走下去就回了神教,裝扮在這一路上也逐漸的變成了現代人的樣子。她的回歸,神教上下一片歡騰,呈現出萬民跪拜盛況空前的場面。在喝了大祭司端過來的酒後,她突血月覺得身體開始麻木倒在了地上,血月後教徒們將她放到了一塊木板上,抬了起來。大祭司開始對天禱告,神教的興旺景象讓所有人沉醉。最後大祭司告訴大家,三百年一次的祭神儀式開始了,而祭神用的卻是聖女的心臟。守護神便是這條大蛇。

    萬眾在崑崙山下一陣禱告,山體突然大震了起來,接著從山腰砰地一聲鑽出一顆巨大的蛇頭,滾下的碎石砸倒了一片教徒,但這似乎毫不影響教徒的熱情,紛紛舉著拳頭呼喊著:「蛇神唐古拉。……」

    這蛇一下就盯上了被眾人抬在一塊木板上的血月。它先是聞了血月一下,血月雖血月麻木,但還是清醒的,她突然覺得有了力氣,起身就躥了出來,大蛇似乎肯定了她的身份,便開始追逐。她先是靠著身體的靈巧閃避,漸漸覺得力量不足了,便爬上了火車,僵持了一日後,又換了汽車,就這樣火車汽車的轉換,三日後來到了這裡。

    東翼對血月說:「你喝了我的血,我是神,我的血也許是可以解毒的。」

    「你又救了我一次,但這次估計我是在劫難逃了,因為每300年就會有聖女被守護神吃掉,這是我的宿命。」她說。「上次本來已經輪上我了,我的突然失蹤使得教會另立了聖女,已經被吃掉兩個了。沒想到我還是沒躲過這個命運。」

    「狗屁宿命!」東翼說,「殺死它,看看還有什麼宿命。」

    「談何容易。」她說,「即便你殺死它了,天教的人不會放過你的,那可是個有數十萬教徒的教會,有著你想像不到的力量。」

    「我是神啊!」東翼說。「你太小看大神了。」

    吸血鬼血月大聲說:「血月,小東會保護你的。」

    「小東?」血月又進入了思考中,眼神開始恍惚起來。她喃喃自語:「好熟悉。」

    汽車在石家莊拐了個彎一路北上直奔北京,高速上的車輛越來越少,顯然是政府封了路,直升機在天空不停地追隨著,越來越多,又開始對身後的大蛇展開了猛烈的攻擊,這下他們拉開了和大蛇的距離,後面的路面不停地爆碎著,沒有了路人,軍隊便用了重型武器,在路面炸出一個個大坑。公路隨著大蛇的前行不停地斷裂破碎起來。但這只是阻礙了大蛇的速度,還是沒有令大蛇損傷,沒有形成有效打擊。東翼看看身後,說:「恐怕只有用核武器才能幹死它了。」

    「沒用的。」血月說,「核武器很難打中快速移動的物體,況且這種靈獸對危險的預知很敏感和精確,它預感到危險會主動躲避的。」

    血月閉上眼睛說:」我很累!這是我的命,我要睡一下,我不想困死。」

    吸血鬼血月說:「血月,你安心睡吧,有我和小東在,我們會保護你的。」

    血月真就沉沉睡下了。軍隊對大蛇的打擊又停止了,大蛇又加快了速度在高速路上爬行。血月又把速度提了不少。在這沒有任何阻攔的高速路上就像是一道銀灰色的閃電一樣。

    東翼抬頭透過天窗看看蔚藍的深青色的天空,壓得很低,又看看天邊日落後的晚霞,像火一樣在天邊燃燒著,紅彤彤一片。東翼對吸血鬼血月說:」我來開,你休息一下。」

    東翼意識到,不遠處就是北京了。北京的夜,注定不會平靜,這無疑是一個瘋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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